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二章 小冯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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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轩心理忍不住为吴情喝彩,几乎与他当时得到消息的时候想的是一样的时间,短短几秒钟,就有这么快的反应速度,赫连轩眼里的兴味越发的浓了起来,声音似乎是经年的陈酿一般醇厚的让人醉。

“看来我的夫人很会藏拙啊!”

吴情眉头轻皱,纠正道:“定北将军似乎很缺女人啊。”

呃,赫连轩微带些不解。

吴情却是懒得与他再纠正下去,吴家里面还能引起她关心的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人,而且冯元昭的事再如何亦不会撼动吴家分毫,只会对三房有所损伤。

“树大有枯枝,不知这次吴家如何对待三房?”大家族里为了保持长久的荣昌,适当性的舍弃本就不足为奇,而且若是吴家能顶得住名声,不过是一个媳妇,吴家保了一次已是尽了人意,再来一次,想来京里人也不会对吴家有太多的不满。

吴情的想法应该算是京里大家族常用的法子,只是这次吴家做的却是远远超过了这些,赫连轩忍不住心理冷哼,吴国公不愧被称为老狐狸,善于揣摩圣意,而且对自己人也下的去狠手。

“据我得知的消息,国公府的老夫人于前几日病逝了,三夫人仁孝至极,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守在灵前,最终也累到了,经太医诊脉,早些年生产的时候伤了身子,这会寒气入体,也已经病入膏肓,想来这两日应该就会有消息传过来了。”赫连轩的声音里没有半分的感情色彩。

吴情心理也划过讥讽,不过对于两人的命运她没有兴趣去关注,亦无法改变,只是,吴情心理叹了口气问道:“吴家三房的子孙可有什么处置?”

大长公主给赫连轩送消息的时候,只说若他有机会便把消息给吴情送过来,可依他所见,并没见吴情对吴家三房有多深厚的感情,不过是大家维持着表面上的脸面罢了,什么父慈子孝,嫡母慈悲,庶女至孝,不过是大家族美化自己名声的花样,他向来不屑。

因此吴情问的时候,他才越发的平淡,甚至里面的凉意更甚,道:“吴三老爷的官途只怕也就止于此了,三房子嗣到也没受什么影响,不过听说三夫人跟前的养子悲痛太过引发心疾,郡主体恤三房如今没有合适的人再看顾这个孩子,便带到了长房养着,听说这孩子性子也是好的,到了长房以后只一心养病,半步不出,至于现在养的如何却不得而知。”

吴情一怔,眉峰一动,道:“想来西北局势已然稳定下来了吧。”

赫连轩眼里闪现了笑意,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说起来,若不是有人发现了这个秘密,从而让大长公主的人注意到了,西北那边指不定还要耗些时日,虽然大夏兵强,可这西北小国贯用一些阴私伎两,最擅使毒,大夏兵士也每受其扰,再加人有冯元昭这个对大夏了若指掌的人,原本不被大夏重视的地方没准就成了祸患,有了这个软肋,冯元昭到底有所顾忌。

赫连轩目光明快的瞧着吴情道:“吴家三房的人你就不关心一下?”

吴情想了想,别人到也罢了,只十四弟,心理一叹,道:“早前曾托将军照顾一下吴家的十四少爷,只是后来发生了许多事,到也不曾顾及,不知十四弟现在何处,可还安好?”

“不过一个毛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若不是还有几分可造之材,哼,早就扔到先锋营里喂狗了。”赫连轩嘴里有些不屑,不过对于吴长修还是有些肯定的评价,至少这样的家庭长大,还能有这么一份拼劲的少年,京里已然不多了。

吴情心下一松,微带着笑意道:“不知十四弟现在何处?”

小冯氏到底是吴长修的亲娘,想必这会应该是回国公府奔丧了吧。

果不其然,赫连轩如是道:“国公府老夫人病逝,他生母又沉疴在床,我已然让他回家进孝去了。”

吴情点了下头,吴家三房想来不会受到大的影响,随着冯家人的逝去,吴家三房即便是分家的时候得不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可好在三房的子嗣还算是有些本事,再加上三房的五少爷、九少爷又是从小在老太爷跟前长大的,到底有一份祖孙情,想来也会受到颇多的照顾。

不知不觉,天将微明,吴情望着窗外道:“将军不打算离开吗?”

