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宫亦寒收回掌心的内力,看着她,关切的问道。
"没事了"不着痕迹的望了他一眼,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嘶哑的声音在这样安静的夜里,听得格外的低。
"嗯"宫亦寒点了点头,提着的心算是暂时放下了。
不知是太累,还是刚刚经受了一番折磨身子格外的虚,凌清幽只觉得像是打了一场仗一般,身子提不起一丝的力气,一软,就要往下倒。
宫亦寒眼疾手快,一把将她的身子捞回了自己的怀里,紧了紧她身上的裘绒,好似还不放心,伸手扯起榻上的被子将她包住。
一连串的动作那么自然,那么顺畅,好似练习了千百遍了一般,没有一点的别扭和不适。
倒是凌清幽,一贯灵活的脑子居然有些迟钝了,抬眼。怔怔的看着他。
"还不累?也折腾够了,睡吧,我在给你暖暖,等你睡着了就走。"
宫亦寒没有忽视她眼底的不解,可也没有理会,挑了挑眉,冷澈的眼眸带着心疼,低低的声音有着别样的性感,好似可以催眠一般,话刚落,凌清幽真的闭上了眼睛。
均匀的呼吸传了出来,宫亦寒缓缓垂下眉眼,静静的看着,像是要把她的模样深深的记在脑海中,刻在心上...
凌清幽的睫毛很长,这样一闭眼,看的越发的清晰了,好似蝶翼一般,颤颤而动。光洁的额头微乎其微皱了皱,睡的不踏实。
不舍得放开,可又不得不放开。他小心翼翼的将凌清幽放在榻上,看了一眼,走了出去。
已经年过二十五的宫亦寒,不仅没有王妃,就连侍妾都不成有过,他讨厌女人身上的庸脂俗粉,讨厌别人的靠近。夜千羽总是揶揄他,说他不正常,他只是淡淡一笑,或者冷眼相对。可眼前的这个人儿,却让他欲罢不能,软软的身子,淡淡的体香,都让他痴迷。她是唯一一个他至今不抗拒的一个存在,或者说应该除了...
刚出去不久的人,这会儿又转了回来,不过手里却多了一盆水,一条干净的手帕。
白雾的水汽缭绕,让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清贵,朦胧而不真实。清朗俊逸的面容,微转,只有看到榻上的人儿时,才会有淡淡的润色。
水面涟漪,他的动作极轻,撩开她额角上的发丝,一下一下的擦拭,认真而轻盈,生怕惊扰了睡梦中的人儿。
凌清幽本就有洁癖,折腾的出了一身的冷汗,很不舒服,奈何身子虚弱,在睡梦中都忍不住皱眉。而这会宫亦寒用热水给她擦了擦脸,顿时,额角的不悦舒展开了。
宫亦寒细细的看着,直到她嘴角露出一丝的满足,眼底的宠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柔软。
有时候,了解一个人很容易,可真正的去懂一个人,真正的去在意一个人却很难,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只有在意你的人才会记住你的每个小细节。
而宫亦寒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去在意她的,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