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人的书房应该也不是闲杂人等能够进入的吧!"
"那是当然,书房重地是不容许随便进入的。"
"那这样东西,何大人可认得?"说着,慕容轻烟,从袖袍之处拿出了一样东西。
见着,何青山一阵讶然,是他的翠色毛笔。毛笔顶端的翠色吊坠是雪琴买给他的。
一把将之夺过,"东王,我的东西怎么在你那里?"
"何大人不是刚刚才说,书房是重地,不容许他人进入,可是,这东西不是已经跑出来了吗?"
"难道东王想用这个告诉我说那腰牌是自己飞出来的?我的尚书府可不敢与东王的王府相提并论,这样的理由怕是难以服众吧!"
其他站立两侧的大臣也都开始了窃窃私语,小声的赞同着何青山的话。
"这个本王自然知道。本王只是告诉你眼见不一定为真。"走向正中央的位置,"皇上,本王有命人检查过何千金的尸首,致命的伤口在颈部,但是依伤口看来,杀人者所用兵器为匕首。"
"这能说明什么?"何青山咬着牙,他都不知道对方竟然还去打扰过雪琴的安眠!
"可是,本王已经问过府上的下人,被刺客惊动的那晚,在场的人都能证明那些此刻分明都是手拿长剑,其中还有一人受了轻伤,匆匆逃走留下了腰牌。既然他们手中有剑,为何又会弃之选用匕首伤人,这也太奇怪了。"
"确实是啊。"
"东王所说极是。"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这摆明着就是栽赃嫁祸!"
"一派胡言。这些都不能作为证据,证明我女儿不是你派人杀的。"何青山怒道。
"除了那块腰牌,何大人不是也没有证据证明人是由我所杀?"
"雪琴刚刚得罪你们,人便死了,不是你们报复还有谁?"
"够了!"慕容轻尘一声大吼,大殿上一派肃静。"这件事疑点重重,朕决定交由刑部彻查。东王就暂时在东王府关禁闭,不准离开半步!"
"哈哈。"听闻这样的判决,何青山狂笑着喷出一口鲜血,"慕容轻烟,你还是脱罪了,你得意了?你休要狡辩了,我女儿就是你害死的,若不是因为与你结仇,若不是你的敌人想借此机会扳倒你,我的雪琴又怎么会被无辜牵连!就算不是你动的手,可是归根究底,我的雪琴还是被你们害死的!"
他其实怎么会不知,人不是慕容轻烟杀的,可是,慕容轻烟将雪琴打伤是事实,罪魁祸首也是因为慕容轻烟。
对方故意留下了证据指向慕容轻烟,就算明知道这是一个错误的方向,但是他还是选择装作不知道,选择将矛头对准慕容轻烟,本以为这样可以将他扳倒,但没有想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听着如此的判决,他便已经知道皇上是不会对慕容轻烟怎么样的。那他还何必继续等待下去,一切都是徒劳而已。
雪琴,都是爹没用,爹没能帮你报仇!但是,还好,爹事先做了准备,爹找了人来陪你,黄泉路上你不会孤独的,爹也会来陪你。雪琴,等着爹。
"混账,何青山,那你就是明知道事情不是东王所为,还故意陷害于他吗?甚至还敢欺君瞒上!"慕容轻尘没想到何青山会忽然自己说出是他在冤枉慕容轻烟。
"咳咳,反正老夫已经不想活了。"才过了几日,鬓角边的白发便已经多了许多。对着慕容轻烟说道,"慕容轻烟,别以为这一仗你赢了,老夫没输!有你的小王妃陪老夫上路,足矣足矣!"
"什么意思!"没等慕容轻烟说话,慕容轻尘已经率先问道,听何青山这话,莫非是轻烟的小王妃出了什么事?那小丫头对自己这个弟弟的重要他可是一清二楚的,实在很难想象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哈哈,皇上也会着急了?"
"何青山,注意你的身份!在皇上面前你这是什么语气?难道,你已经失心疯的连你们全族的性命也都不顾了?"洪钟般的声音轰然响起,苏正帆一直站在一边没有插话,只有在这种时刻,他才会出言。但直到此刻,他仍还念着一份同袍的情意,出言也只是想要提醒已经步入癫狂的何青山。
虽然他跟着先王一起打下江山,也因此得到先王的封赐,但是他从未因此就夜郎自大,更从未想过要以以往的功勋向当今皇上要求些什么,在他的心底一直存着一份对国君的忠心和正义。
"难道老夫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老夫怎就不知?"何青山面向苏正帆质问道。"咳咳,苏王爷,就因为你家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和慕容轻烟是一伙儿的,所以你也站在他那边了?"
"本王只问理不问情。"对于何青山对苏云炆的贬低,苏正帆一阵怒火袭上,但是也只是板着一张脸,拂了下衣袖,极力忍住并未在大殿上吵闹起来。
"好一个只问理不问情啊!苏王爷还真是公正呀!"语气阴阳怪气。
苏正帆转头不语。
"何青山,朕问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慕容轻尘开口道。但是眉宇间有着疑惑不解。刚刚明明听见何青山说到轻烟的小王妃,还说什么陪着上路,可是,他观之轻烟的神色,却无半点异样,这样很违常理。
轻烟对他的小王妃在乎的程度,上次在御书房他便已经了解的清清楚楚了。当时轻烟所说的话犹然记忆清晰。
"皇兄,你不知道心儿的重要,她是我的全部,没有了她,我会窒息的。"
当时自己惊呆了,甚至没有想到他这个弟弟竟会说出这样柔情似水的话来。虽然他不是很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无论再如何追问轻烟都没有再回答他,但是他却是清晰的看见轻烟的神色是认真的!
所以,现在见到慕容轻烟竟是这样一幅不痛不痒的表情,他不可能不感到意外。
难不成何青山说的话是假的?可是,都现在这个样子了,他又怎么可能信口开河。
一时之间,慕容轻尘竟有些糊涂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