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三章 被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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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轩这人一向不在意别人的评述,不过重楼的事,因为扯到大长公主,他担心有人这上头做文章,所以才多问两句,不过只要不把他跟吴情扯进去就不相干。

丹凤路上的翠烟阁,安亲王世子慕容少安,征西将军府的侯安邦和侯定业两人都在,再加上赫连家两兄弟,到是再无闲人。

赫连轩微微促眉,对这间充满香味的屋子很是不喜。

安亲王世子慕容少安打趣道:“你不会真的没来过吧?”

赫连轩瞪了赫连池一眼,然后才扫过慕容少安,哼道:“世子最近清闲的很?”

慕容少安笑的一脸得意,道:“你没发现本世子正是春风满面的时候吗?”

赫连轩上下扫了一眼,摇了摇头,道:“我只看到世子今天命犯桃花。”

扑哧。

赫连池一口酒喷了出去,这种地方,命犯桃桃,那花枝得多健壮能插进去,就是插进去,能不能存活还是问题呢。

侯定业与侯安邦与赫连轩本就是表兄弟,若不是赫连轩这些年不与侯家往来,几个表兄弟也不会生疏了,不过对于赫连轩,两人还是敬佩的。

侯安邦抱拳道:“表弟,父亲让我与表哥道谢。”

一间雅室,几个人也不避让,话里隐讳,可大家都知道与朝堂上的最新动向有关。

赫连轩点了点头,道:“外祖父和舅舅身体可好?”

侯定业接口道:“他们的身子都不错,只是这些年一直惦记着表哥,要是表哥什么时候有功夫,带着表嫂一块过去坐坐吧。”

侯安邦也点头道:“就是这话,表弟自打姑姑去了,这些年也不与家里往来,老人家寒了心,又心理惦记着表弟,后来又见表弟在北边呆了好几年,如今好容易回来了,老人家的身体再好,岁数也在那摆着呢,如今家里都卸了闲职,也不怕别人说三道四了,表弟只管大摇大摆的过来就好。”

微顿了一下,侯安邦又道:“听说表弟妹怀孕了,咱们还没恭喜表弟呢。”

赫连轩嘴角的生冷去了几分,点了点头,道:“最近家里事多,等过段日子,家里安顿下来,我们便登门拜访。”

赫连池拿杯子的手一顿,嘴角划过一抹苦笑,然后再扬头,已是换上了一脸轻松的笑意,道:“大哥,来,咱们喝酒,那些破事不说,不提,今儿啊,世了可是安排了好节目呢。”

慕容少安笑的一脸的意味深长,道:“可不是吗,我这可有好节目,咱们一块来赏赏。”

话音方落,便在一阵叮叮咚咚中传来了一阵琴声悠扬,清脆悦耳的琴音如鸣声脆,悠扬委婉,引人入胜,高处如宽阔明快,低处如凄然悲切。

随着弹奏的加深,一根根美妙的音符时而如流水喷薄欲出,时而似轻风拂面,微痒,当激昂与柔和再度又融为一体的时候,琴声又回归到了自然,本身的清脆流转,意味深长……

琴声微弱,却响起了一道柔美的声音,细语嫣然身的念来: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语落,琴歇,帘起,一道轻烟色纱衣的身影由琴后起身,缓步前来,如墨青丝落落垂下,裙摆走动间,青丝微晃,头上未有过多饰物,只简单的插了一支云鬓步摇,摇曳生姿。

眉心一道美人痣,平添几分怜爱柔弱的味道,尤其当这孱弱的步子摇摇走来,目光凄凄的看向在坐的一位男子时,更显敛滟光华。

慕容少安挑着眉不怀好意的看着赫连轩道:“轩,蓝烟姑娘这一首凤求凰,弹的可好?”

