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身白衣的明蕊跟着公公走了进来,脸色苍白,身子有些虚,她走到大厅正中,愣愣的看着地板上躺着的冰冷的尸体,一脸的死灰,可是赵蕊儿没有忘记这是什么地方,她慢慢跪到地上,对着赤炎雷磕头,话还没有说出口,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明蕊看到赵蕊儿的时候,一愣,明蕊越看越觉得熟悉。
"你先见见你父亲吧。"赤炎雷沉声对着赵蕊儿说。
赵蕊儿转身趴在赵正的尸体上放声大哭了起来,哭声那么的痛苦,"爹..."喊声那么的撕心裂肺。看的人辛酸,听的人揪心,人们都看着面前阴阳相隔的父女两人,满是同情的目光。
不过慕容墨倒是除外,她犀利的双眸一直盯着赵蕊儿,心里暗叹...还真是学不乖呢,那就不要怪人不客气了。赤炎殇看着赵蕊儿,手被攥的咯吱咯吱直响,平静的眼底满是犀利的冰刀。而明蕊听到这个声音以后,终于明白了,她在心里兴奋的哈哈大笑起来。
哭声渐渐的消失,赵蕊儿伸手,颤抖着摸着赵正已经冰冷惨白的脸,在大家看来,赵蕊儿是悲痛的。可是慕容墨却看的到赵蕊儿眼底的疯狂,她的眼底没有一丁点儿的悲伤之色。
"赵小姐,你要节哀啊。"李蓉蓉走到赵蕊儿的身旁,扶起赵蕊儿,伸手擦干净赵蕊儿脸上的泪珠,安慰着。
"赵姑娘怎么会在这里?"看着心情好些的赵蕊儿,苏旷出声问着。
赵蕊儿咬了咬嘴唇,"民女是跟着爹来的,民女很想见一见拜天仪式,就偷偷的跟着爹进了玄隐寺。今天晚上民女和爹吃晚饭,爹突然说有事情出去一下,可是过了好久都不见人影。民女很担心,就出去寻找,可是..."这个时候赵蕊儿又呜咽起来,"民女听侍卫大哥们说,才知道...爹...爹已经被害。"赵蕊儿再次痛哭起来。
慕容墨看着赵蕊儿,自己都要拍手叫好了,演的真是淋漓尽致啊,放在现代,肯定能拿奥斯卡金奖。
"赵小姐,你不要伤心了。"李蓉蓉安慰着,"你知不知道,赵大人今天晚上有什么特殊?"
赵蕊儿摇了摇头,"皇上,民女想知道,爹是怎么、死的?"赵蕊儿把手绢放在鼻子下,流着泪,"为什么爹的身上没有伤口?是中毒吗?"
"赵大人是因为身体后背的第七根脊骨被人捏碎,导致死亡。"仵作受到赤炎雷的示意,告诉赵蕊儿。
"什么?"赵蕊儿惊呼一声,不敢置信的看着赵正的尸体。
大家对赵蕊儿的反应很奇怪,"赵小姐,怎么了?"李蓉蓉问着赵蕊儿。
赵蕊儿眼神闪烁,还不断的撇着慕容墨,身体抖的很厉害,好像很害怕。
赤炎雷把赵蕊儿的表现看在眼里,他犀利的双眸闪过慕容墨,然后对着赵蕊儿说,"赵蕊儿,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赤炎雷一喝,赵蕊儿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皇...皇上。"赵蕊儿浑身哆嗦,"民...民女的婢女就是这么死的。"
"你的婢女?"赤炎雷疑惑,"你知道是谁做的?"
