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视线投过来,卫渊没什么动作,神色也没有任何变化,好似被抓包的不是他一样。
阎以凉淡淡的抬手,将卫渊的手甩下去,一边道;"在看手相。"
宁筱玥立即翻眼皮,"阎以凉,我看起来很傻么?"调整好坐姿,宁筱玥盯着他们俩,这居然都坐到一块去了。
"是很傻。"几不可微的点头,阎以凉扫了卫渊一眼,让他滚回自己的位置去。
接收到指令,卫渊什么都没说,起身,动作悠然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宁筱玥不乐意,"即便我不聪明,但是眼睛却好用。阎以凉,你得跟我说实话,我是支持你的。"睁大了眼睛,即便她不会和任何人说,但是也仍旧很想知道详情。
"好吧,告诉你,我们在取暖。"淡淡的说出一个连自己都不信的理由,宁筱玥的眼皮直接翻到了天上去。
"哼,我看啊,咱们绝交算了。"冷哼一声,用毯子裹住自己,她满脸生气。
"同意。"阎以凉几不可微的点头,她刨根问底儿的,她头都要炸了。
"哼。"重重冷哼一声,宁筱玥看向卫渊,他一脸平静,好像完全没他的事儿似得。
上了官道,车马的速度也加快,但马车却一直很平稳。
杜门山庄距离柯城不远,下午时分,队伍进入柯城,虽说距离皇都很近,但是却完全及不上皇都的繁华。
街上人不多,街两边的商铺开着门,但生意却不红火。
"这柯城真不怎么样,怪不得说杜门山庄是最破的皇家别院,在这种城池附近,想恢弘也恢弘不起来啊。"车窗打开,能清楚的看到外面,宁筱玥边说边摇头,比她想象的差远了。
"确实很破。"微微侧脸看着外面,阎以凉也赞同。
"也怪不得泰成公主一家被遣到这里,想兴风作浪也折腾不起来。"连连摇头,宁筱玥是不喜欢这儿。
"杜门山庄就在那儿。"视线放远,城北的远山上,一些亭台楼阁在枯黄的山中若隐若现,那就是杜门山庄。
当年会在这里兴建皇家别院是因为这里的山中枫树成群,每年初秋时,满山通红,风景别致。
不过也仅仅是初秋时,过了季节枫叶掉落,这里就不行了。
"这样看起来还不错,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宁筱玥挪到阎以凉身边坐下,探头往远山看,果然不错。
"那是假山群么?那个最高的,大概就是泰成公主两个公子的葬身之处。"一片假山群在群山中异军突起,一座假山尤其高,比之那些亭台楼阁还要高。
"哦哦,就是那儿。天啊,两个都是在一座假山上掉下来摔死的?太诡异了。"宁筱玥摇头,这很不寻常。
"摔死的尸体可能很难看,加把劲。"看了宁筱玥一眼,她的任务一向很重口味。
宁筱玥哼了哼,"你不是要和我绝交么?谢谢关心。"
挑眉,阎以凉什么都没说,但那表情却很让人生气。
翻白眼儿,宁筱玥伸手推了阎以凉一把,她恍若一座山,推也推不动。
"阎以凉,其实我一直都想说,能配得上你的男人,那一定得很爷们儿才行。最起码,得比你爷们儿。"瞥了一眼卫渊,尽管他什么表情都没有,遗世独立,但她肯定他在竖耳朵听。
盯着她,阎以凉缓缓眯起眸子,"韩莫就很爷们儿。"
"你、、、"宁筱玥哽住,最后以冷哼结束。
"或许,我还真可以去试试。"靠着车壁,阎以凉继续道,气的宁筱玥翻白眼儿。
"哼,你去试吧。你只要对他说,我看上你了,你做我的走狗吧,他肯定跟着你走,毕竟打不过你。不做走狗,就得残废。"双臂环胸,宁筱玥气呼呼的。
"这句话不错。"阎以凉缓缓点头,这种话很适合她。
"那你对卫郡王说吧,我看卫郡王好像很想听。"瞥了一眼卫渊,他正在看着她们俩。
扬眉,卫渊看向阎以凉,"的确很适合你。"走狗?不禁摇头。
冷冷扫了他一眼让他闭嘴,阎以凉看向气呼呼的宁筱玥,心情舒畅。
队伍走出北城门,一条平坦的大道直接通进山中,蜿蜿蜒蜒,一直到半山。
杜门山庄知道今日皇都有人来,半山处已有人等待多时。一个身着素色长裙的女子,二十七八岁,携着八个小厮站在路中。
车马缓缓停下,骑马当先的岳山跳下马,那女子也迎面走了过来。
"奴婢银烛有礼了,夫人差遣奴婢在此等候卫郡王。"屈膝,银烛稳重有礼。
"姑娘不必客气,王爷与阎捕头,宁大人就在车中。"岳山抬手示意,人都在马车里。
"奴婢给王爷,阎捕头,宁大人请安。"尽管马车里的人没出来,但是银烛仍旧屈膝拘礼。
"马上日落了,别再耽误时间,走。"卫渊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清冷无温。
"是。"银烛抬手示意,随后转身先行带路。
车马跟随,不过片刻就到了杜门山庄的大门,即便都说杜门山庄是最破的皇家别院,但是也仍旧很大气。
红墙碧瓦,大门敞开,杜门山庄四个大字龙飞凤舞,这是先皇的字。
马车缓缓停下,下一刻手持宝剑的阎以凉先从车上跳下来,披着坠到脚踝的披风,满身冷厉。
银烛走过来,看着阎以凉,似乎一时间不知她是阎捕头还是宁大人。
看向银烛,阎以凉上下审视,"刑部六门清吏司阎以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