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年又过去了,虽然家里人为殷琦寻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方子,但痛经的毛病依然如故。
这些偏方中,殷琦最爱的是红糖水煮红枣加鸡蛋。暗红的汤水里卧着两颗洁白如玉的鸡蛋,旁边再如同点缀般的加上几颗红枣,看着就觉得香甜嫩滑。每次都是一天一碗,从经前一周起吃到经期结束后。效果虽然不太显著,但也不象从前那样腹痛难忍到卧床不起的地步,而且经量也比从前多了,每次都有酣畅淋漓的感觉。渐渐的,她的人也就气色红润丰满起来。
一次,巧云惊讶的盯着她看,说:“呀!殷琦,你长胖了,变漂亮了。”殷琦半信半疑,回家对着镜子左顾右盼:一样的眉,一样的眼,一样的嘴……什么也没变啊!哪里就漂亮了呢?难道就是因为自己胖了。呵呵!难怪唐朝人会以胖为美呢!可能还真是这样。
以前的殷琦很瘦,尤其是两条大长腿,细脚伶仃的,用殷锦的话说就是两根“麻杆”。那时,每回若为某事跟尧年争吵起来,要是殷琦占了上峰,那么尧年便会一口一个猴子的叫她来出气。殷琦每次听他叫自己猴子,总是又气又急,简直就是怒火攻心,拼了命的跺着脚跟他吵。因为,有人曾告诉过她,被人叫一声猴子会三年不长肉。于是她是一蹦三尺高的跳起脚,给予有力的回击:“你是猪、胖猪、肥猪”。可惜尧年一点也不动气,继续嘻笑着喊她猴子。殷琦见气不倒他,更气极败坏,反倒是上了他的当,中了他的计,最终又是败下阵来。所以殷琦一般不去招惹尧年,并且抱着饿死离他八丈远的态度,惹不起躲得起。
自己终于长胖了,以后再也没有人会叫自己猴子、麻杆了。想到此处,殷琦不禁很有些扬眉吐气的欢喜,唇边笑容荡漾,两个酒窝也时隐时现。
她的变化并非巧云一人发现,其他人也都看出殷琦的气色比从前红润多了,人也精神了些,举手投足、浑身上下散出一种与一般小镇女孩不同的贵气。尧年国庆回来,进门时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殷琦,惊讶的两眼闪闪:“哎呀!这是谁啊?是我妹吗?从前只当就殷锦漂亮,原来殷琦也不丑啊!“
难得尧年肯说句好听的,殷琦反倒不适应了,佯装讨厌其实满心欢喜的扭头就走。
尧年回来在家待了几天后,又被大妈他们给逼着回了南京。奶奶并没有追问他那幅画的下落,倒是殷琦时时刻刻的记在心上,一直盼着他人回来,好查问那幅画的下落。见他终于回来,赶紧背地里逮了个机会,悄悄的问了他。
“我扔了啊!你没找到?或许也被捡破烂的捡走了,或许被风刮跑了,也或许哪个小孩子捡回去包书了---”尧年挠头抓耳的百般不承认这画是自己拿走了。殷琦看他的样子愈发不信,说:”真得?那你敢发个誓吗?”
尧年一掌挥开殷琦拦着他的胳膊,假装生气道:”多大的个事啊!还要我发誓。“
“你不敢发誓,说明那画就是你拿走的。原来你是早就计划好的偷梁换柱!”
“爱信不信,懒得理你。“尧年做贼心虚的拨脚就跑。
殷琦在他身后跺着脚,喊道:“那画根本就不是古董,也不是善男子奚冈画的,就是那个秦正德临摹的。”
尧年前去的身子顿了一顿,回身朝殷琦笑了一笑,不置可否的掉头大步走开了。
殷琦冲着他的背影骂道:”殷尧年,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大错,那是奶奶的心爱之物。你那是巧取豪夺,你就是强盗,你永远也不要再回来了,我们不欢迎你,家里所有的人都不欢迎你。你就在外面做个孤魂野鬼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