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一个会议之后,梁希城咳的似乎是更厉害了,给他和白开水,他还不肯,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神色不好,他也不肯休息,咖啡一直都这么喝下去,嘴里的未觉都有些麻木了。
会议结束之后,董事会的那些人,倒是被安抚了不少,毕竟这两年来,梁希城接手梁氏之后,业绩一直都做的很好,这些占有梁氏股东的人,考虑的也不过就是自己的腰包而已。
梁希城许诺他们的,还一年前许诺他们的一样,天的时间,能够让梁氏起死回生,他们自然就乖乖闭嘴。
关就将手头的一些资料都整理好,交给了梁希城之后,就听到他沉声道:"你先回去休息吧。"
他沉吟了片刻,还是多嘴说了句,"梁总,今天也不回去休息么?"
"在哪休息都一样。"梁希城骨节分明的长指轻轻地捏着自己的鼻梁,"感冒药给我拿出一些,晚上我休息之前会吃了。"
关就无奈,只能照做,他将药都分类好之后,放在了梁希城的休息室内床头柜上,临走之前,又见梁希城咳得厉害。
等到人都走了,偌大的办公室就显得更是空旷,寂静的,仿佛是连同自己体内的血液在循环流动的声音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梁希城倒是真的...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等待,时间对于他而言,也就成了一种煎熬,他这两天,每一天都是算着时间过的,一天又一天,等着她能够过来,她说过的,只要她想明白了,她会过来易市,刚刚接到炎凉的电话,他是真的很激动。
原来,她的心里也不是已经完全没有了自己的,她还是在乎自己的。
所以他才会故意那样,若即若离的,因为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了,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不拿捏好了,也许就真的再也找不回来她了。
伸手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梁希城阖上了手边的资料夹,其实也没有太多的东西要处理,他闭目养神,深靠在大班椅上,喉头有些发涩,咳的有厉害,索性就起身去休息室找药吃。
关就已经把药都分类好,梁希城倒了一杯开水,刚仰起脖子吞下了手中的药,就听到外面的办公室咔嚓一声,应该是有人进来。
他蹙眉,以为是关就重新回来,将被子里的白开水都喝完了之后,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关就么?我已经在吃药了,你回来有事?"
外面没有人回应他的话,梁希城浓眉蹙得更紧了一些,他将手中的水杯放在了床头柜上,侧了侧颀长的身子,往外面扫了一眼,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刚刚是自己听错了?
梁希城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喉结,索性推开休息室的门,直接走了出去。
梁希城一手插着西裤的口袋,一手一直都按着自己有些不太舒服的喉咙,长腿迈出休息室的瞬间,他蹙着眉头抬起眼帘,却是在下一秒,挺拔的身躯陡然一僵。
没有见到关就,不过他也不是幻听,的确是有人进来的。
还是一个他朝思暮想了那么久,真的等到她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让他激动的,第一次忘记了应该如何反应的人。
炎凉身上穿着一件淡粉色的针织衫,下面是一条紧身的牛仔裤,搭了一双最简单的帆布鞋,她今天背着的包还是斜跨的,长长的头发扎成了马尾,干净利索地垂在背后。
梁希城忽然想起很早之前,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她好像也是这种,朝气蓬勃的打扮。
那时候,她还在上大学,是静珊的同学,那时候,他有见过她,不过印象并不是很深,等到让他真正有印象的那一次,是他第一天去亦辞的时候,她躲在电梯里哭泣的样子。
原来已经过去那么久的画面,现在看到这个女人,骤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梁希城有一种,轮回了一般的感觉。
她好像,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不,也有改变,她身上的气质,已经完全变了。
但是不管她变得如何,却还是一如既往,能够让他心动。
她终于还是来了。
梁希城插。在西裤口袋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然后再松开,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只有那双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对面的女人。
炎凉被他看的有些尴尬,突然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从池市到易市,个小时左右的飞行时间,她一下飞机,就马不停蹄到了梁氏,现在这个时间已经下班了,公司没有几个人,她在楼下却恰巧碰到了刚刚准备回家的关就,见到了炎凉,关就很是意外,却也松了一口气。
他告诉炎凉,"梁总这几天身子很差,幸亏白小姐你过来了,希望你好好劝劝梁总,让他去一趟医院是最好的,他的感冒有点严重,估计还有些发烧,不过我说的话,梁总并不爱听。"
他没有开口说话,可是她人都已经站在他的面前了,已经没什么好矫情的了,紧了紧肩上的包,她上前一步。
"关就说你,身子...啊..."
话音未落,手腕忽然被人给拽住,将她整个人扯入了自己的怀里,不给说她完话的机会。
炎凉,"梁希城..."
"告诉我,为什么来的?"
"关心我,担心我,还是想我了,或者,你选择重新回到我的身边,原谅我了,对么?"
炎凉低声叫着他的名字,垂落在身侧的双手动了动。
"回答我刚刚的问题,为什么来我的,想我了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