“你似乎很怕我?”赫连轩微带肯定的说道。

“怕?将军有何可怕,又不是三头六臂的怪兽,何来怕一说。”吴情反驳道。

赫连轩冷哼道:“不怕我怎么一个劲的撵我。”

吴情摊手道:“将军总不会忘了这是哪里吧,若是天亮以后让那些百姓知道了将军就是差点让他们国破家亡的人,不知道他们会如何对待将军,或者说将军很愿意置身险境,而展现自己卓越而超凡的功夫呢。”话语里难免带了些讥讽。

赫连轩却是在吴情跟前变了个身,再转身时一张平凡的面具就出现在了吴情身边,最主要的是,这张脸吴情见过,不是别人,正是盐帮来往给玉颜昭传递消息的人。

说来吴情手里新得的蔬菜种子也是玉颜昭的人送过来的,北国本来就不善长种地,自然在种子上就极缺乏,吴情当时随嫁的种子里都是粮食类的种子,却是没有这种菜种子,到了这才知道自己的疏忽,玉颜昭有心,就让自己的人运来一些,也是因为这样,燕默风对玉颜昭的人到能随意放行,不然这个谷底外围也有二千士兵在把守,也不是谁都能进的来的。

只是有些人常年居于上位者,即便是换了面容,可那份身体里面带来的尊贵就与那种常年跑腿的人不可能带来的。

吴情无奈道:“大将军还有别的意图?”

赫连轩不置可否,只冷声道:“让十五跟你那玉哥哥说一声,就说以后我跟在他身边了。”

赫连轩也想过以什么身份站在吴情身边,只是北国人也不是好糊弄的,相对而言,到是玉颜昭身边多个人反倒不突兀。

吴情纳闷道:“你就不怕玉哥哥拆穿你?”

赫连轩却是没理她,下地出了屋子,十五已然在客厅里坐了半晌。

赫连轩知道她把刚才的话都听到了,点头道:“若有人问起,就像我刚才交待的那般说就是。”

“将军似乎很有些自以为是,真拿我这里随意出入了。”吴情心理有些不忿,半依在卧室的门边,望着赫连轩的背影说道。

十五虽然没有揭穿赫连轩,可也没要打算帮他瞒下去的义务。

赫连轩却是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哼道:“想来你们非要见了这个东西方能配合,只是看过之后便烧掉。”

吴情堵气般的哼了一声,道:“我对大将军的东西没兴趣,十五,你去跟玉哥哥说,以后玉哥哥也不必事事亲力亲为了,现成的跟班不用白不用。”

赫连轩一听便知道吴情不会再来查看,心理不禁有丝侥幸。

其实他手里的东西不过是大长公主以前给他的书信,他也知道自己这般而来,吴情对他只怕不会好言相向,更何况他还扬言要留在她跟前,他可不想让这丫头知道他是来保护她的,最近他留在山谷里的人手不断的传回书信,不是燕默风对吴情如何,就是玉颜昭又做了什么,什么,他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坐以待弊了,若是再等下去,只怕他真的得再娶一位夫人了。

玉颜昭到是很平静的接受了赫连轩的到来,没有任何的面容变化,因为燕默风昨天才来过,今天又有盐帮的人来送种子,外面的守兵只查了人数,到没留意这人的面貌,因此赫连轩也算是平安的呆了下来,只是那身上偶尔流露出来的贵气,到是让人不容忽视。

不过赫连轩到底不能一直留下,每隔几日就要消失几天,然后再回来,往返数回到也没引起别人的怀疑。

赫连轩头一次看到吴情的生活是这般的精彩,平日脱去了绸缎华服,只穿最普通的细棉布的衣服,然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自己也能拿着锹镐去修整那一块菜地,而且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秋气晴美,天光照席,水波不兴。

明日就是谷底收获的日子,梯田上的稻穗已然弯下了腰,正随着风向四处摇摆着。

庭院中弥漫着桂花的幽香,被夜风送着,一阵浓,一阵淡。

皂靴踩在桂花树上,发出沙沙的响声,寻着桂花的香气,并没有那到意料只的人儿。

玉颜昭四处探去,停了半晌方才离去,只是那背影竟是越发的孤寂,就如同那北国早落的秋叶一般,让人不忍。

吴情靠坐在桂花树的枝丫上,眼里划过一丝无奈,心底的叹息似乎还在周身流淌,只是有些事情,她无力挽回。

“心疼了?”赫连轩有些不满的声音传来。

赫连轩心底清楚,玉颜昭明明是感觉到了树上有人,却没有勇气来看,在山谷中的几个月,他真正的看到了一个生活中真实的女人,也不对,应该说是一个小姑娘吧,吴情嫁了两次人,可到现在还是一个小姑娘。

只是这个小姑娘浑身像是充满了活力一般,四处跳动着。

“春听鸟声,夏听蝉声,秋听虫声,冬听雪声。白昼听棋声,月下听箫声,山中听松声,水际听唉乃声,方不虚此生耳。这样的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吗?”赫连轩是聪明的,有些问题,并不适合纠缠不休,或者说在他还没有把握住吴情的心的时候,这些问题只能压在心理,或许有一天,当他得美而归时,他会更加有自信的等到吴情的回答。

安坐于老树的树根上,抬头看向夜空,天空并非纯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一直伸向远处,远处。我的视线很想穿透这层黑幕,很想刺探天之尽头是什么。天太广阔了,不由得令我深惭自己的渺小;宇宙无穷无尽,不由得令我感叹人生的短暂。

“将军这次离开应该不会回来了吧。”吴情随意的问道,身体被环在赫连轩的怀里,因为拒绝过一次、两次,都没有改变赫连轩的行为,索性就随了他去。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不习惯有人转移话题。”赫连轩坚持的问道。

“将军回去就别再来了,最近一段日子,北国官员来往频繁,想来几位王子都有可能前来,将军身上的气息,连普通的百姓都能有所觉察,想来这些王公贵族再一出现,将军也不好再隐瞒。”有几次当那些百姓当中的男子,对吴情露出倾慕眼神的时候,都会被突然出现的冷气冻回去,吴情有些担心。

两人风马牛不相及的谈话却让赫连轩的眼里难得的闪现了笑意,微低了身子,圈紧怀里的小女人,轻声道:“你在担心我?”