赫连池也跟着凑趣道:“听说蓝烟姑娘琴艺了得,平时到是不惶多听,今儿能听到蓝烟姑娘又弹又诵,可是难得了。”

侯家兄弟常大京城,虽说侯家家规森严,这种风月场所平时极少踏足,可是蓝烟姑娘的句号还是听过的,只是这一首凤求凰,实在不合时宜。

尤其是被一风尘女子拿来弹唱,到是极具讽刺的意味。

侯定业的性子比较刚直,面露不屑,道:“风尘女子,不过会点三脚猫的功夫,到显得自己卖弄的多厉害,这样的曲子,放到这样的地方,到是污了名声。”

侯安邦瞪了侯定业一眼,对着慕容少安和赫连池道:“我这个弟弟就这般耿直的脾气,世子和二公子别见怪。”

赫连轩难得开口道:“表弟的性子到是深得我心。”

“小女蓝烟,见过各位公子。”

微顿了一下,蓝烟又道:“蓝烟恭喜侯爷得享殊荣。”

赫连轩眉心微皱,冷冷的扫过了一眼慕容少安,这样的戏码,定是少不了这小子的功劳。

慕容少安面容微讪,不过那一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却是不容错过。

蓝烟微倾着身子,以自己在镜子面前演练过无数遍的最佳表情看着赫连轩,等待着这位侯爷的垂青。

一盏茶过去了,屋子里静谧无声;

一刻钟过去了,一样的无声;

又一刻钟过去了,赫连池忍不住了,笑道:“咱们还是喝酒吧,别让旁人坏了兴致。”

侯兴国和侯安邦也拿起了酒杯喝了起来。

慕容少安挑眉看向赫连轩,赫连轩却是对着门口守着的小厮道:“去叫老鸨来。”

小厮不是别人,正是齐瑞家的二小子齐昭。

齐昭头一天随着侯爷身边当差,就碰到了这样的事,这小子机灵,知道不能轻易给少夫人送信,所以老实的去找了老鸨来。

老鸨也不傻子,这一屋子的贵客,点名要了蓝烟阁,别的人她不认识可以,那里面坐着的安亲王世子要间不认识,这买卖,她也崩干了。

老鸨打扮的花枝招展,满身的香气都能把人熏到几里地以外,进了屋,没等开口呢,齐昭就上前拦了一步,道:“妈妈还是站在门口说吧,我家爷闻不得太过呛人的味道,平时在家里连香都不燃的。”

齐昭眼珠子乱转,自己也避开这老鸨远一点,开玩笑,这么大的味道,要是让夫人闻到了,那还不得给侯爷惹麻烦啊。

齐昭可记得小时候他爹有一次跟府里的主子出去办事,回来就一身这样的味道,那会儿他娘可是发了好大一次飚呢。

慕容少安扬了扬眉,看了一眼那个守在门口岁数不大的小厮,心下记住了,这小子,可真有种啊。

赫连轩眼里闪过满意,对齐昭的认可高了不少。

老鸨拦着帕子笑道:“几位爷,可是蓝烟伺候的不好?”

蓝烟馆可是翠烟阁最大的雅室,再说蓝烟姑娘可是翠烟阁最大的招牌,如今虽说快年满二十了,可是还是清白的身子,就这么一个招牌,就值不少的银子,更别提那些专门奔着蓝烟姑娘名声来的才子们,啧啧,那就是一群冤大头。

慕容少安挑眉看向赫连轩道:“轩,人是你叫来的,有事直说就是。”

老鸨一听,便笑看着赫连轩道:“这位爷到是眼生的,不知道怎么称呼。”

虽然这般说,不过能与安亲王世子坐到一处的,谁能拿他当了简单的人物去,再说旁边的那个赫连家的二爷可不是眼生的。

赫连轩漫不经心的转了转手里的杯盏,极不吝啬的给了老鸨一个眼神,便收了回来,只是刚才那一眼,如同刀子一般的冷冽,却让老鸨打了个寒颤,目光不自觉的就看向了一个身影,不过也是片刻,便收了回来。

