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幽向来不是心慈的人,刚才的翩然而起,是想给二人劫后的希望。那种无言的喜悦多让人疯狂,然后在慢慢的把希望碾碎,破灭,她就要让那些不自量力的人在绝望中慢慢挣扎,痛苦,而后凄然的死去。
希望被赋予的多高,破碎时就有多绝望,这就是凌清幽想要的效果。
白色的身姿飘然远去,如梦如幻,那别有深意的回眸,唇边的笑意还未散尽,眼底的浅笑未抵眼底,似嘲似讽,似虚似实,清风为伴,月光如影,踏至而归。
清风未渐,月色渐浓,沉寂的夜晚再次归于平静,树影斑驳,树枝摇曳,沙沙作响,一切都看似如此融和...
"哒哒"的马蹄声清脆且清晰,在如此安详、沉静的街道上越发的响亮,慢慢的,渐行渐远,再次没入夜色里。
五里的路程恍若咫尺间,转眼间便到了。
凌清幽一个利索的下马,眼睛看向不远处的小村子,其实说小村子还有些过了,只是稀稀落落的有四五家小房舍。因为已经入夜,家家都已经闭户休息了,只有淡淡的月光,格外的宁静。
好一个安静,修心的地方;后山环绕,清郁葱翠,家禽几许,虫鸟吟鸣,虽然没有小桥流水,却有小河流淌,鱼儿欢游。那老头倒是会享受,凌清幽眼中不禁流露几分真意的浅笑。
待再望去,一小山丘处也坐落这一家小舍,隐隐闪动着微弱的烛光,与月光相迎,别有一番景致。
凌清幽眼睑半敛,却也不着急,素手一挥,手中的缰绳便识趣的缠在旁边的树干上。马儿倒也悠闲,低头啃食着青草。
脚轻轻一点地,轻盈的跃上了枝头,寻的一处,落座;
缓缓的从袖中拿出一支竹萧,说是竹萧却也不尽然;它有着翠绿的色泽,仿佛被镀上了一层翡翠一般,外表光滑如斯,花纹精妙绝伦,质地均匀,似玉非玉,透着凉凉的丝滑。
指腹顺着花纹轻轻抚慰着,纤细白皙的手指与晶莹剔透的竹萧,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
眼神悠远,神色平静,仿佛一切都如不了她的眼,又宛如超然脱俗,凌驾于顶...
殷红的唇微微张开,与竹萧相抵;顿时,优美的音符缓缓流淌而出,悠远而狭长。
纤细月白的背轻轻的靠着树干,三千发丝披散肩头,偶有风过,潇洒飘飞;白衣飘然,灵动不羁;精致的面容带着一丝的柔和与安静,柳眉细细,睫毛弯卷而浓密,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份柔润。
月色浓浓,清风洒洒,一个绝美的佳人,一支竹萧,一首优美悠长的曲子,如此宁静的夜晚,是心灵的慰藉...
那不经意的抬眼,清润的眼底渐带着一丝难懂笑容,嘴角上挑,有着几分得意。那蓦然的一笑,就如瞬间盛开的雪莲,闪的人睁不开眼,却有是那么的不真实。高雅的让人望而却步,灵动的让人窒息,华贵的让人胆怯,美的让人心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