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幽越说,宫亦寒俊逸的脸上越发的难测,剑眉收拢,幽深的眸子闪动着一种莫名的光亮。
"你怎么知道如此清楚?"眼睛直视凌清幽,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不一样的东西。
奈何凌清幽眼神澄澈,淡然如兰,吐露芬芳,悠然宁静,浅笑置之。
"此花有毒!"宫亦寒未能从凌清幽脸上看出一丝的异样,目光也不多作停留,简单的说了四个字。
从宫亦寒的表情中,凌清幽已经读出了那一闪而过的惊讶,可见他也对罂粟也是了解一二的,只是不及她深入罢了!
"此花有毒却是不错,可它还有一种别的毒药所没有的隐性。"
"隐性?"
听凌清幽如此一说,宫亦寒利眸一紧,低沉的语气带着丝丝嘶哑。
"它的汁液不沾则已,只要沾上,便可以让人上瘾。"
"瘾君子?"宫亦寒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有些不确定的看向凌清幽。
"嗯"凌清幽没想到宫亦寒居然也会通晓一二,点了点头。
宫亦寒犀利的眼神一转,没有错过凌清幽说话时,隐藏在眉宇间的那一抹极轻的憎恶。
"这些人开始时,便是被人下了罂粟,服用之后就产生了依恋,幻觉,飘飘然,所以很容易便会被有心人控制。从他们的形态和神色看得出来,已经服用有些时日了,身体才会枯瘦,五脏六腑已经衰竭,完全失去了神智。"
凌清幽眼神飘向铁笼,淡淡的声音听不出喜乐。
"他们身上被种了不下十种毒药,现在与毒人无疑,瘟疫便是其中之一。"宫亦寒瞥了一眼凌清幽,接着说道。
"所以..."凌清幽转过头,俊美的脸上多了几分肃杀,浅浅的笑阴森可怖,危险的目光扫向宫亦寒,在无声的昭示着。
"杀"只见他紧抿的唇微微的张了张,那双漆黑的眸子依然如古井一般无波,深不可测;轻轻的一个字,却有万斤之重,压的人呼吸不畅。
凌清幽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深了,那笑太过冰冷,仿佛是瞬间跌落万丈深渊之中一般,无际的黑暗和恐惧席卷而来。
二人视线相撞,狂傲不羁的强大气息在周身萦绕,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凶猛异常。
铁笼里的毒人仿佛也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死神的降临,狂躁的骚动。一双双利爪在半空中抓着,眼睛中闪动着凶狠的目光,獠牙暴露,嘶吼声,碰撞声顿时冲刺着整个洞穴。
宫亦寒阴鹜的眸子一闪,玄色的身姿飞身而起,手中的利剑寒光乍现,煞气一触即发。
凌清幽嘴角含笑,眼底却冰冷一片,体内暴动的因子不断的叫嚣,手中的匕首仿佛也骚动起来,寒光四溢。白色的身影快如闪电,那一起一落之间,干净利落。
二人就如午夜里归来的王者,一个白衣淡漠,一个玄衣冷酷,狠戾的手法,果断的杀戮,这是他们的战场,这是他们的领地,他们想让你生,你便能生,想让你死,必死无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