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七章 初揭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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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赫连轩整个人像是扫除了阴霾一般的神清气爽,神气飞扬,只是某个辛苦了一个多时辰的小女人,自己在床上唉叹着:“恶狼惹不起啊。”

赫连轩约了与赫连池见面,这会儿瞧着时间不大够用了,只亲了亲吴情的额头,贴着她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句什么,然后迅速就看到了吴情又涨红的脸,还有那激情未退却的媚眼如丝,差点没让某头恶狼再发狼性。

榆树胡同,赫连轩与赫连池站在路口,望着那一堆的残垣断壁,耳畔还响着原本住在这里的居民一个个略带夸张的形容。

“哎,你没看见,那火也不知道从谁家先窜起来了,好在有人发现的及时,在街上大喊起来,一家连着一家的往起叫人,那会,有的人家还在睡意朦胧,听着人喊,还想着从家里往外拿钱财啥的,要不是大伙使劲往外拉,估计啊,那人都困在里面出不来了。”这是一个大娘可惜的声音。

另一个婶子道:“可不就是吗,那会儿呀,呆是给吓死了,咱们这一片住着的也就是她们家最有钱了,想来家里的银票都损失了,辛辛苦苦攒下来的,能不心疼吗,那会儿别说进去拉她出来的,就是咱们这些在外头看着的,不也跟着心惊肉跳的,听着那房子哔啵作响,燃起的火焰从内部倒卷而上,滚滚的浓烟夹杂着刺鼻的气味不断的喷出来,眼看着半边天都被烧红了,那些人才把她从房间里拉出来,多悬啊,人还没出院子呢,那房子就应声而倒,啧啧,只差那么一点啊,为了银子,差点连命都没了。”

刚开始说话的婆子叹气道:“可不是吗,只差那么一点,不过说起来,也算是够幸运的了,这次波及的那几家,听说还遇到了好心人呢,这块的房子赞时是不能用了,听说还给她们在别的地方置办了房子,又一家给了安家的银子,有的人家到是捡了便宜了,听说那安家银子,至少也有一百多两呢。”

扑哧。那个婶子听了笑道:“大娘,再多的银子也是故土难离不是,这院子,咱们都住了多少年了,早就习惯了,银子虽说是好东西,可是这院子,不说值多少银子,可好歹有着咱们从小到大的记忆呢,不说别的,要是让大娘你换个地方,这处院子就不给你了,你心疼不?”

大娘一想,到也是,失笑道:“还真是这么回事呢。”

两个婆子感慨两句,便都离开了,想来是家离这不远的。

赫连轩与赫连池就那般的站在残垣断壁之间,互相看着彼此,看着这一地的漆黑,还有那烧断的木梁。

赫连池的声音带着嘶哑,眼睛里的红血丝,还有那痛苦的神色,都在说明这两日他的纠结。

“大哥……”

有些事,赫连池不想去想,可是不想,不意为着这些事不存在,当有一天,有一个人,生生的在他面前把那张伪善的面具撕开的时候,赫连池突然之间就迷茫了,心钝痛的没有出口一般。

“二弟,大哥只是想告诉你,大哥再做什么事,你别怪大哥。”

赫连轩只是表面冷,并不是真的无心,对赫连池,这是他最不愿意伤害的人,所以,他才把这个消息透给了赫连池,这场大火,也是赫连轩与赫连池共同见证着起来的,当然,那些叫醒周围百姓的事,也是赫边轩下面的人干的,赫连轩只想拿到罪证,还没有灭绝人性到牵连无辜的份上。

“大哥,我想听听裴妈妈怎么说。”赫连家的男儿从小学的就是有担当,即便心理再痛,可也不会选择逃避。

赫连轩看着赫连池点了点头。

京郊,一处隐秘的宅院,裴妈妈双眼无神的被关在一间屋子里,细看下来,裴妈妈的手上还有些焦黑,像是扒过什么东西留下的,而且这会儿裴妈妈的嘴里还在嘟囔着:“二夫人,你不该的,你不该啊。”

赫连池与赫连轩赶来的时候就听着裴妈妈不断的在嘴里嘀咕着,兄弟两个相视一眼,赫连池留在了外面,赫连轩进了屋子。

“裴妈妈,还不想说吗?”

赫连轩的语气极为冷淡,看着裴妈妈的目光略带着嗜血的光芒,似乎这是最后的机会一般。

裴妈妈的身子微微的在打颤,心理在纠结,可是闭上双眼,不断闪现的就是那一场大火,若是自己身在其中,会是怎么样的情形。

赫连轩也不急,只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目光望向墙壁,一时间屋子里连裴妈妈有些加重的呼吸声都能清晰的听见。

“侯爷,我说。”似乎是一柱香的时间,亦或只是一盏茶的功夫,裴妈妈终于开了口,而身子也微微的松懈下来,似乎得到了一种解脱一般。

萎顿到地上的身子开口求道:“侯爷,老奴只求侯爷不要牵连老奴的家人,一切都是老奴所为,与老奴的家人无关。”

赫连轩轻讽道:“妈妈以为现在还有谈条件的资本,我早就说过,我只想知道真相,至于最后的结果,我不会牵连无辜的人,妈妈可满意。”

裴妈妈点了点头,不知为何,在人品方面,似乎赫连轩确实有让人相信的资本。

“侯爷想知道什么?”

