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昨日才回,本想今天去向父皇请安,不曾想发生了此事,儿臣便也赶来了,看能否帮上忙。"宫亦锦总是谦谦有礼,给人一种阳光的温暖,澄澈的眸子仿佛一切都不能沾染,干净如初。
"对了,昨天与六弟在雅轩阁相续,捡到一块玉佩,一看便知是六弟的,这不,怕他着急,也一并带了来。"宫亦锦说着便从袖口中拿出一块血玉来,丝丝血迹如蚕丝般细长,潺潺而动,让人移不开眼。
"多谢五哥"冷冷的声音听不出一丝的情绪,就连刚才要被皇上押下去,他都未有一丝的动容,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高大修长的身形散发着强大的气场,把所有人都隔绝之外,就连侍卫都不敢接近分毫。
"父皇请过目"双手呈上玉佩,但是一个投足间便是那般的高雅霸气。
"不必了"宫祁睿只是扫了一眼,却没有伸手接过。
"怎么会这样?"宫亦宣阴辣的眼中透着诧异,一只手静静的捏着手中的玉佩,带着不甘,压抑着憎恨,仿佛要把人撕裂一般。
"不知太子所谓何意?"一抹冷笑爬上眼眸,冰冷的嗓音如一把把冰针般,直插入心中。
看在宫亦宣眼中却是格外的刺眼,是在讽刺他的低能,嘲笑他的自以为是。
"没,没什么,只是本太子诧异居然有如此巧合。"宫亦宣知道刚才自己的失态,干笑了两声,掩饰自己的恨意。
"来人,把这小丫头带下去,好好伺候,怎么说也是语沫公主的侍婢。"宫祁睿对着贴身的侍卫说道,特别是好好伺候几字,轻言而出,却让人后怕与心惊。
"是,带走"那侍卫便拖着燕儿离开了屋中。
"求求皇上,饶命呀,六王爷,六王爷,救救奴婢..."燕儿的声音越来越远,但凄厉的哭喊声却萦绕与耳,这就是生在皇家的悲哀,随时都要面临着死亡,却又无能为力。
要不为什么所有人都想努力的往上趴,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掌握别人的生死,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权力就如罂粟,有毒却致命的诱惑。
宫亦锦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因为这件事不单单是关乎一个人,而是一个国家,清澈的黑眸敛去一丝的无奈,宫亦寒却连眼睑都未抬一下,冷凝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冷情。
"今天所看到的,如果有人说出去,下一个死的就是你们。"宫祁睿想要把这件事掩去,想要避开两国的交锋,但哪有不透风的墙,今天注定不是平静的一天。
"臣等谨记。"这些大臣哪个不想明哲保身,慌忙跪下磕头。
"起来吧,语沫公主今天只是不舒服,既然大家已经看过来,下去吧,记得六王爷的婚事照常举行。"宫祁睿一一扫过众人,一字一顿的说着,尽管所有人都是一顿,包括宫亦宣和宫亦锦脸色一变,而宫亦寒冷冷的跪着,半垂的眼眸遮住了闪过的冷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