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着茹兰一众女子一意已决,公孙澈心中兴趣也浓得很。今天似乎可以一次过解决掉这些烦人的女人,只要他稍加利用这情况,再只要他能诱使洛梨出手,那么今后这些他不想要却不得不要的女人就会自己主动消失。那么这之前他得好好巴结一下洛梨。
公孙澈俯下身子,在茹兰面前顿住身子,伸手轻轻托起地上跪着的茹兰的下巴,看着那张梨花带雨的美丽脸蛋,问声笑语地说:"你们要说抗议嫣儿的话了都说完了吗?说完了的话,那么到我说了。我记得我说过,不管嫣儿是美与丑,是厉害或者是软弱,她都是我公孙澈认定的妻子,落霞山庄未来的女主人。你们这么说,可知我的嫣儿会很伤心的?嫣儿伤心,我会跟着难过,那么我难过,又怎么会让你们好受,对不对?"
公孙澈含着笑说着这样的话,看似春风拂面,相处久了一群女人却很了解这样的公孙澈是最危险的,都忍不住一阵哆嗦。果然公孙澈话音刚落,便见他的手腕轻动,面前跪着的女人中带头起事者茹兰第一个身受重击,突然飞了出去,撞倒几丈远的门边,嘴边顿时溢出鲜血。吓得一群女人花容失色,纷纷缩作一堆,不敢抬头再看公孙澈一眼。仿佛站在她们面前的不是她们心爱的男人,而是恐怖的恶魔。
公孙澈站起身,淡淡地看着地上的一群女人,依旧笑得春风拂面。"来人啊,把茹兰拉下去,杖责五十,拔去舌根,刮去双目,以儆效尤。以后,谁还敢再说嫣儿的半句不是,下场会比这个还惨。你们可看清楚了?还愿意留在落霞山庄的,可就得给我学乖点。"温润的嗓音,说出的话却让除了颜洛梨之外的女人沁出一身冷汗。
果然表现是和善的人未必就是和善的,那些整日里笑面相迎,温文尔雅的人也未必如表面上看到的那么无害,这样的人事实上有可能才是最让人不安,最为恐怖的。公孙澈显然就是那么的人,笑面狐狸看似无害实则危险万分。
"嫣儿,阿澈这样做,你可高兴?"公孙澈转过身,对着颜洛梨灿然一笑,看向颜洛梨的眼神无限柔情。一旁的下人们又是惊诧不已,似乎他们庄主的柔情只为这个相貌平平的女子。
颜洛梨仿佛没听到也没看到公孙澈的话和注视的眼神,背过身去,把自己所有的关注放在龙卓云的身上。算是第一次见识到公孙澈冷厉的一面,颜洛梨低垂着视线,不露任何的情绪。
茹兰听晚公孙澈的话,脸上的血色一瞬间褪去。还未从地上站起身子,门外一大帮的家丁已经鱼跃而至,要按吩咐捆茹兰下去责罚。
"什么?公孙澈,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这些年,我对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竟然为了这样一个丑女人如此狠心对我?啊——公孙澈,啊——公孙澈,我不服,就算死也不服。这个丑女人到底哪里比我们强了?公孙澈,我恨你,恨死你了。龙素嫣,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茹兰看着公孙澈无情的背影,歇斯底里地尖叫着。那忿恨的模样,恨不得一口吞了害她沦落到此地步的颜洛梨。
'砰';的一声,茹兰的话刚落,公孙澈身形轻动,以众人看不清的速度移到茹兰的面前,大掌一挥,茹兰整个人便被掌风拍飞出去,狠狠地撞到院子里那人工雕凿的假山丛中。鲜血溅了一地,却仍然未能要了茹兰的性命。
"来人啊,把这个女人给我乱棍打死。"吩咐完,看都不看茹兰一眼,公孙澈毅然背过身子。眼神又开始放到颜洛梨身上。他是故意手下留情不要了那个女人的性命,他在赌,赌颜洛梨的主动权。谁知他没等到颜洛梨开口说任何话,却是等来了一把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
"都给我住手,打打闹闹的,成何体统?"
说话当空,一位手持龙头杖,满头银丝的老妇人在一个身材高挑,体格较一般女子都要健硕的黑衫女子的陪伴下出现在众人面前。那黑衫女子梳着两条长长的麻花辫,秀丽的脸庞无情无欲,没有太多的情绪,无形中给人很大的压力。而那满头银丝的老妇人,虽然面色欠佳,但是看人的眼神凌厉,一眼便知不是可以随便糊弄的主儿。很多人没见过一个这么老的妇人能有这股悍然的威严气势!教人看了不怕也得怕了!
老妇人扫了眼满室的人,而她更是特意多看了颜洛梨两眼。颜洛梨在听闻老妇人的声音的时候,便已经转过身面对着门口,老妇人看她的时候,她正好跟她眼神撞上。瞧见老妇人眼中似乎有些指责的意味,颜洛梨不以为然,只是报以淡淡一笑,算是打过照面。
老妇人别开脸庞,看向院子里被伤得站不起身子茹兰,开口对身后的黑衫女子说:"清奴,你去把她给扶起来,然后请庄上的裴大夫给她瞧瞧,新年伊始,别给山庄弄些什么晦气的事情。"
老妇人此话一出,屋里的那些女人心里就不爽了,不爽之余有夹杂着羡慕。谁都知道山庄的裴大夫医术了得,什么其难杂症到了他手上都能迎刃而解。但是裴大夫却不是为山庄上的所有人服务的,只为老夫人诊治。除非有庄主和老夫人的指示,否则谁再大牌都不能擅自请裴大夫看诊。老夫人这么说,明显是很看得起这茹兰,这样的好事怎能不让她们羡慕?
"是,老君。"清奴随着老妇人的背影,一脸乖顺点了点头,随即朝茹兰走去,却面无表情。
"娘,你怎么出来了?"公孙澈迎了上去,态度很是谦敬,说话的语气难免担忧,"裴大夫说你的身子不宜多动,怎么一声不说就出来了呢?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儿子难过。"
老夫人扫了眼自己的儿子,手中的龙头杖咚咚地在地上敲了两下,严声道:"你这逆子,还会为我这把老骨头难过?要是真知道懂得心疼老娘,又怎么会生出今天的事端来?扰得你老娘耳根都不得清净。为了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何至于把家弄得如此乌烟瘴气吗?"老夫人说着眼光瞥过颜洛梨的身上,不满的神色昭然若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