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都多大的人,还争这些?"
他认真地说:"要的,那一天我会召告天下,封你为后!"
我终是心中有病,推托道:"再说吧!"
子衿不语,紧紧的握着我的手道:"去吃药,吃了药咱们也洞房!"
我羞得满脸红晕:"太医说要一年以后..."
子衿笑而不语,带我到房内,亲手倒了药汁端来:"乖,喝一口!"
"唔...好苦!"
我喝了一口药汁,眉毛顿时拧成了一团。真不知道以前是怎样一天三碗地喝下去,看来人有依靠的时候果然会变得软弱。
我看向子衿,可怜兮兮的像个不爱吃药的孩子。
子衿好笑道:"喝完了再吃糖。"
我扁扁嘴,一咬牙,把一整碗药灌进了肚子里,苦得连胆都缩了起来。我张口想要喘气,却突然伸过一只手往嘴巴里塞了什么。
我下意识地闭嘴伸舌一卷,发现舌尖甜甜的,原来是一块糖。
子衿连忙收手,指尖上似乎还残留着我湿软得触感,身体已经被电麻了,脸色涨红一片,呼吸急促,他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地笑说:"怎么连我的手都咬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吐吐舌头,道:"对不起,子衿。"
"要叫我相公,傻瓜!"
子衿眼睛亮晶晶的的哑声说道,没发现自己的身子已经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就在距离我不到一个拳头的地方,他突然对上了我的目光。
我故意不明其意地看着他,眼睛清澈如水。子衿一惊,生生拔高身子将吻落在我额头上,然后用哄骗宝宝的口气说:"喝了药就好好休息。"
我眨眨眼,孩子气地撇撇嘴,用脸颊蹭过子衿的脸颊,轻声说:"知道了,相公。"
我装作没有发现自己作的孽,很听话地钻到被子里睡觉去了。
"你这个小妖精,真够坏的..."子衿一边咬牙切齿的笑骂,一边捂着自己的小腹。
我笑得天真:"我有乖乖吃药,哪里坏了?相公,别走啊,你去哪里..."
子衿恨恨的离去,我笑到内伤,他应该是去找一桶冷水冰一下自己发热的身心吧,哈哈。
出尘他们走后,顿觉整个皇宫空了出来,偌大的后宫,妃嫔唯有我一个,皇子只有瀚儿,我微微的生起了不安。
这一日用过晚膳,我和子衿坐荷香萦鼻的池边赏月。
透明的月色如轻纱一般,给人笼罩上一层淡淡的素衣,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有萤火虫儿在来回的飞舞,偶尔有一只夜蛙咚一声跳入池中,搅碎夜的寂静。
子衿取了一颗冰湃的水晶葡萄,我闭着眼睛,由着他送到唇边,慢慢的噙了,细品那甘凉微酸的感觉。
"这种日子我想了很久了,现在才实现!"子衿伸伸腰说。
我睁开眼看了他一眼道:"自古以为帝王都喜欢左拥右抱的,你只有我,不觉得少吗?"
子衿笑道:"知已何须多,你一个足矣!"
我心中一动,笑道:"你这样岂不是陷我于危名?"
子衿捏着我的腮道:"小丫头又来找事呢,我让你三千宠爱于一身,这是多少女人向往的事情,你反倒说起我的不是了,该打!"
我笑着躲开他的手道:"你只这样想,天下人可不这样想,人家只当我是个喜欢拈酸吃醋的大醋坛子,独霸着你一个人不放呢!倒让我担个嫉妇的名声!"
子衿闲闲的吃着葡萄抬头看天:"已经担了,索性坐实也岂不好?"
我拧了他一把道:"跟你说正经的,你也该选着女子来充实后宫了!"
子衿淡淡地说:"如果只是为了堵人口舌我倒不妨选几个进来,只是白白误了她们的青春,污了她们的清白而已,这又何必?"
我想起那几个妃子,感慨万千,犹豫了再三,终于说道:"只是这宫里只有瀚儿一个皇子,我又不能生育,所以你..."
"别说了!"子衿打断我的话冷冷地说道:"我不管别的皇上有几个妃子,几个皇子公主,这都与我无关!我淳于子衿这一生就只有你月静姝一个女人,也只有瀚儿一个孩子,谁能奈我何?"
我心下暧暧的一片,握着他的手道:"可是,我听闻那些大臣们..."
子衿故作轻松地笑笑:"这些酸老头,不要理他们,由着他们闹去,我只不理就行了!"
我叹气,依在他怀里道:"如此我便担了这嫉名吧!"
他悠悠叹道:"我不明白那些历代的帝王为何要这么多女子供他们取乐?一日里朝政烦扰若此,回到后宫又要面对一群女子的口舌事非,难道不累吗?我虽是一个皇帝,但也希望过普通人的温暖生活,能和家人一起享受天伦之乐,而不是整天看这些女子争风吃醋,我觉得这比我处理朝政还要难!"
我默然不语,紧紧的握着他的手道:"今晚的星星虽少,却都很亮呢!"
他抚着我的发道:"是啊,星星太多就不觉得稀罕了,反而少了好,月亮只有一个,自古以来呤月的诗却是最多,可见东西并非多了就好!"
自从那次夜谈之后,子衿再也没有提过纳妃之事,朝野上议论声四起,但都被他压了下去。
但事情往往出人意料,慢慢的从宫里到民间慢慢的开始各种样的流言散播开来。
有的人说我是个妖精,迷住了子衿,想独霸后宫;有人说我是善嫉的妇人,容不得子衿有别人的女人,一旦发现就会把那些和子衿有染的女子全部杀死;还有一种令我害怕的流言竟然也悄悄的蔓延着,就是说我曾和子澹有染,不是个不贞不洁的女子,竟然还有脸留在后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