“这位姑娘多少银子。”赫连轩仿若在说今天的天气真晴朗一般的平常。

只是这话一落,蓝烟的面上却现出喜色,目光中的爱慕之意尽显。

老鸨上下打量了一番赫连轩,然后才笑道:“这位爷想来是生客,不知道咱们这里的蓝烟姑娘可是卖艺不卖身的。”

“妈妈,我愿意……”蓝烟一听老鸨说了这话,生怕赫连轩不干,自己抢白道。

老鸨面色一讪,瞪了蓝烟一眼,哪里还有平日半分的清高样,不自然的看着赫连轩道:“这位大爷,虽说咱们姑娘愿意委身,可是婆子养了姑娘,又是精心培养的,可是花了不少的银子,这位大爷可以去外面打听打听,咱们这位蓝烟姑娘,如今初夜都叫到了一万两银子了,可是我这个当人妈妈的,也不忍心让自家的孩子受屈不是,蓝烟姑娘一直没挑出个合适的人,这事就耽搁了下来,今儿既是这位有心,再加上还有安亲王世子这个常客,这样,妈妈我给爷一个面子,五千两一晚,再也不能少了。”

“妈妈……”蓝烟好不容易等到了这样的机会,哪里愿意被老鸨破坏,脸色有些微愠。

老鸨一瞧,当下就拿着帕子抹起了泪来,道:“你们瞧瞧,都说这儿女大了,翅膀硬了,就不顾爹娘了,这孩子,我从小带到大,不曾受过半分委屈,如今到好,大了,有主意了,连这样的大事也敢私下拿主意了,我这要不是看在世子爷的面子上,一万两都能排出一条街去,要不是顾着这丫头不乐意,我哪里会自降了身价啊。”

老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着苦,侯家兄弟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不明所以,不是说赫连轩与夫人夫妻情深吗?

赫连轩显然也不喜欢这样的声音,眉目微沉,声音冷如刀霜道:“赎身多少?”

“啊?”

“赎身?”

几道声音响起,态度却是绝然不同,连慕容少安都露了惊讶之色,赫连池更是劝道:“大哥,别开玩笑了,世子就是与大哥玩笑呢。”

老鸨连忙道:“这位爷,蓝烟可是咱们翠烟阁里的头牌,婆子我也不说谎,这孩子可是咱们翠烟阁里的摇钱数,要说爷赎身,那等于抬走了咱们翠烟阁里的摇钱树,这是往妈妈的伤口上撒盐啊。”

微顿了一下,老鸨又道:“可是大爷好容易开了口,妈妈也是心疼蓝烟,这孩子眼看着这碗饭也要吃到头了,临了临了能碰到大爷这样的,也是她的福气,妈妈我与她母女一场,断不能让这孩子出不了这个门,大爷开了口,妈妈也不让大爷为难,五千两黄金,只要大爷有意,人你尽可以带去。”

侯家兄弟吸了口气,五千两黄金,五万两白银,一个烟花女子,这是要杀人吧。

赫连轩点了点头,道:“一会儿把人送到安亲王世子府去,听说世子妃喜添麟儿,算是我给世子妃的贺礼。”

不顾忌众人刹那间变换多姿的脸色,侧脸看向赫连池道:“二弟,银子只怕要由你来付了。”

赫连池俊脸一变,兄弟目光相撞的瞬间,一种了然,一种认输,均都在无声无息间落了下来。

赫连池目光微变,半晌脸上现了自嘲之意,道:“大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赫连轩说着话的功夫,已是摆手让老鸨还有蓝烟退了下去,即便是蓝烟目含怨,心下不敢置信,还有许多的不甘愿,可是那样一个冷硬的男子,心理只容得下一个女子,所以别人在他眼里,也只不过是个移动的活物罢了。

赫连轩把杯中的酒饮尽,起身道:“你大嫂第一次进门之前,我回来娶亲,你们带我出去吃饭那次,我就猜到了。”

