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这之前她应该知道自己是什么人。
而眼前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男子是这一年来唯一让她觉得想亲近的人,所以...
"你认识我吗?"她的头向前探了探,即使离凤清音极近,对方却依然看不清她的面容,只是那黑琉璃一般的眸让人不经意间沉醉。
"你叫什么?"凤清音的声音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低沉柔和,缱绻在齿间萦绕,他清透的眸仁望着眼前的人,目不转睛,放在软榻一侧的手慢慢握成拳,指骨泛着白光。
"凤三。"
"哦,"凤清音望着她,低声轻喃,"凤三么?我不认识你。"
"可我看着你很眼熟。"一巴掌按在他身后的轿壁上,她黑下脸,"所以,你一定是认识我的。"凤三一锤定音。
"你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她的眸光里闪过狐疑,她忘了他是因为修习了鬼灵术,他竟然敢忘了她?"你真的不认识我?"手在头上黑帽上一撩,阻碍尽除,露出一张倾城绝艳的脸,肤若凝脂,凤眸水波微动,面若桃花,方才还未发觉,衬着这张脸看过来,竟然有种顾盼生辉的媚态。凤清音静静地望着那张脸,眸光里依然没有什么起伏,只是头顶正中央的穴位处传来阵一般的剧痛。只是这种痛对于他来说,已经习以为常,即使这次比先前痛上百倍,他清俊的脸上,依然没有什么反应。
"不认识。"
淡淡的三个字让凤三眉头一拧,"真的?"
"自然。凤这个性在冥土国只有皇族里的人才有,可本王并不认识你。所以,你应该不是冥土国的人。"
凤清音总结道。只是垂下的眸仁里掠过一道黯然。
凤三...
凤三...跟他的名字还真像。
凤清音从中间一劈为二,就是凤三。他跟她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怎么,姑娘是把自己给忘了?"低低的声音,平淡无痕,却隐隐透着一丝关心,凤三横了他一眼,"你既然不认识我,管这个多做什么?"一把捞起和敏郡主,凤三就打算离开。见鬼了,自己竟然会以为这个冰块会认识她,她还是从别的地方入手好了。处理掉默白的事情,看来她还是再去别的国家溜达一圈好了。
鬼老头,作什么催这么紧?她又没有说不回鬼雾森林陪他...
"你要走?"手臂突然被握住,对方指腹间传来低凉的温度让她原本想直接挥出去的手顿了顿,这一停顿间,对方的手已经松开。只是,他却挡在了她的面前,动作之快丝毫不下于她。讶异地挑了挑眉,竟然比她这个鬼的动作来的还要快,难道?头朝前一凑,几乎贴到了凤清音的脸上,从他的头顶扫到脚,一身的素白,却又不让人觉得单调,果然长得好看穿什么都赏心悦目的。嗅了嗅,似乎他身上还透着一股子莲香。凤三失望地向后退了退,有人的呼吸。
真是的,她还以为是同类呢!
"真没劲。"嘟囔了一句,凤三向后坐在软榻上,软绵绵的,很舒服。
"怎么了?"看她一脸的不满,凤清音向一旁错了错,却依然把出口堵得死死的。
"你说呢?干嘛拦着我?"
要是别人,她找就一阵风扇走了,可看着这张脸她竟然下不去手。啧啧,看来都是这张脸长得太过漂亮了,她最近被默白的思路潜移默化也觉得美人儿是应该来疼得而不是用来打的。嗯,都是默白说的。
"也许,本王能帮你查到你的身份。"目光如炬地望着她,凤清音无波无痕的眼底终于有些人气儿。
"真的?"凤三眼睛一亮。
把和敏郡主又放到一旁,"你真的能查到?"
"自然。"
"那行,那我就再留一个月。"鬼老头让她快些结束回去陪他,可却没有说什么时候结束,为了知道自己以前的事,她不在乎再多停留一段时间。她总觉得,自己忘记的是很重要的。否则,以她以前根本不能碰触到实体的鬼灵,怎么会留下那几个字?而且,还那么隐蔽,如果不是她偶然发现了,还真就不知道了。满意地点着头,余光一扫旁边依然昏迷的和敏郡主,头疼,"得,那先把她给送回那什么王府的。"这小丫头竟然还来找她寻仇,她也不想想,萧翎的一魄在凡人的身上,不仅没有好处还只会让寄宿的凡体一直病着,要不,默白能同意自己在他身上动灵力?
凤清音从她的脸上移到她身侧的和敏郡主身上,侧身,低冷的声音向软轿外的人吩咐:"去和硕王府。"和硕王府。
一顶软轿无声无息地停在了朱红色的大门外,守门的侍卫目不斜视。只是,当身后走出六个身着白色盔甲的男子后,脸色微微一僵,随即迅速地跪在了地上。银白色盔甲别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对于他们这些时常在宫里走动的却是清楚得紧。那是一种象征,冥土国如今最高统治者的象征——清王。
那六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的动作,却是恭敬地等在了门口。
只是下一刻,几人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先前的黑袍人竟然从轿子里先是跳了下来,随后下了软轿的则是他们的...主子。一身清俊绝雅的气质,冰冷无情,只是此刻怀里却抱着和敏郡主。其中一人愣了愣,在凤清音皱眉之前,立刻上前从他的手中把和敏郡主接了过来。低着头,跟在凤清音身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心里却是有一个大大的疑问萦绕胸腔,她...到底是怎么进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