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见流萤打着哈欠一副要睡觉的样子,赶忙拿着书也跟着流萤躺在一起道:"小姐,今天我跟钱大哥学了好多字,小姐我教你识字好不好?"
流萤微微一愣,白眼一翻转过身去屁股对着清荷,对她不理不睬。
清荷不死心,坚信书能医傻:"小姐你就看看嘛,我每天学得那么认真,就是为了回来教小姐,小姐若是认识很多字,便再也没有人会说小姐傻了。"
她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流萤眨巴眨巴眼:"我不想学。"
"我的好小姐!"清荷摸了摸流萤的头顶,同情道:"你就听听我的好不好?难道我还能害你不成啊?你本来就傻了,若是还大字不识一个岂不是更傻了?你就学嘛,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为了避免耳朵继续被荼毒,流萤只能妥协:"好吧..."
清荷顿时来了精神,近乎虔诚地念道:"小姐看着这里,人之初,性本善,念..."
流萤心底哀叹一声,强打精神念道:"人之初,性本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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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到了年底。
流岑年前最后一次下了早朝回来,径直走到老太太那儿给她问安,流萤正窝在老太太床头跟她一起剪窗花玩。
撇开烦心事不说,流萤这段装傻的日子过得还挺挺舒心的,每日里就是吃吃喝喝玩玩,晚上念着三字经一夜到天明。
流岑见自己从进来到坐下,流萤眼皮都没给他掀一下,想想心里便来气,瓮声瓮气地对老太太说:"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今日下了早朝,皇上特意留下儿子,竟然让儿子明日带这丫头进宫。"
老太太听了也是一惊,上一次流萤跟着流岑入宫后差点没把命给丢下,如今流萤这幅模样,去了宫里那还能有命出来吗?
老太太急了:"那你可以跟皇上推说,萤儿身体不适,不宜进宫赴宴啊!"
"儿子自然是说了的!哪知皇上说刚好可以让太医看看。"流岑面色有些阴沉,叹道:"也不知这一趟是福还是祸了!"
流萤面不改色地继续剪着窗花,心思却飘得很远。自从上次她写了那篇《削藩论》,想来君翔该是对他这个父亲有所忌惮了,不至于向前世那般信任他,所以她的父亲应该也还没有被君翔拉拢过去,此时君翀招他带她入宫,莫非是想要从她口中探出什么风向或者口风?
"萤儿,去了皇宫不能乱跑,一定要跟进你父亲啊。"
"想吃什么,想要什么,也不能随便的拿要,如果真想要什么,回来和奶奶说,奶奶回来就给你买。"
"没事不能乱说话,不懂的就多问问你父亲,看你父亲的脸色行事,不能给他添乱,知道吗?"
第二日一早,全身上下打扮一新的流萤,便在老太太的谆谆教导下上了马车。马车离去后,老太太还一脸的担忧地站在门口看着。
直到马车拐角看不到老太太了,流萤这才放下帘子,转头无聊地看了看流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