秦云峰道:"我都还好,就怕你妈夹在我和你爸中间难做。"
"我爸就是让他自己难做,都不会让我妈难做,这事您大可放心!"
听着她言语间对贺晔鸣的信任,秦云峰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滋味。
曾几何时,她也喊过他"爸",自从他和琳琳离婚以后,她就再没喊过他,甚至许多年都没像最近这段时间这样与他心平气和的说话了!
说不后悔是假的。
但他也知足了。
至少她没有不认他这个养父。
秦云峰怔怔的望着阮若水,许久,他才迟疑的问道:"你,这段时间到底出什么事了?"
他知道他没资格问,但他还是没能忍住。
这段时间外面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的。
阮阮不知道是怕他们问还是真的在忙,近半个月的时间完全没有露面,直到今天贺晔鸣吵着要出院,她才露面。
一露面。
他才发现她比之前更瘦了。
她眼睛里面的疲惫之色也更加的浓郁了。
以前哪怕她工作在忙,她的眼睛都是神采奕奕的,不像现在这样黯然。
他想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他的话,阮若水愣了下,"我能发生什么事,还不就是新闻报道上面那些的事,也没什么别的新鲜事发生,只是现在公司面临改革,难免会比以前更慢忙些。"
关于薄承勋失踪的事,除了阎寒,她谁都没说。
这些天她试着去联系过他,但一切就像她预料的那般他像是从未出现过在她生命中那样消失了。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她竟然连他在哪个部队都不知道,除了陶家的那些人,他的朋友、战友,她一个都不认识,导致她现在除了干着急什么办法都没有。
以前她不觉得他们的相处有什么问题。
等到现在他出了事,她才知道她的事事无巨细,他都知道,但她对他的事仅限于他所说的那些,除此以外,她对他一无所知,因此,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怨他还是怨自己?
唯一能做的就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让自己忙起来。
只有忙起来,她才不会去想那些事情。
可是,哪怕,她每天把工作安排的很满,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无处安放。
那种恐慌和不适,让她无所适从。
但她知道薄家的人一定在等着看她的笑。
她得让他们知道即便没有薄承勋,她依旧能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她得向他们证明她不是依仗薄承勋而活的人。
她有能力也有本事让自己活得精彩。
她的这些表现阎寒都看在眼里,但他没有劝她。
只是默默的陪在她身边。
他知道薄家对她的轻视,让她心里一直憋着一股劲,这股劲不发泄出来以后迟早要出问题,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她借着工作发泄出来。
见她无意多说,秦云峰也没再多问。
直到下车前。
阮若水突然递给他一个口罩。
"最近盯我的人很多,您戴个口罩可能会更方便些,不然,被人盯上就麻烦了。"
说话间,她自己也带上了帽子和口罩。
秦云峰一抬头,驾驶座上的阎寒也都已经伪装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