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不住你,盼盼......"。他艰难的开口,舌尖与眼底,艰涩难堪。
盼盼苦涩的扬开笑容,事到如今,再说对不住,或者很抱歉----有什么意义?
"给我天牢的通行令牌吧。"她再度扬手在他面前。
他微微一怔。
盼盼心下一沉,不由的加重语气道:"给我,我知道,你有的。不用担心,我不会武功也不会法术,我劫不了大狱的。"
只是想去看一看这个被自己叫了几个月爹爹的男人,这一点要求,应该不难吧?
他眼中闪过几许异色,但最终还是从腰间解下了那块从不离身的红玉。
盼盼接过红玉,再不多言半句,转身就走。
"盼盼!"他忽然唤住她的脚步,问道:"为什么你不问我,关于那个孩子......?"
孩子?盼盼周身忍不住剧烈哆嗦一阵,还好没有回头。就这样背对着他,她惨然一笑,"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是啊,那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而今,和他,再也没有一丝半点的关系了。
手,不自觉的抚上平坦的小腹,心里,说不清是悲凉还是哀痛。
也许他只是为了麻痹我爹,为使他们放松警惕,所以故意娶个田家的小姐为妻,但又怕关联太深,所以挑个最丑最不重要的女儿,这样日后想要休弃也更容易些;又或者,真如他所言,他是真的喜欢我,在这世间,他最喜欢的人就是我,所以,要对我爹下手之时,故意瞒着我,怕我伤心,送我离开,企图粉饰太平...
这些是是非非的原因,已经都不重要了。
因为,结局已在前方显露分明——他欺骗了自己,铲平了田家。
就算自己爹是罪有应得,就算这个爹,对她并不好。
可她如今确实顶着这具身体生活着,血管里流动着的,就是他的血。
然而,他杀了自己在这世上最亲的亲人,她又怎么还能坦然自若假装什么都不曾发生的继续当自己的王妃?
这门婚姻,至此,已是尽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