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造访,所为何事?"放下茶盏,卫渊眉眼染笑,更是美不胜收。
微微挑眉,阎以凉看着他,这流氓之意就从心底腾腾腾的窜了上来。
"调令,来让卫郡王你盖个章。"将调令扔到桌子上,阎以凉一边盯着他,怎么都好看就是了。
"谁?"关于谁的调令?
"柳天兆和宁筱玥的,以及,首府固中的几个捕头。"她要调整一下各地的捕头安排,现今的安排方式有问题。
"好。"点头,卫渊答应。
"盖章吧,有了王爷的章,我才能执行。"阎以凉看着他,无论如何,她都还算是他的部下。
"从侯爷的脸色来看,应当不是很开心。"一边动手给盖章,卫渊一边轻声道。固中这个地方虽然不大,但重在身处此地很开心。
"肖黎什么时候走?"他们俩的事情也不知有没有做完。
"很快。"没给出准确时间,卫渊的话也真真假假。
微微眯起眼睛,阎以凉叹口气,"你们要有什么行动最好先给我通个气,否则,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又牵连了我,我可能会坏事儿。"她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若是有什么针对她的,她会一举反击,绝不留情。但就担心她这样,会破坏了卫渊和肖黎的计划。
忍不住笑,卫渊将盖好章的调令放到她面前,轻声道:"没有什么计划,只不过近来固中多了很多陌生人,依我来看应当是冲着咱们的婚礼来的。假冒的你,假冒的肖黎,不只是为了黄金而来。正好,肖黎要出气,在昭天时吃了大亏,他要讨回来。所以我顺水推舟,把这个出气的机会让给他了。"卫渊轻声的解释,调子就好像在唱歌,好听的不得了,能轻易的把人熏醉。
阎以凉看着他,这些话若是换做肖黎来说,她肯定不信。但是卫渊来说,她就信了。
"暂且信你,下回你们俩再神神秘秘的,我可不会直接来问你了。若是我坏了事儿,你可别埋怨我。"而且有很大的几率,她是会坏事儿的。这几次,都是她提前有预感,所以当做看不见,才让他们顺水顺舟的度过了。
卫渊点头,一边看着她笑,"成,侯爷的话,我记住了。"
"少跟我嬉笑,我看那小楼还没完工,得折腾多久啊?"眼瞅着还有一个多月婚期就到了,到时没新房住,可就成了笑柄了。
"快了,月底吧。怎么,着急了?"隔着书案,卫渊抓住阎以凉的手,他的手温热,被他的手包围,感觉很好。
看了一眼他的手,阎以凉脚下一跃便翻了过来,直接站在了卫渊的面前。
"着急说不上,随便问问罢了。王爷胸内有乾坤,你做主吧。"旋身坐在他腿上,没有椅子,他的腿就是椅子。
心甘情愿的充当椅子的角色,卫渊看着怀里的人,眸子里恍若有流动的水波,让人移不开眼睛。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闭上眼睛。"抬手遮住他眼睛,卫渊被她的力气推着靠在椅背上,一边轻笑。
不看他眼睛,可是他其他的地方仍旧很惹眼,笑起来露出牙齿,白的晃眼。
阎以凉倾身欺近他,歪头在他唇上用力亲一口,发出巨大的声响。
卫渊笑意更甚,任凭她'折磨';自己,丝毫不还手。
阎以凉'折磨';上瘾,开始在别处下手,最后不解恨的开始咬他的下巴和脖子。
"哎呦,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蓦地,门口响起十分刻意的惊讶声。
放开卫渊的脖子,阎以凉擦了擦他脖子上的口水,之后才站起身离开他的腿。
被'蹂躏';的人很是自如,卫渊握着阎以凉的手,一边看向门口,肖黎站在那儿,一直在观赏。
"殿下请进。"门窗都大开,要他请进,也不过是跨过门槛的事儿。
肖黎举步走进来,看了一眼脸色如常的阎以凉,不禁叹道:"看来我应该适时的擦一些眼药,免得不宜的事情看多了再瞎眼。"
"没错。"阎以凉觉得他是应该备一些药在身边,谁让他总是不知避讳呢。明明听到声音也不知躲开,还要迎上来找不自在。
卫渊笑,他脖子上多处红紫,但依然掩不住他的风华。
"本来还想等着卫郡王过来,我好与你告别呢。左等右等不见人,只能我亲自过来了。现在理解卫郡王为何不守约了,原来阎捕头在呢。"自己寻了个椅子坐下,肖黎自在的就恍若在自家。
"一路顺风。"没什么诚意的祝福,阎以凉心下倒是有几分真诚的。他尽管看着不顺眼,可近来的确做了不少顺眼的事儿。
"多谢阎捕头。"阎以凉的祝福,那可是稀奇至极。
"殿下的假冒货色是否也要带上?"卫渊语气寻常,但言辞却不寻常。
"带上也好,免得有人找麻烦。"几不可微的眯起眼睛,肖黎说的很认真。
看着他们俩,阎以凉不做声,心下几分猜测,莫不是肖黎真和厉钊兄妹杠上了?
他和卫渊是一路人,小心眼儿又记仇,昭天的事儿,他至始至终都记在心里,就等找机会报仇呢。
如今在固中又狭路相逢,估摸着这仇是结下了。
厉钊?阎以凉若是真有机会见到他,绝不会放过。卫渊说他们兄妹意欲来婚礼捣乱,若是他们真敢来,她一定要他们有来无回。
并且,这辈子她都不会放过他。
"待二位大婚之日,我定前来庆贺。不过,贺礼我就不送了,毕竟之前已经送过了。"他手臂不用吊着了,但仍旧不舒服。
"自然不用殿下送礼,这份心意我领了。"卫渊似笑非笑,他可不收肖黎的礼。之前他送了什么礼他清楚,若是肖黎真回礼,他想象得到会是什么东西,他不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