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掠只会让民心失去,那么他就离那个皇位就更远了。
功高盖主历来都是皇帝的大忌,何人愿意自己的权力与威望受到威胁?
老皇帝这招借力打力真是用的够狠,为了维权与独揽,他自己的亲生儿子都算计和利用。这就是帝王家,勾心斗角,步步为营,无情无义,自私,贪婪...
凌清幽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她把权力与欲望看得太过透彻,分的太过清楚。她虽然渴望,可却不甘心屈于一袭之地。
看透了,便看淡了,她能想到了,宫亦寒又是何等聪明之人,否则也不会有今天的地位与尊荣;
"快点,六王爷已经到了城门口了"
"到了?那可要真的快点"
"我们的命可都快不保了,管他什么王爷不王爷的,大家一起拦下,一定要问问他这是至我们百姓于何地?"
"是啊,我们这些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年年交赋税,服兵役的不全是我们这些清苦的百姓,如果他今天不给我们一个说法,大家一起上。"
"就是,就是,反正我们也是命悬一线了,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死之前也要拉个垫背的。"
"好了,好了,别说了,快点走"
几个男人从凌清幽身边急步跑过,满腹的怨言与愤怒,渐渐的声音越来越轻,身影越来越淡,而不变的是凌清幽眼中越来越浓的黑色。
周毅心里却早已乱成了一锅粥,试了几许想要开口抱不平,可碍于凌清幽的威仪,只好作罢!
天空不知何时阴沉了不少,灰色的雾霭压的极低,像是一张无边的迷网,怎么也化不开;大风席卷,却也吹不散心底的灰色。
"看,那是六王爷的马车"
不知谁喊了一声,聚集在城东门的百姓纷纷看了过去,凌清幽二人也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霎时,践踏的马蹄声娓娓而来,像是预谋好了节拍一般,听不出任何破绽。滴滴答答的行踏声清脆极了,可听在这些等待的人的耳中,却格外的刺耳,像是那一脚一脚踩在他们的心上,恐慌、凝重。
吁...,赶车人勒紧了缰绳,马儿长长的嘶鸣声,停了下来。
"王爷,到了"只见那赶车的小厮跳下马车,弯下腰面对这垂下的布幔,轻声的禀告道。
"嗯"良久,宫亦寒嗯了一声,淡而轻的声音仿佛一阵风就刮走了,那小厮得令,伸手扒开了那垂着的布幔。
这一刻,城东百姓的心都提了起来,既想一睹六王爷的风采,又惧怕带来的消息让他们无辜枉死,就在这种期待与纠结中,全都屏住呼吸,向那辆马车望去。
宫亦寒的马车如何也用不上富丽堂皇来形容,可却让人有一种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黑色的垂帘如锦似纱,飘飘洒洒,神秘莫测,挡住了车内的一切,让人越发的好奇。
凌清幽看了看宫亦寒的马车,扫了扫比肩连袂的百姓,眼眸一转,带着周毅一跃而起,身姿轻盈如燕,落在了一高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