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看到袁寒云,脸上的阴蔼缓了缓,韩玉露忙接出去,袁寒云看到韩玉露,笑着看了一眼胡云山,故意远远地绕过韩玉露走进屋,连心情郁闷的韩玉露也被他逗笑了,袁寒云走进屋,一眼看到床上的胡佳红,吓了一跳:"怎么走进了小姐的闺房?"忙转身往外走。
云山冷冷地望了他一眼:"你这时倒尊起男女之礼来了,我们都快愁死了,你还有心情穷讲究。"袁寒云笑道:"你们愁你们的,可是袁某素来名声不怎么好,还是回避点为是,别连累了小姐英名。"
何靖华道:"你倒有自知之明。"让清泉把西屋收拾出来,几个人暂时到西屋喝茶,袁寒云端起茶杯先喝了一口茶,慢吞吞地对云山道:"遇事儿办事儿,你愁也不能把慧姗愁回来,把那封绑匪的信,给哥哥看看,看看谁这么大胆子。"
云山把信递过去,袁寒云刚瞟了一眼笑道:"这年头什么都是西洋的好,连他妈的绑匪都用钢笔写字了。"他拿着信在鼻边闻了闻,"什么味道,这么怪。"微微皱了皱眉,英俊的脸上带上了怒容,啪地把信扔到了桌子上。
玉露初见到袁寒云时还奇怪如此笑容可掬之人,怎会是青帮之首,如何能御下?见他转瞬翻脸,方显示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本色。
云山忙问道:"怎么了?"
袁寒云冷冷地抬起眼睛,摸出烟卷叼到嘴上,一边摸打火机,云山一把把烟从他嘴上扯下来,扔到一边,袁寒云眼一瞪,见云山的眼睛比他瞪得还大,他忽然笑起来:"别以为你眼睛大我就怕你,云山,慧姗不用找了,不过两天就能回来。"
云山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袁寒云把云山扔到一边的烟卷又捡起来,叼上:"给我把烟点上,我就告诉你为何。"
云山接过袁寒云手里的打火机,给他把烟点上。寒云抽了一口,喷出一个烟圈,笑道:"这个绑匪就在庆生身边,我虽不知道他是否主使,但是庆生必然知道情况,单这纸笔也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庆生是芝泉的人,芝泉虽然醉心于权术,我想他还不至于对妇孺下手。"
云山看了一眼韩玉露,心道:"他们所猜倒是不谋而合,看来谭庆生与我们结交,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何靖华道:"以谭庆生身份,不该为了区区五十万而以身犯法。"
袁寒云忽然笑起来:"他的身份,他是什么身份,只不过一群身披官皮的流氓罢了,现今社会,哪个身份高?你方唱罢我登场,到头来都为他人做嫁衣裳。靖华,不过你猜的没错,他不会为了区区五十万而兴师动众,慧姗只是一块试金石罢了。下一步不知他们还有什么猫腻,若不是你们参与其中,我倒想冷眼旁观这个热闹。"
玉露想着谭庆生温文尔雅,口口声声与他们结交,没想到只一个回合,就背后给了他们一刀。
袁寒云连夜走了,临走之时嘱咐云山,稍安勿燥,他回去调集人马,暗中查访真凶,或许能把慧姗救出来。
送走寒云,靖华问云山该如何做,云山道:"不管是谭庆生,还是普通的流氓地痞,我不想让慧姗涉险,先用钱赎人,把人救出来再说。"
临回去之前去看了看佳红,见她已经睡稳了,靖华吩咐清泉晚上精神些,佳红有什么情况,马上过来禀报。
清泉答应着,在佳红的床边临时安了睡榻。云山三人也各自回了房休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