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宴接风,卫渊表示无需设宴,这杨府尹便直接命人把酒菜送了过来,然后自己退下了。
虽然是巴结,但是做事的确有一套,让人厌烦的同时,又对他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落座用饭,柳天兆看了一眼卫渊,忽然道:"卫郡王,当时你离开皇都,就冒出来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说真的,我一点也没看出问题来,简直没有差别。"
"这世上的确有高人。"卫渊神色无变化,这件事已经不算什么新闻了。
"奇怪的是,这高人的技术似乎只能欺骗我们这些俗人。阎捕头一眼就看穿了,实在震惊。"柳天兆有一搭没一搭的夹菜,反倒对这话题十分有兴趣。
卫渊神色清冷,看了一眼阎以凉,他眼底倒是掠过一丝笑意。
柳天兆饶有兴味,尽管卫渊和阎以凉俩人都是冷脸,可是怎么看都怪。
邹琦泰不禁的皱眉,可是,看了一眼卫渊,他又什么都不能说。
阎以凉与关朔的婚期已定,板上钉钉的事情,不能出岔子。
这一顿饭,气氛怪异。
一夜过去,一早用过早饭,再次出发。毕竟没有线索,查找起来的确不容易。
挨个村子找线索,这种任务果然不容易。漳州的山连绵重叠,山脚下的村子稀稀落落,站在山顶上,一眼就看得到远处坐落在山间的各种房子。
有的两三家聚在一起,有的十几家,散落在这连绵的山间,不见尽头。
"看吧,这里还是这样。昨天我们就在山里奔波来着,没什么收获,两条腿倒是都要僵硬了。"柳天兆摇头叹息,今天看来还是这样。
阎以凉眯起眸子,在城里找不到厉钊,只能在这山里找了。但是,这山这么大,找起来确实不容易。
"但幸好今天有帮手,咱们的速度能快些。"看着已经下山的卫渊的护卫,柳天兆长叹口气,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帮手。
"走吧。"邹琦泰往下走,其他人也随之走下去。
卫渊一直走在后,他能也跟着来调查,着实让人感觉怪异。
邹琦泰便很怀疑,不时的回头看一眼,卫渊果然又和阎以凉走到一起去了。
无声的叹口气,有些事情怕是想阻拦也无法阻拦了。阎以凉他倒是能管,可是,卫郡王谁敢管?怕是连皇上也不会多说什么。
"这么多天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只有两个可能。一,厉捕头身陷在无法发出求救消息的地方;二,他已经、、、"已经什么,卫渊没说,可是很明显,他的意思是厉钊或许已经遭遇不测了。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厉捕头处理私事,不方便发出消息。"走在前的柳天兆压低了声音,避免被前面的邹琦泰听到。
卫渊扬眉,随后垂眸看向身边的人,"私事?那就不好办了。"就比如阎以凉,她说有自己的秘密,若她去为这个秘密奔波,而他又不知她的秘密是什么,那怎么找也找不到她。
阎以凉抬头看着他,"说私事的时候不要看我。"她昨天表示自己也有秘密,这厮就开始有意无意的打探。
卫渊薄唇微弯,"好奇罢了。"
阎以凉无声冷哼,"柳捕快对宁筱玥有意思,宁筱玥心意不知,你对这个也好奇么?"她看他不是好奇,是变态。
卫渊扬了扬眉什么都没说,很显然他对别人的事情不好奇。
走在前的柳天兆不满,但转念一想,连阎以凉都不知道宁筱玥的心思,那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松散的村子坐落在山脚下,但经过盘问,住在这里的人也并没有见过厉钊。
这种地方,虽不知厉钊会不会来,而且他若是刻意避开的话,这些村民也肯定看不到他。
刻意避开,可以有两种情况,一是故意的,二是被胁迫的。
目前不敢断定厉钊是否是被胁迫的,可是他是故意的这种话又不能随便说。本身便是朝廷人员,却做出这种事来,这是严重的犯错误。
所以,当下大家口径也一致,就认为他是被人胁迫了,尽管心里犯嘀咕,并不这么想。
时近中午,将这一片山四周的小村子都转了一圈,的确没有厉钊的影子。
"这么找下去也不是办法,估计用十几天的时间也转不出这群山。"柳天兆连连摇头,这样找真的不行。如果厉钊真的是被人胁迫了,十几天的时间过去,说不定会发生什么。
"那柳捕快你有什么好法子啊?"只知道说不行,可是却拿不出更有用的法子。
"全城通告,若厉捕头看见了,他会自己回来的。"柳天兆是比较倾向于厉钊办自己的事情去了。
"待他回来之后,就会被踢出刑部。"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浪费其他人的时间,和知法犯法没什么区别。
柳天兆不语,但这样找下去着实不是办法。
一天的时间下来,什么收获都没有,太阳偏西,大家也不得不返回漳州城内。
下了山,就是田地,但众人在山边停下,因为田地对面的山中,那些树木在晃动。
不是一棵两棵的在晃动,而是一片,并且恍若波浪一样,在朝着山下快速移动。
众人警惕,卫渊的护卫站在最前面,摆开攻势。
其他人也不禁一凛,这种情况太过突然。
只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对面山边出现一行黑衣人,在山边一字排开。手中拿着弯刀,极其锋利,在夕阳下泛着森冷的幽光。
很显然,这群黑衣人是冲着他们来的,否则不可能这么巧的就出现在了这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