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她流产了,孩子是小奕的。"冷母一边含泪将她消息告诉冷父,一边看着蒋文文的动静。她想看看蒋文文对儿子的病到底能起多大作用。
"是吗?"从来没人说过蒋文文怀孕的事,原来在这段感情里,不只是儿子付出了,蒋文文也是真心的待儿子,要不然也不会在儿子出事的时候,因悲伤过度流泪。只是想着儿子生死未卜,他冲着老人苦涩地笑了笑。
冷母怕蒋文文急着走,她过来将病床摇起,让冷奕靠坐在床上,这样蒋文文就能看清冷奕的脸。她不相信蒋文文连冷奕都不认得。
秦川拉过蒋文文,和她一起坐在了床边,让蒋文文能够看清冷奕,可蒋文文就是不看,她一个劲儿地往秦川怀里躲,就像冷奕是什么妖魔鬼怪似的。
几个人坐了一会儿,实在也没起什么作用,而且弄得蒋文文还很不安,只得起身告辞。几个人往门外走,冷父无耐地起身相送,冷母的希望落了空,哪还有心情管别人,她趴在床上悲悲切切地哭了起来,"小奕,小奕啊,我该怎么办?"唯一的希望,儿了醒来唯一的希望都没了,她不知道还要怎样坚持下去。
蒋文文和秦川走在最后,她听到冷母喊小奕,突然就停了下来,她静静地听了一会儿,转身往回走,大家都愣在了病房外。
蒋文文坐在了冷奕的床边,盯着冷奕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趴在了冷奕的身上,眼泪也流了下来,冷母在一旁看着,也不哭了,她不知道蒋文文是什么意思,她是认得冷奕了吧!
蒋文文从头到尾没叫一声奕哥,可是谁进来她都不理,她就是抱着冷奕再不肯松手,一个劲儿地哭,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哭的是什么?
蒋老爷子怕孙女伤了身,朝秦川使了个眼色,秦川犹豫着还是往前凑了凑,"文文,别哭了。"他伸出手想拉蒋文文起来,可是蒋文文一回手就打掉了他的手,趴在冷奕身上更不肯动了,直到哭累了,哭睡了。秦川才将蒋文文抱起,往回走。
送走了一行人,冷父冷母见冷奕还是一点反应没有,对视了一眼,失望地摇了摇头,看来儿子醒来的希望不大了。
"我出去抽根烟。"冷父说完就往外走,他的心上压了一块大石头,现在最让他后悔的就是当初阻止儿子和蒋文文的婚事,可是这世上什么药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要是他倒下,能换冷奕起来,他会毫不犹豫地去做,可是老天爷不给他这个机会。
冷母知道冷父心里的苦,无耐地摇了摇头,回身将冷奕放倒下,正想将冷奕的手放进被子里,就发现冷奕的手指微微地动了一下,"老冷,你快来看看,儿子有反应了。"冷母盯着冷奕的手,眼球都不敢错一下,她欣喜地唤着冷父。
冷父还没出门,听见冷母的喊声跑了过来,他没看见儿子的手动,转头看了眼监测仪,显示器上儿子的脑波是有了变动,他按响了护理站的铃,医生急急地赶了过来,看了眼监测仪上微弱的信息,医生询问了今天的情况,最后点了点头。
冷父冷母看着医生点头,以为儿子的病能好了,他们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可是医生接下来的话还是让他们雀跃的心沉了下来。
"冷少爷还没苏醒的迹象。"冷奕毕竟年青,而且生存意识强,醒来的可能性非常大,"不过今天和昨天的反应说明病人的状况已经往好的方向发展了。"可是作为医生他不能说太多,安慰人的话向来不是他该说的。
"那就是还有希望?"冷母似乎看到了希望,她还得找蒋文文,蒋文文在儿子心里比他们做父母的还重要,只要她肯来,冷奕就能醒。
蒋文文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山上的别墅里了,她一整天没说一句话,就那么红肿着眼睛在床上坐着,秦川拿着粥碗上来,幸好蒋文文还肯吃饭,要不然他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还没用上半碗蒋文文就不肯吃了,秦川在一旁小心地哄着,可说什么都不管用,蒋文文甚至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文文,你不吃,奕哥生气了。"没办法,秦川只能拿冷奕做幌子,蒋文文总算是看了秦川一眼,然后就正常的吃饭了。几天下来,秦川发现蒋文文就对一个词有反应,"冷奕",或都带着奕字的,比如小奕,奕哥。看来蒋文文和冷奕之间真不是他能插足的,蒋文文哪怕还病着,也记得冷奕。那天她趴在冷奕的身上哭过之后,就再也没叫过他奕哥,秦川隐隐地感觉到,就算是个替身,他也做不长了。
秦川上班了,蒋老爷子和夫人到山里溜弯去了,蒋文文今天午睡的时间特别短,她醒过来看着照射进来的阳光,忽然就想出去走一走。张嫂在身后跟着,她们转出了别墅大门,张嫂看蒋文文没有回去的打算,想着天凉了,蒋文文穿的少,她让蒋文文坐在门边的木椅上,就回去取衣服。
欧小亚坐在雷子的车里下山,路过秦川别墅就看见了一脸茫然的蒋文文,蒋文文一点都没变,还是那娇嫩的小模样,这刺痛了欧小亚的眼睛,他让雷子把车停下,就下了车,"蒋文文,你过得不错啊!"蒋文文看着欧小亚的脸,表情平静,没吱声,其实她只看见欧小亚的嘴唇一张一合的,根本就没听见声音,她还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蒋文文的无动于衷激怒了欧小亚,她一巴掌打在了蒋文文的脸上,蒋文文似乎才看见欧小亚,一手抚着脸抬头看着欧小亚,那眼神是那么无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