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执素却皱眉看着我道:"青女,我总觉得你是在以杀手的标准要求自己,一个漂亮的女子不该过这种血腥的日子,为了报仇,值得吗?"
我一身黑衣,乌发飘扬,脸色清冷地说:"值得!"
于是他叹气,不再说话,只是用一种淡淡的,像腾起的茶雾一般的目光萦绕着我,而我,连头都不会回一下,浪费时间在这无聊的眼神上。
这一天,当我们赶回茅屋时,被眼前的弥天大火震住了!
汹汹的火苗如贪婪的舌头一般吞噬着茅屋,脆弱的屋子发出痛苦的咯吱咯吱的呻吟声,我们住了三个月的熟悉的地方,就这样在眼前化为灰炽!
我呆了一瞬间,立刻想起屋里照顾我的老年夫妇,目光如电般的扫过,原来纵火的人是一对数十人的官兵,他们在旁边哈哈大笑,一边咒骂着老人交不出赋税的可恶,还扬言把两人充军!
老人跪在地上,浑浊的泪水划过布满皱折,饱经沧嗓的脸诚,眼神又是绝望又是愤怒,相对而泣!
"杂碎!"我咬牙吐出平生第一句自认为很毒的脏话,身形如豹一般窜出,快得夏执素只来得及叫了一声,我就跃了出去,从腰间掏出四柄飞刀,对准他们不断蠕断的咽喉部位,狠狠的刺去!
扑扑四声,飞刀精准的刺中四人的咽喉,他们被凝固的笑意还留在脸上,人却如被推倒的石块一向咚一声倒在地上,溅起阵阵飞扬的尘土。
其余的几人这才慌了神,匆忙不堪的抽出腰刀,惊惶失措地大叫着:"谁?"
火光中,我一身黑衣,缓步走出,以地狱中索魂的冰冷声音淡淡地说;"我!"
几个人显然被我的气势吓倒,立刻退在一起,其中一个看我是女人,壮起了几分胆,颤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杀人?"
我冷冷的笑,嘴角勾起一抹死神的弧度,吐出几个字:"因为你们该死!"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知道遇上了历害角色,蜂拥着朝我扑了上来。
我弹跳起来,一脚踢向中间一个看似最凶的士兵胸口,踢得他闷吭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不能动弹,我一只脚压在他的胸口,头也不回掷出一把铁蒺藜,背后不传断来的叫痛声,我知道我命中了。
含着一缕轻笑回头,夏执素已经三箭连发,将其余三个活口全处杀死,我冷冷地看着地上不断呻吟的几个人,考虑着要不要杀死他们!
但他们显然犯了致命的错误,看到夏执素走过来,竟然大叫他是夏国太子,其中一个妄想逃走回去报信,我决不容允身后再跟上一队讨厌的尾巴,于是手起刀落,切中咽喉,只切断动脉血管,让他在流血的恐惧中慢慢的享受死亡的过程!
做完这些之后,我将染血的飞刀一一取出,在他们身上擦干血迹,恢复了温和的表情,对老年夫妇轻声说道:"没事了,你们快走,到别处找地方安顿吧,这里不能再住了。夏执素,拿一点银子出来!"
老年夫妇显然已经吓呆,不知道自己收留的两人竟是身怀绝技的人,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拼命的摆手。
夏执素身上的银子早已用完,我看也不看扯下他腰间的价值连城的玉佩强行递到老年夫妇手中,这才朝他们抱拳谢了收留之恩,和夏执素一起向前走去。
人总会变的,改变需要放弃一些东西,但也会得到一些东西,也许这就是人生!
把旧日的自已埋葬在火海之中,然后浴火重生,展开翅膀,去摧毁曾经屈辱的过去!
"喂,那玉佩是我的!"夏执素俊眉微皱,不满地叫道。
"那又如何?"我轻描淡写地问过去。
"那是母后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他执着地念叨着。
我冷冷地回头,瞪着他,淡淡地说:"再多言咱们就此分道扬镳!"
夏执素立刻闭嘴,假装伤感地感叹了一下人情冷暧,掏出那面镜子细细的打扮着自己本来就绝美的容颜来。
一旦踏入夏国境内,就是夏执素的势力范围,两人起码不用再徒步行走,坐上了舒适的马车,摇晃的马车内一片静默,我自然是不肯多说话的,难得夏执素也沉默了起来,收起一脸嬉笑的表情,不时的抬起长长的睫毛打量我一眼,似乎欲言又止。
我淡淡地说:"有话直说,躲躲闪闪不是你的作风!"
他微皱着根根如刀裁般的俊眉缓缓地说:"原来你不叫青女,你是祁国的贵妃月静姝!"
我轻笑,他的耳目众多,要瞒他也是不可能的,于是闲闲地笑道:"怎么?你害怕了?你若是怕了我即刻调头就走,谁也不欠谁一分!"
他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千万别误会,我早就觉得你气质非凡,美艳无双,没想到连身份也这么高贵,更难得是勇气可嘉!那祁国的皇帝残暴无比,你脱离了皇宫我不仅要拍手相庆,还要大放鞭炮,哈哈哈哈..."
我微怒:"很好笑吗?"
夏执素的笑声嘎然而止,俊面微红,半晌才道:"我只是,呃,只是想请月姑娘你到夏国小住,观赏一下夏国的风土人情,最好,最好能进宫,让我可以日夜得见姑娘的天颜..."
我微斜着眼,一脸明了他在想什么的眼神看着他,直到他说话越来越结巴,这才开口:"是吗?想必我和淳于子衿的事情你也打听到了,我有血海深仇在身,怎么会浪费时间在游乐上面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