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宫亦寒慢悠悠的端起桌旁的茶杯,薄而性感的唇微微打开,不动声色的品了品,但是一个如此简单的动作,在他做来却如此的优雅与高贵。黑眸半敛,望了一眼莫延,便敛下了眼中的深意,漫不经心的问道。
"独孤邪为人阴险、狡猾,没人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更没人知道他的武功有多深。而且手下能人颇多,我担心..."莫延有些迟疑,他从跟随宫亦寒以来从没有要求过什么,他的心仿佛早已沉寂,仿佛什么事都影响不到他,可此时他却有了这一层的顾虑与担忧,让他自己都有些疑惑。
"你担心?是担心益阳失守,还是担心那小子的安危,嗯?"宫亦寒淡淡的问道,但低沉的嗓音中像是蒙上了一层危险,半垂的眼睑让人看不清他此时何意。修长的手指没有打仗练兵的粗糙,却还是覆上了一层薄薄的茧,可是完全不影响它的美观。只见得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着杯子的边沿,却透着极致的魅惑。
莫延完全没有想到宫亦寒会把二者放一起让他选择,瞳孔微微放大,有那么一刻的惊愕,但瞬间便敛了去。开口说道"我是有些担心凌清,他的能力我从不怀疑,可是他毕竟年轻气盛,没有作战的经验,论诡计、阴险他绝对不是独孤邪的对手。而独孤邪更是一条剧毒的蛇,
机会给猎物致命一击。"
莫延的话一出,宫亦寒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但很快便恢复如常,他别有深意的看了莫延一眼。
"如果他连这一关都过不了,那他就更没有资格坐上将军之位,我何以把将士的命交个这样一个无能的人手中。"宫亦寒轻轻的说着,没有厉声的斥责却无端的让莫延心底感到一阵发寒,喜怒不言于色,更让人难以捉摸。
他是最了解宫亦寒的脾气的,他从不养无用之人,而此次他如此轻易的提拔凌清是否也是一个伺机的利用?
难道王爷已经有了布置?难怪自己书信告知他,凌清去益城他没有任何的反对。当时他还有些不解,以王爷处事谨慎的性子,断然不会派个如此没有经验的凌清前去益城。如果打草惊蛇,那独孤邪必将有所防患,对于我军甚是不利。
王爷是出于何故,为何会同意?
难道王爷是想让她去试探独孤邪在益城的势力及兵力部署?莫延越往下想,心底的寒气越发的向外涌出,身子愈发的冰冷了。
"收起你心底的想法,我还不至于用他去试探独孤邪。"宫亦寒不知何时抬眸看向莫延,看着他眼底的那一丝丝的挣扎,他冷冷的说道,就连眼眸也略带这冷意。
"莫延,你是沉不住气了,还是有了羁绊?宫亦寒与莫延一起同生共死十几年,他们之间已经超乎了亲情。彼此间有了默契,而宫亦寒也很少直呼其名,可当看到他眼中的怀疑时,宫亦寒怒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