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看床的另一边,那里空空如也,温度冰冷。
昨晚,他没有回来过。
心里不禁有一种空空落落的感觉,自己昨晚竟然沉沉地睡过去了,现在天色已亮,她的头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
而殿外却是一阵的吵闹,似乎是有什么人想要闯进来,而被她的宫人给拦在外面。
所以双方现在正在互相拉扯。
秦时月掀开身上的被子,往外叫:"清歌。"
清歌应声推门进来,神色有些的慌乱,但是马上的,就又气定神闲地走到了秦时月的床前来。
"皇妃,你醒了。"她撩起纱帐,用钩子挂好,这才过来扶着秦时月站了起来,往梳妆台前坐了下来。
外面的声音依旧嘈杂。
秦时月的头疼得厉害,蹙蹙眉尖问:"谁在外面吵闹?"
清歌的脸色有些怪异:"是废太子良娣。"
秦如鸢这么快就来了?!
收到风声的速度,真是越来越快了,可惜呀,来了又能如何?还是无济于事。
"见皇妃你还没醒,宫人不敢让她进来,况且她神色十分的激动,怕是要对皇妃你不利。"清歌把事情简单地给秦时月说了一遍。
秦如鸢啊秦如鸢,这会来找她,还能做些什么呢?
"给我梳洗,见见她吧。"
等到秦时月梳洗好,让秦如鸢进来的时候,还是稍微地吃了一惊。
也不过是几天的时间,秦如鸢竟然憔悴成了这副模样,本来就削瘦的身子,愈发的削瘦,眼眶都陷了进去。
一点神采都没有,瞪着眼睛,怒视秦时月。
秦时月没有用早膳,清歌让人准备了豆汁,清淡爽口,秦时月多喝了几口。
并不理会秦如鸢的怒视,只是淡然地说:"良娣来得是时候,这豆汁正热着,瞧你的身子也冷,喝一口吧。"
清歌应声给秦如鸢盛了一碗。
但是,秦如鸢却不喝,没有半点的反应,依然站在那里,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看着秦时月,目光如刀。
"怎么?怕有毒?"秦时月挑了挑眉头,笑了出来,往口中舀了一口豆汁,不动声色地说:"良娣放心,这豆汁,绝对没毒。"
"豆汁是没毒,但是你全身,都是毒。"
秦如鸢终于开了口,那冰冷的话语,阴森森的,却微微颤抖。
她在竭力地遏制着自己的怨恨和愤怒,但是还是没能忍住,丢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秦时月拿着勺子的手微微地一顿,也没在意,继续喝着自己的豆汁,胃里本来空空的,被温热的豆汁暖了暖,顿时觉得全身舒畅了许多。
她不回秦如鸢的话,秦如鸢也就倔强地不说话。
两个人僵持着,气氛十分的尴尬。
倒是秦时月,半点都不觉得有什么,直到她喝完了最后的一口豆汁,放下碗,擦了擦唇畔和手指,这才抬头秦如鸢。
殿内的光线不是很明亮,但是秦如鸢那一张苍白的脸,还是十分的明显的。
秦时月弯了弯嘴角,笑着问:"良娣说我全身都是毒,这话,何解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