担心吗?也许吧,吴情并不希望有任何人因为她受到损伤,不过却是摇了头道:“将军对大夏有着重要的意义。”

“我不想听这些,我只想知道你心理的想法。”赫连轩有些烦躁的打断了吴情的话语。

吴情把目光投向更遥远的星空,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一般,声音中少了刚才的温度,带着平淡与疏离道:“将军可曾见过相交的两条平行线?”

接触的时间长了,赫连轩也习惯了吴情偶尔说出来的话是他所听不懂的,不过他的思想从来不是任人摆布,大有些舍我其谁的意思,哼道:“那又如何,若是我想,只要有足够的耐力,定然能让它们相交。”

吴情失笑道:“将军到是好气魄。只是有些事,有些人,却不是将军想要如何便如何的,我劝将军一句,莫要再我身上再下功夫。”

吴情话一落,就感觉到环抱着自己的臂膀再次收紧,赫连轩呼出的热气就在她的耳边,声音中带着诱惑与胁迫般道:“我听人说,若是想把一个不听话的女人调教的听话,最好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你说我们要不要试试。”

吴情耸了耸肩,并没有因为身后的男性气息而变的羞涩,或者说是因为赫连轩这几个月在她身边都规规矩矩的,而且以赫连轩的傲气,断然不会来做这样的事情。

因此,吴情并不害怕,耸耸肩道:“想爬将军床的女人数不胜数,想来将军断然不屑用这样的手段去让女人臣服。”

若是对别的女人,赫连轩也许真的不会这般做,可是对吴情,赫连轩觉得吴情在什么时候都是冷静的,理智的,面对什么事情都会先分清利弊,做出取舍,而且她又是聪慧的,知道抓住对方的弱点,为自己争取最大的筹码。

若说什么人能够让吴情真正的放松,也许就是玉颜昭吧,在玉颜昭面前的吴情,有的时候会像一个符合她年龄的小女孩一般放声的笑,偶尔还会起些捉弄人的心思,只是赫连轩很不喜欢这个时候的吴情,虽然那种笑容那般纯洁,可是那纯洁的笑容所绽放的主角却不是他,每到这个时候,他身上的冷气就会越发的深重。

今晚的情况有些脱离了吴情的预料,或者说今晚的情况是赫连轩想了许久而没有去做,终于在今晚想通了,或者说不想再等了,他要以这样的方式来掳获一个女人的心。

室外,月光明亮,室内,一床被子下交叠着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的躯体。

吴情紧咬着牙关,不想让自己的呻吟倾泻而出,她没有想到一个闪身间,赫连轩已然抱着她从树上回了屋里,并且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便欺身而上。

不得不说,赫连轩的身材是超级的好,浑厚的嘴厚带着润泽的饱满,贲张的身躯散发着火热的温度,抵抗间,两人的衣服早已四处横飞,耳边传来的都是男人的气喘声,还有那个徘徊在大腿边缘的粗壮物什。

身体的热情一点点的被点燃,这一刻,心理或许真的想要得到舒缓,可是吴情还是紧咬着牙摇了摇头。

赫连轩暗哑中充斥着情欲的声音不断的响在吴情耳边:“做我的女人,好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走到这一步,赫连轩突然有些不敢强迫吴情了,虽然吴情平时极好说话,不论是对下人,还是对百姓,从来都不摆她身为上位者的威严,可赫连轩却能察觉到,吴情的心底也有着自己的底线,若是有人冲破了她的底线,她也不是好相与的。

“将军知道我从来不愿意做别人的附属品。”吴情终是开了口,只是那样拒绝的话,却因为身体里面被挑起的情欲让声音变的软懦起来,与其说是拒绝,不如说是一种撒娇。

赫连轩把自己的凶器就停在了微湿的幽谷边缘,眼光越发的深遂,原本流连在吴情山丘上那处红梅的唇舌也慢慢的移到了吴情的嘴角,微带挑逗的声音产道:“那你要做什么?”

吴情微躲开赫连轩的唇舌,可是赫连轩却是一径的跟随而去,火热的气息让她几乎无法思考,可是她终是记得心理的最后一份清明,从现代穿越来的女人,从来对那一层薄膜不会在乎到像古代的女人一样,被穿破就要誓死跟随,或者是羞愤的撞墙而亡,在吴情看来,有的时候女人也有这方面的生理需要,既然有这样条件优秀的男士愿意为她解决,又何乐而不为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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