慕容少安忍不住笑了,刚才可真吓了他一跳,这家伙可是说的出做的到的,要是真把人送到他府上,那他的脸面可不用要了。

这会儿轻笑道:“池,就说吧,你大哥神通广大,即便人不在京里,可是眼睛利着呢,什么风吹草动也瞒不过去。”

赫连池无奈的点头道:“大哥,我还以为自己已经长大了呢。”

赫连轩从不浸淫这样的场所,不过瞧着这里的生意,也知道这里效益不错。

“小心为上。”

弟弟们长大了,有了翅膀,有些事,不是他能干预的,能说的,不过一句小心为上。

赫连池眼眶一热,点头道:“大哥,我不想活在别人的光环下。”

赫连轩明白赫连池的心思,也理解他的感受,不过赫连池在兄弟当中,这些件作为唯一一个能给予他几分温暖的亲情的兄弟,赫连轩还是很珍惜的,拍了拍赫连池的肩膀,难得的笑了道:“你一直都很好。”

微顿了一下,赫连轩难得开解道:“世界上没有一朵相同的花,因为每个花都有它的生命轨迹,还有它的闪光点,就像每一个人一般,不要想着去做第二个别人,永远记得做第一个自己,这是我这些年对自己的要求,也是自己一直在努力的。”

赫连池似乎明白了,这些年,其实他也一直在努力,只是有些时候,提起赫连家,大家似乎永远都围在了大哥身上打转,可是对于这个大哥,从小他就钦佩,嫉妒不起来,可是他又想超越,只是领域不同,赫连家不能再出来第二个战功赫赫的人了,那不是功,那是过,那是让皇上都无法安枕的过。

“大哥,我懂了。”

赫连池仰尽的杯中酒,眼里多了几分释然。

慕容少安有些羡慕于这种勇于追随在兄长身边的一种感情,在他们这样的人家,最难能可贵的,往往就是这种亲情。

出了翠烟阁,赫连轩瞅了瞅跟在身边的小厮,齐昭,嘴角忍不住扯开一个弧度,道:“知道回去怎么说?”

齐昭想了想,道:“我娘说,我跟在侯爷身边,不是为了奉承侯爷,也不是为了得到这个差事而欺瞒于少夫人,若是少夫人问起,我便据实以告,若是少夫人不问,小的也不会多嘴。”

赫连轩步子微顿,忍不住又多看了齐昭一眼,这孩子,这个答法,连赫连轩都有些愣住了。

半晌,抬步往前走,道:“以后就这么做。”

他从来不曾想过欺瞒什么,而且他也相信吴情从来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所以,若问,便是关心他,若是不问,便是信任他。

吴情要是知道赫连轩心理是这般想她的,也不知道是该乐呢,还是该乐呢,还是该乐呢?

赫连轩带着齐昭在外头转了一圈,便早早的回了府,晚上还有别的动作呢,所以这会儿回去养养神正好。

从那种地方出来,即便再小心,也难免沾染那样的味道,吴情的鼻子自打有了身孕到是越发的敏感了,在赫连轩进来的时候,就闻到了奇怪的味道,这会儿赫连轩近前,吴情的眉头都忍不住皱了起来。

指着管儿道:“快去给侯爷准备水,好好洗洗这身上的味道,只怕是把外面的脂粉铺子给砸了吧,啧啧,这味道,可够把人熏晕的了。”

管儿和彤儿忍着笑,抖着肩膀出去准备热水去了。

赫连轩非要贴着吴情身边坐,好笑道:“不问我去了哪里?”

吴情挑眉道:“难不成侯爷想告诉我,侯爷出去偷了腥,觉得没吃饱,想再来补上一顿,或是侯爷想说,偷的腥没洗干净,侯爷没了兴趣,这才急着跑了回来?”

赫连轩嗔了吴情一眼,对于这丫头没有一点的危机意识,表示无语,索性自己解释道:“二弟带我去了翠烟阁,世子,还有外祖父家的表哥、表弟说了会儿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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