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打算何时回京?"宫亦寒紧了紧手里的圣旨,而后又松了松。
"老奴跟随皇上身边多年,这不在身边伺候着,底下的人老奴也是不放心,既然圣旨已经传到,老奴打算明日出发回京!"李公公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他能在宫祁睿身边多年,自是见惯了宫中的勾心斗角,眼里劲还是有的。这一番话回答的是滴水不漏,既表达了自己的忠诚,又不让宫亦寒找出不满。
宫亦寒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的人气,"李公公真是尽心尽责,本王真替父皇感到高兴。"
"王爷说笑了,这是老奴的分内之事。"他自然听出了宫亦寒话中的讥诮,装傻充愣也倒也是顺手拈来。
"既然如此,公公今日就在大营中住上一晚,明日本王与公公一道回京。"
"有劳王爷了"
李公公是申时到的,这会传了旨,被莫延安排在帐中休息。
宫亦寒从帐中出来以后,总觉得心里空空的,像是什么丢失了一般。
寒风洌洌,却吹不散他心头的烦闷,玄色的锦袍将他修长的身子包裹的越发的健硕,在风中鼓鼓而飘,墨色的发丝在身后张牙舞爪;
修眉如剑,鼻梁英挺,深黑如海的双眼永远透着一道看不穿的莫测;淡薄的双唇微微抿着,浑身透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冷漠。
慢慢的踱步,待停下之时,才知不自觉已经走到了她的帐外。
负手站在原地,漆黑的眸光深深的看了几许,额角皱起又舒开。双手一紧,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待了片刻,抬步离开。
短短一个多月的相处,凌清幽的聪明,睿智,冷静,高贵,果断,杀戮,无情...,哪一个都让他惊艳,他似乎知晓了自己隐隐不安的心。
就在刚刚,他看似走的若无其事,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有多么的期望,有那么一瞬间,冲动差点战胜了理智。
是的,他在逃避,他怕自己真的会对一个男人有...,不,不会,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他的身份绝不容许他接受这个事实。他还有大事要做,儿女情长在他宫亦寒看来只是闲人无事的消遣,之于他,永远都不会有牵绊。
可月老的红线又岂是随了每个人的心愿?
他以为不见,一切都会恢复如常,可哪里明白,想念更加的会折磨人。
"刚刚那个不是王爷?"
"是王爷"
"看样子是来找将军的,怎么又走了?"
"不知道,可能没什么重要的事吧!"
凌清幽帐外的守卫见宫亦寒走了,才敢小声的议论着。
这一回少则也要一个多月,宫亦寒知道凌清幽不理这些繁琐之事,索性将回京一事告知了莫延,同时提醒他一定要留心独孤邪的动静。
一切都安排妥当,只等次日一早离开。
用完晚膳,天渐渐暗了下来,夜晚的狂风越发的猛烈,寒气一阵阵的袭来。微弱的烛光在帐中跳动,发出嗤嗤的声响,宫亦寒手里托着一本书坐在书桌旁,细细的品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