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碰不到她,只好趴在她耳边一声声的唤道:
"喂,小赖皮,你不能一直这样睡啊,太不公平了!"
"喂,小赖皮,你要起来了!"
"喂,再不起来,这天地都要换色了,你不起来看看?"
"喂,赖皮鬼..."
唤不过三两声,天边一声凤鸣,又拽着我飞了起来,盘旋在一处金丝银错盘出的凤凰图腾前,只见身披九尾凤霞衣,与一身白袍男子对弈着。
女子看着男子的眼神很熟悉很熟悉,我一定是见过的。
男子与那女子说着什么,那女子便笑得前仰后合,直不起腰来。
女子媚眼如丝的看了男子一眼,男子收起那满是算计的眼神,低头饮茶。
为什么她的样子让我起坊间的一句俚语——猫浪了叫,女浪了笑。
她这一笑生生将我天上笑得跌下,然后浑身一颤惊醒。
虚弱的睁开眼,铁窗上漏出几点日光,嗓子里跟冒了烟儿似的,混身滚烫。
那些虚虚实实的梦,徘徊脑海许久,我开始分不清什么时候是在梦境什么时候是清醒的...
大约是承了季玉笙的吉言,这个冬天我没有死,只是被折磨的半死不活而已。
昏昏沉沉的我被多事的小三发现,冒着杀头的大罪,将我救了出来。
听说,那天他一边将我抱进太医院,一边哭。那些泪儿撒了一路,浇灌出一片仙客来。
睁眼看见周遭来来去去的人,虚软的躺在床上。
小三见我睁眼,连忙收住泪。
他说,以前都很好、很好的,为什么要一个二个全部离开呢?
我也疑惑,为什么大家会被迫分别,难道真应了那句话每一次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他说,大肚子走了,留香也走了,难道你也要走么?
他说,其实我不是很喜欢踏月,只是觉得如果我不喜欢她,就找不出安慰她的办法,就想...如果我不冲你哭,就不会安慰你。
难道你哭,是为了安慰我?这样呆笨木讷,难怪没有女孩子会喜欢你。
他说,其实我也喜欢叫他公子,他做公子比作陛下更好看。
这一点我是万分赞同的。
他又说,就算他做了陛下没有以前好看,也不至于丑到让你想杀了他吧。
我胸口一堵,呕出一口血,他闪避了慢了些,脚边沾了些许。满是歉意的看着他。
难得有怎么一次,他没嫌弃我...也许是没来及吧。
他说,公子说不定也要死了...
说到这里鼻子还一抽一抽的。
他说,你们一个个的死去好不好,不要一起走?
我有些无力了,心中腹诽,什么叫一个一个的死...
他说,你们都一起走的话,白事礼金我不够啊。
我憋着最后一点力气将他踹倒。
他拍拍灰尘又一贯懒散坐了过来,比划道:"你是我青梅竹马的好友,他是我恩人公子,你们若是死了我不得封大大的礼金呵。"
我忍不住白了眼,这个丢人现眼的小三,"你可以把自己送过来,我会在下面等着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