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过带的侍卫立刻抽出刀,个个面露怒色。
我大笑,轻蔑地道:"怎么?想造反吗?"
众人面上颜色陡变,不安的看了看蒙过,蒙过阴沉着脸命人将刀还鞘。
我掏出虎符森严地说道:"皇上有命,后宫所有事宜及禁卫军由我暂时统领,凡有违命者,可直接行斩杀大权!"
此语一出,蒙如烟也不敢放肆,只是看着父亲哀声道:"父亲...这牢坑女儿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蒙过阴沉着脸看了看我,再看看自己的女儿,最终哼了一声道:"贵妃可真是深得皇上信任,嘿嘿,不过做事还是要给自己留余地,否则..."
他说了一半便不再说,转头对蒙如烟道:"好好保重!"
说完便带着人马看了我一眼,离开了皇宫。
他走后,我这才惊觉自己汗流后背,双腿发软,小红忙扶着我,我微微闭目,心道蒙过已经猖狂到如此地步,看来早晚必反,今天吃这个亏,不知道明天又会怎么样,须得小心防范为要!
回到芙蓉殿,左思右想,终是安不下心来,沉呤了一下,还是决定夜探相府一次,摸一下底才放心!
右相府朱漆大门钉着兽环,院墙比平常的官员更高出三尺,占地约有十亩左右,周围竟无人敢与之相邻,可见其平时气焰若何!
我轻轻的翻身,刚跃上墙壁头,便看到几又绿油油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着寒光,不好!这家伙竟然养了狼狗,万一被它们闻到味道就糟了!
心念俯动,机括中射出一蓬银针,几条狼狗呜咽一声还末来得及叫出声就倒地身亡,我擦了一把冷汗,更加小心行事,万不能像上次一样坏事了!
悄悄的摸进主房,果然看到室内亮着灯光,蒙过养着许多高手,倘若贸然上屋顶,恐怕要被发现,正在发愁之际,见一个婢女端着茶水正要进去,悄无声息的绕到她的身后在她的后颈上一击,丫环立刻软倒下来。
我轻巧巧的借力稳住托盘,一手拖着婢女寻着一个花丛放倒,换了她的衣衫,又低下头,以头发遮着容颜,这才款款地进入房中。
"老爷,茶来了!"我慢声细语说话的同时眼角一瞟,不料大吃一惊,因为蒙过的房里还会着一个人,赫然便是那天被我刺杀的永亲王!
内心虽然震惊,但面上却不敢露出一丝,恭敬地站着。
蒙过哼了一声道:"给王爷上茶!"说完含笑道:"这是新摘的雨后龙井,请王爷尝尝!"
永亲王并不接茶,看着蒙过阴阴地说:"右相请我过来不会是只为了喝茶吧?"
蒙过哈哈一笑,给我使了个眼色,命我退下。
我屈一屈膝,端着空盘子退下,掩上门,查看了地势,伏地一丛花枝上,舔破窗纸悄悄向内探去。
见无外人,蒙过也不再遮掩,直接地问道:"王爷的女儿,侄女儿均死在宫中,皇上又对王爷多加控制,难道王爷竟不动声色?"
永亲王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他是皇帝,我能怎么样,莫非右相倒另有算计?"
蒙过皮笑肉不笑地说:"既然蒙某诚心请王爷过来一叙,便直说了吧,王爷你暗中掌着数万兵马,若是想起兵,本相必会提供银子支援!"
永亲王大惊道:"右相,兹事体大,怎可妄议?"
蒙过郑重地说:"本相诚心诚意,绝无二心,淳于子衿非先皇宽柔待人,他心狠手辣,冷面冷心,早看我不顺眼,要除之而后快,既然如此,与其任人宰割,倒不先发制人!"
两人对持了半晌,永亲王忽然哈哈大笑道:"右相果然爽快,既然交了底,本王也不怕直说,若是此刻起兵则过于仓促:一来兵马不足,不能与朝廷对抗;二来武器匮乏;三来储存的钱粮也不足以支撑整场战争。我缺的是时机、武器和钱粮。"
蒙过不急不缓的说道:"而这三点如今让王爷自己解决,不免有些困难,但我们完全可以假借他人之手为我方造势。"
永亲王果然来了兴趣:"此话怎讲?"
蒙过轻笑道:"先说这时机。王爷你的兵马不足,不能力敌,只能智取。永亲王可想过太子和三王子?"
永亲王皱了皱眉头,道:"那两个人野心甚大,怎么会跟我合作?"
"正是。"蒙过道,"他虽有野心,但缺少军马,如果王爷和助他们一臂之力,岂不两全美?而本相则提供武器和银子,至于粮草嘛,这皇城里倒是有屯积了不少。王爷意下如何?"
永亲王听了果然脸色立变,拈须会意地笑道:"右相果然妙计!你我二人精诚合作,到时候得了大位,再抽出我们的人马,把那二人以谋反之名弑之,不怕这天下...嘿嘿..."
我听得心头火起,暗骂这两人狼狈为奸,其心可诛!
听完两人的密谋,方明白为何蒙过急急的要接蒙如烟出宫,他是怕谋反时伤及自己的女儿吧,他越是如此,我便越不能放蒙如烟这颗棋子!
返回宫中,我立刻密召左轻亮,亮出虎符,左轻亮果然赤胆忠心,当即跪下,问我有何吩咐!
我沉声道:"立刻封锁四角宫门,任何人不得进去与外界互通消息,另外命人严守粮草,以防有人从中作梗,朝政也不必议了,只让皇上的心腹官员进宫来,所有人等,尤其是右相,更不能让他迈时宫门一步,明白吗?"
左轻亮年轻的脸上满是忠诚了热血,铁甲逶地,银剑在手,铿锵地道:"请贵妃娘娘放心,属下一定誓死保卫皇城,五万禁军任娘娘调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