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喜欢,为什么不说出来?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勾勾搭搭?世上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模糊,只有感情必须是清清楚楚。"
无双这语气已经有了几分不悦。
"你这话说起来到有几分九娘的味道。"我掩饰住心中的不安,抬手揽着无双,看向窗外一轮明月。
"我只是觉得你...大约是喜欢世子的,只是自己不知。"无双起身,为我落下床幔。"睡吧,明天自然有明天的烦恼。"
"是吗,哦..."我抬头叫住将要退出去的无双,问道:"季玉人走了多久了?"
"二十多天了吧。"
"哦,"躺回枕席间,又问,"他大约何时归?"
"这我可不清楚,他出去几时回来可没个准儿。"无双语调一转,"不过如果你日日盼归,我捉摸说不定明日便回了。"
"哦,"我忍不住好奇,又侧身问道:"他做什么去了?"
无双却无比严肃的语调回答我,"一件很重要的事。"
"哦。"
我又躺会枕席间。
窗外的月儿渐渐为云层遮蔽。
缓缓闭上双眼。
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吗?
离开了二十多日了,以前他也没离开过这么久啊?
嗯,我倒是有些想他了。
他会给我带礼物来吗?
唉,到底是怎样的重要事情?
会丢下我离开呢?
比我还重要吗?...
一个有一个问题向我袭来,终是守不住睡意,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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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梦境里,我遇到了身着白衣的季玉人。
简单的异地相见。
"啊,我明天要去东边观大水。"我说。
长长的竹子铺就的走到,踩下去又弹回,伴着几声"咯吱"异响。我快步行至离他五六步远的地方问道。
"正好我也去。"他笑着回答。
只是奇怪,他不应主动邀请我一起吗?
"那你要和我一起吗?"
既然你说,那我说吧。只要结果是一样的,谁有在乎谁先开始的呢?
"好啊,一起吧。"他回答的很轻松。
只是为什么说完话就走了呢,都不多看我一眼?
有一个清风寒露的早晨,我在客房里等了又等。
心里头两个声音不停的在闹腾。
一个说:"是不是该出发了?
另一个说:"没事,他过来找我的。"
一个又说:"再不出门就不能在太阳落山前回来了。"
另一个却说:"没事,他肯定会叫我。"
一个说:"出去问问便知。"
对,出去问问...
我跑到柜台前,寻到掌柜,打听他的行踪。
"哦,他一大早便走了,怎地你还没去?这天光怕是要改日了..."
掌柜兀自说了什么我没再听下去。
去了么?
一个人去了的么?
为什么没有叫我?
为什么一个人去了?
不是说好的一起吗?
...
心理像被什么钝器伤了一样,沉沉闷闷地,每一次呼吸都那么痛。
我找遍所有的房间,终于在初遇的地方找到他。
满满的桃花,绵延数里。
这一向让我欢喜的颜色,成了梦境了唯一的色彩。
和风起,吹落一地风华。我仿佛能看到他丢下我,一身轻松的背着包裹前行。眼睛不知为什么就痛了起来。
"你已经去过了啊?"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啊,"他浅笑,"早上出去的匆忙,忘记唤你了。"
"哦..."我弱弱的应了句。
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去观大水么?
为什么你会一个人去呢?
我不是很重要么?
为什么会忘记叫我呢?
难道你已经不喜欢我了吗?
难道你不要我了吗?
胸口闷闷的痛,突然被利剑穿过,痛的我从梦中惊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