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这条小命估计也活不长久。
"你们两个,是不是很饿啊,我这儿有馒头,拿着吧。"一道带着笑意的男声响起,两个人同时扭头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玄色劲装扎着蓝色滚着金边腰带的男人站在他们身后。
他看起来几近五旬,下巴上蓄着胡须,身形清瘦,但一双眼睛载满了笑意,格外的温和。
阎以凉上下打量,男孩儿更是警惕,现在任何一个主动出现的人都不能轻易相信。
"来,拿着吧。"拿着两个馒头,中年男人笑眯眯的各自塞进他们的手里。
阎以凉接过来,面无表情,不过仍旧点点头,"谢谢。"
男孩儿仍旧几分警惕,对手里的馒头也有怀疑。
"吃吧。"中年男人低头看了一眼阎以凉,笑眯眯的颌首,随后转身离开。
"这...能吃么?"男孩儿咽了咽口水,稍显细长的眸子仍旧满是怀疑。
"要是想抓你,早就动手了,何必给你个馒头。"收回视线,阎以凉直接咬了一口,馒头有点硬,不过好吃!
男孩儿自觉有理,阎以凉的话,他都听从。
天色暗下来,那个中年男人的身影也从视线中消失,阎以凉眸子微闪,这个男人的腰带不错,只不过,系在他身上有点奇怪。
勉强填了肚子,俩人打算找个地方安身,却不想潮湿的风忽起,天上的星辰也被遮住,要下雨。
在雨点降落之时,俩人终于在城郊寻了处破庙,这里不归任何人管,在这里安身也不会被赶走。
冲进破庙,外面的雨点就落了下来,噼里啪啦的,打的破庙的房顶砰砰作响。
"幸好咱俩跑得快。"男孩儿拍打着落在身上的雨点,一边往外看,黑乎乎的,可是却能看得到那好似从天上倒下来的雨水。只不过眨眼间,地面就形成了水渠。
阎以凉背着手,这破庙里黑乎乎,外面同样伸手不见五指,可是这大雨却来势汹汹,她觉得要是这大雨不停,估计这破庙就支撑不住了。
"咱俩怎么办?雨下的这么凶猛,也没办法生火。"凑到阎以凉身边,此时此刻,他自己也没注意到他很依赖她。
"那就不生火呗,你很冷?"阎以凉扫了他一眼,尽管看不见他的脸,但绝对能感觉到他的不安。到底是个孩子,尽管总说自己是男子汉。
"还好。"男孩儿摇摇头,他确实觉得很冷。
"这破庙估计也有漏雨,我都听到声音了。找个不漏雨的地方,歇着吧,有事情明天再说。"转身,阎以凉竖着耳朵听了听,果然有漏雨的地方,滴滴答答的水声。
男孩儿跟着她,寸步不离。
摸黑上了高处,泥土干燥,还有一些破碎的东西散在地上,阎以凉几脚踢开,之后占据了这里。
坐下,男孩儿也坐在她身边,靠的很近。
稀里哗啦,外面的雨势仍旧很急,破庙的房顶也被砸的叮当作响,顺着屋檐落下来的雨水恍若水流一般,哗啦啦的。
靠着阎以凉,男孩儿越来越近,伸手不见五指,他的确很怕。
阎以凉本想推开他,却发觉他的呼吸热热的,不寻常的那种热。
"你病了?"抬手,摸上了他的脸,然后滑到额头上,果然热热的。
"只是觉得冷。"男孩儿抓住她的手臂,然后抱住。
"有点发烧,不过没什么大事儿,意志力强过病毒,你就痊愈了。"想她以前艰苦训练时,哪次生病也没吃药,坚挺着,也就过来了。
男孩儿不吱声,但凡阎以凉说的话,他自是听从。
抱着她的手臂,紧紧地靠着她取暖,她没拒绝,他也放心了。
雨势逐渐的减小了些,房顶也不再叮当的响,看起来这破烂的房顶还能坚持几许。
阎以凉腰杆挺得直,坐姿端正,左侧的手臂被抱住,男孩儿整个人都靠在她身上。
他在发热,很热的那种,呼吸也有些沉重,似乎每一次呼吸都用很大的力气。
扭头,黑乎乎的,阎以凉只能看到他的轮廓,估计他很难受。
"你要坚信自己能战胜病毒,天亮之后我就想办法找人送你回家。"他回固中,固中是哪儿她不知道,但必定得送他回去不可。若是就这么死在这里,也可惜了。
"你跟我一起回去。"男孩儿并未睡着,阎以凉的话他听得清楚。同时还是坚持,她要跟他回去才行。
"别管我,管好你自己就行了。"阎以凉摇头,她才不会跟他回去。
"别不听话,我是哥哥,你得听我的。"男孩儿最后几个字含糊,愈发的紧紧靠在阎以凉的身上。
阎以凉不可置否,哥哥个鬼!
男孩儿不再说话,而且愈发的迷糊,最后他一下一下的挪到阎以凉的腿上躺着,抱住她的腰取暖。
低头看着腿上的人,阎以凉眸子微闪,这种境况对于她来说并不是最糟的,但是这小子却未必能熬得过去。
若是明早他仍不见好转,她得去城里找些药来才行,总不能看着他死过去。
但,身上无钱,找药很困难。
若是不行,她就动手去偷来一些,尽管许久没做过这种事儿,但现在属于紧急情况。
"梁嫣...跟我回家。"躺在腿上的男孩儿断断续续的呓语,尽管迷迷糊糊,可仍旧惦记着。
阎以凉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依旧很烫,若是不好转,脑子真可能会烧坏。
用了些力气,将他搬离自己的腿,他抓着她的衣袖不松手,恍若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