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好,"我抿了口茶道,又道,"只是他们好不到一块儿去,总是一个讨厌时,另一个好。"
她笑了声,"这天底下哪儿有一样好的。戏文里不是有句话,说成王败寇么?既然季公子输了便是不好。"
我拉下她的手,"输的是野心,哪里是好不好的区别。他的野心不足以撑起他的理想。"
她将烛台拨亮,"是野心的区别么?"她问的陈恳。
我打了个哈欠,"也许是吧。"
翻身滚进软帐一觉到了天明。
天方微白,因心中有所挂念,一觉惊醒,脑中只觉是混沌一片。
跌跌撞撞的穿好衣物与正前来的小三撞了个满怀。
"你..."他捂着被我磕到的鼻梁,泪眼婆娑。
我却是一扬脖子,恶人先告状,"你怎么回事,走路看着点啊。"
他揉着鼻尖儿,"你出来不带眼睛,我怎么看。"
我也揉着磕红的哪门子,"笨脑子都不用眼睛,反正看到也不明白。"
反正被他们取笑的次数多了,也渐渐开始默认笨脑子的事情。
被我这样一说,他倒是先笑了起来,掰着我脑袋左右晃,嘴里叫着"笨脑子、笨脑子。"
我恼火的一抓打下他的手,"你一大早来这里干什么?"
他立刻收起这调笑的表情,从腰间抽出一块牌子在手中颠了颠,"你不是要出宫看你爹么?走啊,我陪你去。"
我撅着嘴,"我是要回家,又不是去了他处,哪里用人陪。"
他挠挠耳朵,"谁知道呢?"
说着,眼神在我面前飘来飘去,在窥探什么。
我索性抱臂蹲在地上,威胁道:"你要是去,我就不去了。"
他跳上雪白的白玉栏杆,一脚踩上去,手中那枚金牌被甩的呼呼作响:"那随便,反正是你爹不是我爹。"
我跑过去想抢过令牌,他不过一个转身,背对我坐着,提着脚上那双旧鞋,得瑟道:"你抢不着、抢不着,抢不着。"
怒急,从后面推了他一把,他挣扎两下,便稳稳落到下一层台阶上。
他似乎很生气,提口气,飞到我面前,语气不善的说道:"颜扶雪,我告诉你,他能容着你胡来,我小三可能那么好耐心。今日,我便告诉你,你有两个选择..."
说着他伸出的两手指头在眼前模仿两腿行走,说道:"要么,宫中随便你,爱去哪儿去哪儿,没人管着你..."
他又收起指头,将明晃晃的令牌挂在我眼前比划:"要么,你出宫我都得跟着!"
我知,他是担心我出去了不会回来。与其说这是小三的担心,倒不如说是他看穿了我。
换句话说,便是我脑子笨的真的以为自己可以走,打包了一肩细软,明眼人一看便知我是有去无回的打算。
他看了看我的犹豫,又说道:"你要的龙血还没取到呢,今日他便去了兵营,明日还不知得回不得回。我要是你,就聪明点留在宫里头哄他开心,以求所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