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辰掌心带着一股热力缓缓输向她的昏睡穴。
公仪无影眨了眨眼睛,旋即微微摇了摇头,"此刻我若依了你,无争他们来了信号,谁来指示?"
上官玉辰身子又颤了一下,心口越发疼,"交给辰哥。"
面前的颜开始恍惚,公仪无影用力撑着眼皮,额头一缕细碎的发丝因为头微垂而落在她长长的眼睫上,似察觉到不适,她颤了颤眼睫。
"你什么都好,就是总想替影儿做主..."
"我若不这样..."上官玉辰不由抬手,转而指间顿了顿,片刻后还是落下去轻轻将她那碎发拨开,露出她整张沉静的颜,他音质蓦地低缓柔和:"你好好休息两个时辰,也许到了明天清晨,一切都好了。"
她的睡颜总是美好而祥和,哪怕前段时间受梦的惊扰,可连续这几天...像不安的阴影驻扎在了她的眉头唇角,她恬静得是那样勉强。
一时间,他有些怔忡。
直到她身子颤了颤,他方回过神,打横抱起她,将她轻轻放到帐内的床上,然后悄无声息地取下她指上的银戒。
这太反常了,他必须亲自去一趟。
假如安全,他们应该出谷了。可如果遇到危险了,却绝不至于一点信音都没有。
...
...
公仪无影醒来时,入目的是一袭熟悉的月牙白。
她枕着一只臂膀,抬眼,身边之人半靠着床头,倦意深深,眼睫垂落,看上去却不敢肯定是不是沉睡着的。
她起身,他即时便抬了眼睫,淡漠的眸光微带了些倦意和懒散。
"天已经亮了。"
公仪无影几乎是反射性地问:"无争他们可有消息了?"
"..."上官玉辰似有些无言,良久低声一句:"没有..."
拿着你的手谕,带着你的将士几乎找了半夜,可峡谷里面奇情怪景,辰哥只觉得再危机四伏也不至于仓促到连信号都来不及发出一丝,但如果没有意外,比试已经结束,峡谷里面那么大动静,这两个人也当知道战王为了找他们已经展开行动...到底怎么回事?
"报。"帐外传来洪亮的声音。
公仪无影眼底一亮,赶紧下榻披好外袍,看一眼似乎还倦意正浓的上官玉辰,走出营帐,朝着前来禀告的小将道:"直说。"
她语气淡淡,上官玉辰却敏锐地察出她的声音有一丝微颤。
"峡谷里发生很奇怪的事。"
公仪无影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
"峡谷里面的飞禽走兽突然逃命似的往谷外跑,就像后面有很怕的东西追赶似的,谷外的机关被这些狂奔的动物尽数触动,这群动物死伤不计其数,可尽管如此,它们还是前仆后继地从谷内朝阵法中冲。"
"去看看。"公仪无影随意整理一下自己,就要离开。
一道身影自帐内射出,"我也去。"
上官玉辰抬着唇角,眸光微疑,"前一会都还正正常常的,这才多久就都发疯了?"
"..."公仪无影瞥他一眼,"辰哥不会是从现场刚回来吧?"
小将眼神古怪,宸王干嘛去不是拿着您的手谕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