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幽扫过离开的人群,眼中是似有似无的冷意,就连嘴角,都是冰冷的笑意。
狠么?这不过是冰山一角,别人敬她,她回之以礼,敢动歪脑筋,那别怪她心狠手辣。如果今日她弱一点,那么现在死的就是她自己。欺软怕硬,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古来都说'做大事者,心狠,才能站得稳';,不可否认,她的心肠早已经练的够硬。在刀尖上游走,只要有一点点的心慈手软,很可能就会万劫不复,所以,她的字典中从没有宽容二字。
或许,有人会觉得她太狠,不留一点退路。可只有她自己知道,一旦今日放了那二人,那么一切都前功尽弃,人就是这样,在宽容中松懈,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
她要么不做,要么就要最好,而且,她有的是手段让这些人把伸出的利爪乖乖的缩回去。
焰洌不知在想些什么,眼底一片晦暗深明。
她不动神色的敛去浮动的深思,侧过身子看了一眼焰洌,眉角微挑,问道"还有事?"
瞬间又恢复了一贯淡漠,疏离的模样,好像刚刚不久前那个浑身嗜杀的人儿完全消失了一般。
一个人可以将气息收放的如此自如,可见她有多深。焰洌不动神色的移开了视线,"属下担心殿主的安危"
他平时话不多,可燕天对他的恩情,绝对的举足轻重。而凌清幽于他,说不上熟悉和陌生,好像她的身上有一种无端的让人信任,心安的魔力,让他可以这样毫无掩饰的说出心里的真实想法。
直到说了,才发觉不对,一个杀手,最忌讳的就是羁绊,可他居然这么轻易的就说出了自己的软肋。
"他没有在那些人手里,所以暂时还活着"她向来说话如此,凉薄的不近人情。可只要是她在意的人,一定会放在心尖上,任何人都休想伤害,比如燕天...
焰洌眼底闪过一抹狐疑,望了她一眼,没有吱声。
"明日我有事出去一趟,焰殿交给你了,具体的事要我会全部安排好。"她虽然弩定燕天还活着,只是,活着并不能代表活的好,但是这些话她并没有打算告诉焰洌。
"你要去哪儿?"焰洌私下不习惯叫她少主,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一听凌清幽说要离开,冷硬的线条一僵,冷冷的声音虽然与往常一样,可却带着些急切。
从知晓她的卷宗莫名丢失,他就隐隐的觉得这件事与她好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些人的目的很明确,既是焰殿,也是她。现在她贸然一人,纵是她武功再高,可敌在暗,她在明,而且对方如此神秘难寻,底细不明,还是让他不放心。
不放心?他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敏感而陌生的字眼。自己何时将她放在心上的,不,不可能,自己早已经无欲无求,自己是一个冷血的杀手,没有人可以牵动他的心弦,又怎么会对一个可以说是陌生的人不放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