赵蕊儿点了点头,眼神还瞟了慕容墨一眼,嘴角一抹邪拧,她低着头,颤颤巍巍的说,"民女的婢女是被...被...王...王妃这么杀死的。"
轰然,大厅里再次炸开了锅。慕容墨竟然杀了人,而大家比较不能接受的是,会是用这种方法,这个时代,虽然大家都知道人体第七根脊骨是中枢,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这么杀过人,就像是大家知道某个东西是干什么的,却没有人真正的会使用。
慕容锡心惊肉跳的看着慕容墨,如果不是慕容延在一旁扶着慕容锡,估计现在慕容锡早就已经晕过去了。
不过大家也知道不能武断的下结论,毕竟这个可不是闹着玩的。
"只有你一人看到是慕容墨杀的?报案了吗?"赤炎雷这个时候,问着。
赵蕊儿摇了摇头,她转头愤怒的瞪了慕容墨一眼,眼神撇过赤炎殇的时候闪过一丝报复,"民女当时不敢,因为在场的,还有逍遥王爷。"赵蕊儿肆无忌惮的说着。很显然,赵蕊儿既然敢这么说,她就已经没有打算还能活着走出去。
大家听到以后,都不敢信心的看着赤炎殇和慕容墨,更大的疑惑在困扰着他们,现在如果说认识才赤炎殇杀的,肯定不会有人怀疑,可是现在说认识慕容墨杀的,而且赤炎殇还在旁边。
"殇儿?怎么回事?"赤炎雷厉声问着赤炎殇,事情好像已经脱离轨道了。
慕容墨看着李蓉蓉,看到李蓉蓉眼底的绝望、痴狂、疯癫,慕容墨也扑捉到了明蕊在看李蓉蓉的时候,眼里的异样,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禀父皇,墨儿没有杀人,而且这位赵小姐显然是在污蔑本王的王妃。"赤炎殇不承认,"我和墨儿根本就没有见过什么赵小姐的侍女。"如果这里没有人,慕容墨肯定会大笑出来,原来堂堂的王爷也有赖皮的时候哦。
赤炎殇瞪了慕容墨一眼,然后对着赤炎雷说,"父皇,儿臣不知道,为什么这位赵小姐会污蔑人,墨儿一个女子,怎么可能会杀人,更何况是一个毫不认识的人。"赤炎殇是想死不认账。
赵蕊儿咬着唇,她没有想到赤炎殇竟然为了慕容墨会撒谎,赵蕊儿心里的怨恨已经爆满。
"赵蕊儿,你还有什么证据吗?"赤炎雷又问。大厅里的人们大气不敢喘一下,这件事非同小可啊。
赤炎峰看着赵蕊儿,又看了看慕容墨,最后冰冷的看着赤炎殇,此时的赤炎峰是多么的希望赤炎殇可以消失。
"以赵小姐的意思,你认为是本王妃杀了你飞父亲?"慕容墨突然问这赵蕊儿。
"不是你还有谁?你的衣服上都有我父亲的血,你还要狡辩吗?"赵蕊儿似乎已经认定了慕容墨。
"哦?"慕容墨点了点头,"我和赵大人素不相识,根本就没有杀人动机。"慕容墨不屑的撇了一眼赵蕊儿,然后抬头看着赤炎雷,"父皇,儿媳还是那句话,儿媳没有杀人。"
"难倒王妃是说赵小姐是在凭空编造谎话吗?你和赵小姐也是素未蒙面,两人不熟,为什么赵小姐不说是别人,偏偏说是你呢?"苏旷犀利的问着,根本就不给慕容墨回答的机会,"难倒王妃可以拿出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苏旷撇着慕容墨,很有要除掉慕容墨的架势。
"苏大人,说话要小心些!"赤炎殇伸手摆弄了一下慕容墨肩膀上的褶皱,低头说,"没有证据就不要轻易说话,难免让人想到你在公报私仇。"
苏旷看着赤炎殇,赤炎殇前面的话已经是在提醒苏旷了,虽然苏旷不晓得赤炎殇的势力,可是对赤炎殇,苏旷暂时还不敢动他。苏旷冷哼一声,闭嘴不再说话。
"看来大家都认为人是我杀的喽。"慕容墨无辜的看了大家一眼,然后戏谑的看着赵蕊儿,"赵小姐,你有没有听说过,其实人被害死死以后灵魂不是马上离开的,而是留在自己尸体是身旁,找凶手的。"慕容墨轻悠悠的说着,"被害的人是冤死的,他的灵魂得不到超度,就会一直跟着那凶手的。"慕容墨看着赵蕊儿的身子已经战栗起来,接着说,"直到自己沉冤得雪为止,不知道赵大人此时在哪里呢?"慕容墨疑惑的问着。
慕容墨的话让大家都浑身发毛,感觉背脊阴风森森,都锁着肩膀,一动不动的站着。
慕容墨扫视一周,看到人们害怕的样子,很是好笑。慕容墨俯身,拽起裙子下摆,用力以撕扯,嗤啦一声,下摆被扯下一块布,布上带着血。慕容墨拿着布走到仵作面前,然后把布递给了仵作。转身又回到赤炎殇的身旁,对着赤炎殇挑了挑眉头。
仵作接过慕容墨的布以后,愣了一小会儿,可是眼神注意到慕容墨递过来的布上的血迹的时候,仵作眼神一亮,他拿着布条闻了闻,然后又伸手摸了摸,做了好几次。
"启禀皇上,王妃身上的血,不是人血,而是鸡血。"仵作跪下对着赤炎雷禀报。
鸡血?听到鸡血这两个字,大家的心又是惊险的一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无数的问号出现在大家的脑海里。
慕容墨安静的看着大家,讽刺一笑,还真是好玩的很呢。尤其是赵蕊儿,脸色的变化真是千奇百怪。明蕊的心里非常的失望,同样失望的还有李蓉蓉。
不过站在人群里的赤炎颖,她的双眼一直没有离开过慕容墨,从慕容墨走进大厅开始,赤炎颖的心里就升起一股惧意,每当慕容墨说话,虽然没有什么杀伤力,可是赤炎颖还是感觉到害怕。现在,看到此时的慕容墨,赤炎颖的神经已经紧绷成了一条硬硬的直线。她浑身被恐惧笼罩着,身子不自觉的颤抖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