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莫手下的副将竟然带兵回来了,没有圣旨,居然带兵回皇都,这是意图围城啊!
不过,禁军早有准备,于城外三四里地之外便将韩莫手下的副将拦截了。
而且,没有过多的繁复步骤,直接斩杀。
据回城的百姓描述,官道上血流成河,道路两侧一边是尸体,另一边是人头,恍若修罗地狱。
尽管不知韩莫是不是要造反,但眼下,他的行为已与造反无异了。
也直至此时,才有新的消息传出来,韩莫在前天夜晚带着自己回城时的两千精兵围了青苑,卫郡王也险些命丧韩莫剑下。所幸禁军增援及时,否则卫郡王就没命了。
目前卫郡王在青苑养伤,青苑四周都是禁军,守卫严密。
而韩莫,则在刑部大牢中。曾经叱咤风云的大将军,如今沦为了阶下囚,不过几天的时间。
这个时候,关府却异常的平静。因为阎以凉受伤,关朔没有再去顺天府衙点卯,不过临近大考,他也并未懈怠,反而在家认真练武,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阎以凉仍旧卧床,毕竟事情还没完结,需要她继续'躺着';。
关朔穿着单薄的衣服,不过却满身的汗。深秋时节,温度并不高,但若看关朔,还会以为此时是盛夏。
钟娅拿着汤药经过,关朔一眼看到她,然后便停止操练几步蹦到了她面前。
停下脚步,钟娅看着他满头满脸的汗,不禁微微摇头,"你可以休息一下的,一刻不停的练,小心累着。"
关朔笑笑,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汤药,然后道:"师姐醒了?"
"嗯。"点头,钟娅随后绕过他离开。
扭头看着钟娅的背影,关朔眨眨眼,随后也跟了过去。
进了小院儿,钟娅却从房间里出来了,并且还反手关上了门。
"阎捕头说了,这几天不想见你,好好练武,若是这次大考过了,她一年之内不会再罚你。"站在门口,钟娅转述阎以凉的话。
关朔几分愣怔,"不见我?生我气了?"他好像没做什么不规矩的事情吧。
"不是,这几天不方便罢了。"钟娅摇头,尽管语气温柔,但态度坚决。
迟疑了一会儿,关朔无奈点头,"好吧,我知道了。师姐,你好好休息啊。"看了一眼半开的窗子,可是站在这儿什么都看不见,最终他只能转身离开。
是夜,始终狐疑的关朔偷偷潜进了阎以凉居住的小院儿,房间里燃着一盏不太明亮的烛火,昏昏暗暗。
脚下无声又小心的挪到窗户底下,关朔屏息,然后一点一点的探头,看向房间里头。
以前他有时也会做这种事儿,但基本上哪次阎以凉都知道,她向来随手都会射出个东西来,他又躲不起,每次都打在他头上,很疼。
然而,这次没有东西飞出来,房间里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待得看清了,关朔也不禁睁大了眼睛,房间里空空如也,没有人。
阎以凉也不在床上,整个房间只有一盏烛火在亮着,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钟娅不让他进来,可见她知道阎以凉不在,去了哪里她说不定也清楚的很,只是在瞒着他。
太过分了,关朔立即快步离开,打算去找钟娅问清楚。
明明卧床不起的人忽然不见了,到底去了哪儿?
与此同时,处在禁军严密防守的青苑中,一栋独楼灯火通明。
二楼的窗子尽管开着,但是还遮挡着一层轻纱,即便里面灯火亮,可是在外面并看不清什么。
精致舒适的软榻上,消失不见的阎以凉靠坐在那里。对于自己出现在这里,她似乎也很无奈,她只穿着单薄的中衣,她是被'劫';来的。
脖子上还缠着纱布,几分不适,但浑身无力的情况已经好多了,她失去的那些血,补回来很多了。
看着坐在对面吊着手臂的人,阎以凉更是无言。手臂弄成这个德行,居然还把她劫到这儿来,还是伤的不够重。
看着阎以凉,卫渊眉目含笑。月白的华袍点点光华,再配上他那张脸,他就像一只花妖。
"卫郡王,我和你不一样,我是真的受伤了。你就打算让我在这儿坐一晚?"吃过了晚饭之后就坐在这儿,然后大眼瞪小眼,互看。
"我也受伤了,货真价实。"抬了抬自己的手臂,卫渊表示自己的伤也是真的。
明显不信,阎以凉把头扭到一边儿。他把她从关府劫走,亲自动手抱着她离开,甚至吃饭的时候手也好好的。然后刚刚从外面回来这手臂就吊上了,做戏十分不认真。
看她翻白眼儿,卫渊轻笑,随后将挂着手臂的绷带扯掉,那条手臂动作自如。
掀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他的手臂来,臂弯下,的确缠着纱布。
阎以凉看着他的手臂,然后又看向他的脸,让他给个解释。
依旧满目笑意,卫渊一点点的将纱布解开,露出了一条不过一指长的伤口,并且已经结痂愈合了。
缓缓挑起眉毛,阎以凉看着他,极其无语。
"很失望?看来我应该自断一臂,才能让阎捕头满意。"将纱布扔开,卫渊放下袖子,很是自如。
"对你自断一臂没什么兴趣,你把我劫到这里来打算做什么?按照计划,我应该在关府卧床不起才对。"尽管很烦躁,但是做戏得做足才行。
"阎捕头也可以在这里'卧床不起';。"青苑这么大,阎以凉想躺在哪儿都没问题。
"然后一边看你演戏?"这倒是个还算过得去的主意,看他演戏,应该不会无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