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奴皱了皱鼻子,可想到如今主子有求于这家伙,他可不能惹了他生气,闷闷地却是听话地点了点头,走到了叶漠的面前,眼睛却是看着修月,修月摆了摆手:"小奴你跟二哥去吧。"如果这将军府真的出了什么事,能保护小奴的,恐怕只有二哥了,这样也好。
"我两个时辰后再来。"
留下这句话,叶漠带着小奴离开了。
修月扫了一眼不肯离开的凤临天与萧翎,倚着门框冷笑:"两位这是看风景呢?"
"风景倒是不想看,这人,今日是一定要看到的。"
"如果我说不呢?"修月拧着眉,眼底幽光闪过。
"你又以什么身份阻止朕呢,不要忘了,他是朕的亲弟弟,而你...不过是个外人。"凤临天此话一出,修月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反而是萧翎的脸色变了,他有些恍惚地看着修月,张口想说什么,可终究是没说出来。
"外人?"
修月放下环在胸前的手,朝前走了一步,"冥王这句话说得,可真好。"
话里嘲讽的意味即时凤临天想忽略也难。
"哦,那不是外人了?你又是什么人..."
修月笑,笑得极为无辜,没有说话,却是朝着一个方向点了点头。缪竹转身进了房间,再出现手里拿着一方黄色绢布,径直走到凤临天面前,"唰"的一下展开,只一眼,凤临天变了脸色,幽深的眸仁里溢满了难以置信。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修月站直身体,一只手盖在了绢布上,猛地收紧手,挑眉,一字一句说得很重:"不、管、你、的、事!"
凤临天的耐性已经达到了鼎盛,他危险地眯起眼,"朕发现...你越来越胆大了。"
"好说。"撩了一下眉梢,修月冷笑:"本小姐什么都怕,可就是不怕死,更何况,冥王似乎忘了,这里是赤炎国,而不是你一手遮天的冥土国。"
怒极反而冷静了下来,凤临天也朝前走了一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修月,颀长的身体微微下俯,两人的脸只离了分毫,修月甚至能感觉到他的鼻息拂在脸上的感觉,温热的,不是冷的。她有片刻的恍惚,心止不住疼了一下,幽深的瞳仁缩成一条缝,看着眼前的男子,突然有种想笑地冲动。
"第二次了..."喃喃自语。
嗯?凤临天皱了下眉:"你说什么?"
修月退开,摇头,目光里依然恢复了清冷:"冥王,本小姐突然发现一件事。"
"什么事?"
"你的血...竟然不是冷的。"
凤临天微微眯眼,随即眸底寒光一掠,"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摆手,转身:"缪竹,送客!"
"冥王,你要是敢硬闯的话,本小姐不介意玉石俱焚,你虽然是音尊,可你信不信在你杀了本小姐之前,你身上可以同时中三种以上的毒,记住...这绝对不是威胁。"有时候,女人狠起来,也可以六亲不认。
所以,凤临天,你最好不要第二次挑战我的底线。
否者...我不介意把以前的债一起算清!
望着凤临天与萧翎的背影,缪竹眸底掠过一道复杂,转身看修月:"你为什么不肯让他见清王?"
为什么吗?
修月苦笑,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次怎么就这么执着。
许久,才叹息一声,吐出一声幽幽地叹息:"他那么聪明,即使凤清音掩饰得再好,也会被他看出端倪..."
缪竹讶异:"你是怕他会对清王不利?可...他们是亲兄弟啊。"
"亲兄弟么?"修月茫然:"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我也会这么想,可有时候,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都可能是假象,可能死过一回的人都有着天生的敏锐与警觉。我不能拿凤清音的命开玩笑..."即使是那个人,也不行。
"你变了。"
缪竹找了许久,才想到这个词来表达他此刻的想法。
"变吗?也许吧。"
有时候,改变并不一定就是坏的...
"叶依云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不想再讨论这些,修月转头看缪竹。
"没有什么特别的。她跟君黎风这些日子并没有联系,君黎风从几日前就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顾飞烟如今也只是拖着一口气,炎皇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护住了他们的命?只是唯一奇怪的是,炎皇为什么不来找你?他明明知道你手里有七味雪莲的。"这也是他不解的地方,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是一味药而已。
君修月是臣,而炎皇是君,他本可以用皇权压她的。
修月摇头:"有些事情,也并不是你看到的这样。"炎皇不肯向她要七味雪莲,有两点,可这两点她不会同缪竹说。
皇家的事情太过复杂,只要不牵扯到他们将军府,她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潭浑水蹚多了,人也会被染黑的。
"你好像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缪竹有时候觉得眼前的女子就像是一个谜,一个他看不透也看不明白的谜。有一天,也许这个谜底会解开,可他怕自己等不到那天。
是是非非,懂或者不懂,谁又知道呢?
"对了,长老让我提醒你,明日不要忘了去玄罗门。"
修月颌首,玄罗门,也该去一趟了。
"他什么时候会醒?"站在床沿边,修月皱着眉看着叶漠面无表情地放下凤清音的手:"没什么事了,那个药丸的作用是看自身的,门主说一粒可以抵挡十日,可凤清音只能挡五日,这已经废了一粒,看样子,你还有二十天的时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