裴妈妈的声音紧张带着轻颤,能看得出来,此刻的心虚,亦或是心知肚明,自己曾经作下的恶事,只怕让她再也难见到明天的太阳。

“我娘是怎么死的。”

赫连轩出口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这是即将接近真相的一种颤抖,隐忍了这么多年,终于有能力问出这句话,终于有能力来完成这件事,即便是再刚硬的男人,想到自己早早失去双亲的童年,赫连轩也禁不住攥紧了双拳。

“病死的。”裴妈妈的话,不轻不重。

赫连轩却是嘲笑出声,道:“妈妈拿我当瞎子吗?”

裴妈妈摇了摇头,道:“不瞒侯爷,大夫人的确是病死的,大夫人其实在大老爷去了以后,就失了生的动力,只是那个时候,二夫人在大夫人往日的药里加了一些能让人身体衰亡而不被察觉的慢性药,若是大夫人有心求生,这些药自然不会发挥这么快的功效。”

“又是药,从哪来的?”赫连轩一听到药字,眉头都揪了起来,想着吴情差一点也因为这种药而伤了腹中的胎儿。

或许是说的多了,人的心也就跟着平静下来,既是开了口,裴妈妈到是渐渐的松开了紧攥的手,身子也扶着椅子坐了下去,道:“奴婢不知道药从哪来的,只知道这些药是二夫人的,有人专门给二夫人送来的,不过送来的人,奴婢并不知道是谁。”

“你是说,二婶这般做是得了别人授意?还是二婶自己的意思,而是从别人那里买的?”赫连轩觉得第一种应该不可能成立,自己娘没听过与谁结怨,别的府里也不可能有谁把手伸这么长来害自己的娘。

裴妈妈想了想,道:“奴婢偶尔有一次晚上起夜,二老爷那天晚上应该是宿在了姨娘的屋子里,奴婢隐约听着有一个声音是吩咐二夫人如何行事的,奴婢当时躺在床上就没敢动弹,等到那个声音离开以后,奴婢就把这个秘密压下了,这些年,二夫人也不知道奴婢清楚这件事。”

裴妈妈想着亏得二夫人不知道,要是二夫人知道的话,只怕自己这条命早就没了。

赫连轩的眉头不禁又皱了起来,道:“依你的意思,二夫人是有人命令她这么做。”

裴妈妈点了点头。

赫连轩疑惑道:“那个声音,你可熟悉,是男是女?”

裴妈妈摇头道:“是男是女我还真分不出来,因为没见过人,也没见过背影,只是听着声音,有些细细的,尖尖的,偶尔一个字还有些哑着嗓子,所以一时我也分辨不出来是男是女。”

“细细的,尖尖的?”赫连轩慢慢的咀嚼着这几个字,还有些哑,那是什么人的声音呢。

裴妈妈确信般的点了点头,道:“奴婢只听过这么一次,再也没听见过,不过奴婢印象中没听过这样的声音,也没有这样的熟人。”

突然间,裴妈妈一顿,眼里像是闪过一道亮光,然后又摇了摇头,觉得不可能,便又息了声。

只是这样的变化并没有逃过赫连轩的眼睛,直接逼问道:“你可是想起了什么?”

裴妈妈有些不敢确认,不过还是试着说道:“奴婢记得那日少夫人领旨的时候,那个来宣旨的人的声音,有些特殊,似乎……”

说到这,裴妈妈就有些不敢说下去了,似乎这样的想法有些意想天开了,再说天家对镇远将军府,对侯爷的恩宠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定是自己以为错了。

只是有些事,裴妈妈可以不当真,赫连轩却不能不当真,不过这样的心绪被他掩下,却又问起了另一件事。

“我的第一任妻子,是怎么死的。”

难产这样的话,赫连轩觉得一定是糊弄鬼呢。

裴妈妈略低下头,道:“与大夫人一样的法子,用了那样的药,先少夫人生产不可能有力气,所以才会一尸两命。”

微顿了一下,裴妈妈似乎在纠结一个问题,可是又不知道自己知道的信息正确不,所以不敢胡言。

赫连轩的眼神何等锋利,一下子就看出来裴妈妈还有话要说。

“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裴妈妈微微一顿,想了想,道:“侯爷,这事,奴婢也说不准,只是隐约听过一句半句,却不知真假,所以奴婢不敢妄言。”

“噢?说来听听?”赫连轩到是想看看从裴妈妈身上还以挖出什么新鲜事来。

裴妈妈到是没替自己求情,只想着把这事交待明白,侯爷没准能放过她一码,“仡爷,关于大老爷的死,奴婢隐约听过一些。”

“你说什么?”不自觉间,赫连轩握在椅子把手上的手都起了青筋,可见心下对于这个消息是何等的吃惊。

“奴婢,奴婢……”或许是赫连轩的样子太过吓人,裴妈妈竟然说不出话来。

赫连轩也知道自己的反应有些大,微顿了一下,道:“行了,你慢慢说,别急。”

