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墨水俏皮地歪着头看着她回应。
"我们,还有竹子是最好的死党三人组,不是吗?我们是无话不谈毫无保留的好姐妹,现在...似乎变了。可是我想…重建那种温馨的姐妹情,可以吗?"
闻言,墨水蓦然抱住宋词大哭。
安静地等墨水宣泄她压抑已经的情绪,良久之后她才止住哭胡乱地擦干眼泪看着宋词,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话。
"唐冥绝他不是人,把我关着两个月也不让出门,也不许我跟外面的人联系,还天天折磨我..."墨水越说越能说,也许是憋闷太久的缘故吧,她说到最后都有些肆无忌惮了。
"宋词,你知道么?我恨他,恨他!他只要有时间就不顾我的感受把我丢在*******像对待充气娃娃般肆意虐待,我...早就受够了,早就受够了。"墨水泣不成声,喉咙哽咽的话都开始不清楚了。
唐冥绝那样冷酷无情的人,宋词不止一次地猜想墨水在他身边受到的到底是何待遇?想不到竟这样不堪!跟司少卿比起来他有过之而无不及,至少...司少卿会虚伪地待她好,虽然欢好之时也会狂的不顾别人的感受,但多少会有所顾忌。
宋词心中一惊,怎么会突然想起跟他的那种事?赶紧清除大脑不该出现的想法,认真地安慰墨水。
"你有跟他好好谈谈心里的想法吗?"宋词多少有些好奇,唐冥绝是再精明不过的男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墨水的委屈?除非他有意为之?想到这里,心里莫名觉得不安。
在大学时,众所周知墨水跟同班男生李致兴有过一段轰轰烈烈的恋情,李致兴后来出国留学,两人相约一年后再见,墨水是带着微笑含着眼泪答应的。
如今...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他那样霸道的人根本不在乎你心里想些什么,只喜欢把他的想法和行为强加在别人身上。"墨水大概哭够了,也或是眼泪终于流干了,渐渐止住哭,低头摸着右手的无名指。
那里本该带着戒指的,现在空空的,两双细致的纤手上什么也没有。
宋词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她记得李致兴送过墨水一只定情戒指,只是那戒指早已不知去向。而她已跟唐冥绝结婚将近两年,手上也没戴婚戒。
"墨水,你老实说,是不是...是不是李致兴回来了?"
在听到这个名字时,墨水身子明显一颤,有些欲言又止地抬头看着宋词。
看墨水脸上哀戚的神色宋词确信李致兴是回来了,否则,唐冥绝再冷酷始终也是宠着墨水的,要不是中间出了刺怎么会平白无故地遭虐待?
墨水已经是唐冥绝的妻,李致兴却又回来了。那又怎样呢?
"你..."宋词对着墨水张着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感情的事也只有当局者才能体味个中滋味,外人永远只是雾里看花。
就像墨水看待她跟司少卿,恐怕比雾里看花还糊涂。
墨水忽而低叹一声,摇摇头咧开嘴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我烦的很,好不容易跑出来看你别提这些没劲的事,你的身体好的怎样了?轩儿在司家过的好不好?"
"轩儿被照顾的很周到,我也好的差不多了。"宋词轻言慢语,微笑着看着墨水又变得活泼的神情。她永远都是招人喜欢的女子,谁忍心伤害她?偏偏遇上唐冥绝?
"这样也叫好的差不多啊。"墨水伸手摸了摸宋词身上的石膏,又瞅瞅边上的点滴,看她明媚的脸似乎都有些浮肿了,皱皱眉又问,"死少卿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要寻死啊?"
她很久没这样毫无忌讳地说话了,可话一出口又觉得有些不妥。毕竟司大少也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她只不过仗着唐冥绝的身份便忘形地狂妄起来了。说寻死也太直白了,搁在以前以她们之间的姐妹情是没问题的,可现在...总有道墙拦着。
墨水什么事都放在脸上,宋词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当即微微一笑,像以前在大学校园里一样牵起她的手,"墨水,其实我没失忆。我只是不想再跟他有任何关系才宁死撇清。"
"什么?你没失忆?"墨水惊讶地捂住嘴,水灵灵的大眼直直盯着宋词,这真是个意外,枉费她和李岩苦心怕她想起司少卿痛苦呢。
"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在司少卿的阴影下想跟李岩重新开始而已,你们的苦心我懂。"
墨水突然嘻哈一笑,明亮的大眼忽而闪过一丝恶作剧。她心里其实很高兴,往昔以为失去的友谊终于又回来了。而且看宋词的态度是决意跟司少卿划清界限,这样她也跟着少担心,李岩大哥对宋词的一番情意也没白费,这样多好,多好!
"嘿嘿..."墨水不怀好意地笑起来。
"哦…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你是不是故意撩拨李岩大哥啊?啊啊啊...是不是…是不是啊?哈哈..."
宋词突然心虚,脸上出现可疑的暗红,墨水知道自己说中了,哈哈笑着伸手去挠宋词的痒处,"原来你也不老实啊,害的我李岩大哥忍得好不辛苦,你怎么忍心啊?"
"啊...墨水快住手,痒死了痒死了!"这段时间以来,宋词第一次开怀大笑。
两个女人在不大的病.床.上闹着,扭成一团。他们之间的屏障轰然倒塌,从此,还是姐妹情深。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司少卿正安静地站在那看着她们,把她们的所有对话听进耳朵里记在心里。
墨水不是他的人,无须他浪费任何心思。
但宋词...想在一个没有他司少卿的阴影下跟李岩重新开始?
痴人说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