“奴婢,也只是无意间听到一次,似乎大老爷的死,也不是意外。”裴妈妈知道的真不多,而且当时二夫人说这事的时候,声音极小,若不是她贸然痛进去,只怕还听不到这一星半点呢。

不过当时裴妈妈可是没敢表现出她听到的样子。

“你说的是真的?”赫连轩的目光狰狞,似乎要把人生吃活剥了一般。

裴妈妈身子微颤,可还是点了点头,道:“奴婢绝不敢说假话,奴婢当时确实只听了一句半句的,奴婢只能怀疑这个可能,确实不知道是何人施为。”

“这些也是你在二夫人那里听来的?”赫连轩的语气加重,心下更是忍不住恨意横生。

就连一墙之隔的赫连池也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裴妈妈说出让他更无法承受的事。

裴妈妈点了点头。

赫连轩眼神微眯,墨黑的眸光里闪过几分狠厉,“当时都有谁在?”

裴妈妈身子微振,咬了咬牙,方道:“只有三夫人。”

“三婶?”赫连轩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刻意加重了声音。

裴妈妈早就从赫连轩的口气里听出了磨牙的声音,也知道自己交待的这些事,只怕也够侯爷寻思一阵的了,所以裴妈妈只紧了紧双手,便点头道:“的确,因为是三夫人,奴婢才只以为是妯娌说闲话,才不顾大小的闯了进去,那会儿二爷还小,几位爷在一起玩,难免有个磕碰,二爷不小心磕到了砖头上,头上差点就破了个洞,小丫头吓的脸都白了,急着来报,奴婢这才闯了进去。”

赫连轩原本以为有了裴妈妈,这事也就解决的差不多了,至少裴妈妈作为二夫人的心腹,自是能把二夫人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摸个透,就算是差个一、二也不要紧了。

可是赫连轩没想到,迷雾只揭开了层,如今摆在他面前的却是更大的迷雾,而且这事若是真像二夫人说的,不只牵扯了二夫人,还牵扯进三夫人的话,那么,赫连家娶进门的,都是什么媳妇啊?

赫连轩目光深遂的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可是心理已是翻江倒海,波涛汹涌。

“侯爷……”裴妈妈张了张口,不知道还有什么要说的。

赫连轩摆了摆手,道:“你只管安心的住在这,没人知道这个地方,要是再想起什么,只管让人通知我,不过若是让我知道你说的但凡有一点不属实的,我必不会轻饶了你。”

“侯爷放心,奴婢所说的话,句句属实。”裴妈妈听出了赫连轩话里的松动,知道自己的命应该是保住了,所以头磕的更实了一些。

待赫连轩抬脚的时候,裴妈妈却略露出苦色来,道:“侯爷,若不是二夫人动了杀心,奴婢断不会出卖旧主,如今,奴婢只当这条命已经赔给了旧主。”

“恩。”赫连轩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便出了屋子,院子里自然有人守着,只不过都在暗处,并不现身。

赫连池随着赫连轩出了院子,两兄弟骑着马直奔回城,一路狂奔,却没有一人言语,细看之下,神色间均有落寞之意。

待进了城门,赫连轩勒住了马缰,道:“二弟,可要回府?”

马上就关城门了,两人再晚上一步,只怕今夜就进不了城了。

赫连池突然有些望而却步,不知道回到了府里,该如何面对他的亲人,那个府里就像是一个巨兽在张开着大嘴,等待着吞噬曾经他所认为的一切美好的东西,然后吐出来的,却都是丑陋不堪的,甚至是让他也无法接受的东西。

“大哥,我想静一静。”赫连池神情间突然少了那个傲然公子的潇洒与自傲,整个人都显得颓废,萎靡。

赫连轩点了点头,并不强求,只在驱马离开之前,说道:“二弟,无论如何,你要记住,你姓的是赫连。”

这么多的事情串成一串,赫连轩知道,那个背后的人,要对付的,绝不只是他爹,他娘,而是赫连家,或者说赫连家的某一枝对他造成了威胁。

赫连轩觉得自己似乎马上就能揭开这层迷雾了,他需要一个地方,让自己能够静静的思考,或者他该把心理的这些想法与一个人分享,那个人是他足以信任的人。

脑海当中闪现一个身影,一个女人的身影,一个他拼力追逐的一个女人的身影。

“二弟,无论如何,你永远是我的弟弟。”赫连轩打马离开前,认真的看着赫连池郑重的说出了这句话。

赫连池的目光微暖,原本有些寒冷的心,突然有了依靠一般,终于能轻松的吐出一口气了,大哥,谢谢你。

赫连轩回到府里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时分,吴情瞧着他袍子上的灰尘,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管儿和彤儿伺候着赫连轩洗漱,又换了家常的袍子,去了脚上的鞋子,换了与吴情一样的拖鞋,这才回道:“侯爷可用过饭了?”

赫连轩本来并没什么味口,可是这会儿瞧着吴情坐在自己身边,便点头道:“把饭菜端上来吧,少夫人可用过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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