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预意很好,多字,加上石榴的一些点缀多福,也不错。就这样吧,我也累了,没什么事,你们就走吧!我成亲那天,你们都早点来吧!"雅兰心里有点毛起来,本想着在首饰上多挑些刺,可听到她说的话,就有点畏惧起来,也不愿跟她多纠缠。
珍珠看着侄女和庶女感到这两人的气氛那那不对,也不想在这里久留,忙说道,"佩心,我也有点累了,你送我回府吧!刚好,有些铺里的事情,要跟你交待一下。"
佩心当着大娘的面,也不想跟雅兰撕破了脸,随口应道,扶着珍珠就往外走,走了不到五步,雅兰的一句话让她更加确信了,雅兰跟这件事没有直接也有间接的关系。
"佩心,有些事情,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这皇宫中宫禁森严,有护卫们守着,怎么可能让我随意出入,在太妃的冷宫中,可都是太妃们,很多,她们总有一个,两个能看到我吧!但我不是还好好在这儿嘛,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这件事就烂在肚子里好了,别再告诉另外的人。"
既然没关联,干嘛在意。这明摆着的此地无银三百两,阮珍珠摇摇头,叹了口气,头也不回,用手背拍拍佩心挽着她的胳臂的手,迈开步子缓缓离开。
洛子豪坐在书案前,心浮气燥的,脑中时时想着这自己看到的一幕,这佩心在皇宫里和孔顺文有说有笑,还一起上了马车。
他不由的懊恼起来,抬头看看这门外黑漆漆的一片,他都回来好几个时辰了,这她和他真的有那么多话要说嘛,说到天黑都还舍不得回来,是舍不得回家,还是舍不得他。
这晚饭都吃了,难道她们旧情复燃,还是,他越想越难受,他知道自己不该往那个方面去想,应该相信她,但他就是忍不住往那边去想,他在书房里走来走去,走去走来。不时的抬头看门外。一抬头,看到远处的掌灯朝着这边靠近,忙坐回到书案前,认真的临摹起王献之的字来。
佩心抬眼看他,看到他正看着自己,就走近他的身旁说道:"怎么,才写了一个字?"听天标说他一直在书房练字。
"嗯!前面写的不好,扔了。你从徐府回来,还是容府回来?"他不好明着问她,离开皇宫后去了哪里。
"雅兰挺喜欢那套首饰的,我可说是你设计的,你可不许揭穿了它。从她那出来,我就回了洛府,我爹交待了我一些事情,我就出来了。"她没有再说下去,突然想起了什么事说道,"我进了宫,皇后说让你选个日子,替星岩和怡亲王完婚。"
"嗯!你看着办吧!你还去了哪里?"他笑呵呵的问道,想让她自己说出来,告诉他,她和谁去了那里,干了些什么。可她就是打着哑谜不肯坦白。
"我今天也进宫了。"他盯着她的眼睛说,"碰到了苏统领,他想让我做媒,把他家女儿嫁给顺文兄。你说好不好?"
"他姐姐刚刚去世,他怎么会有心情办喜事,过段时间,过段时间你跟他说说。"佩心看着他怪怪的眼神,也不知道有什么事。随手翻起一本册子,想从里面找一些好看的画样给小姑子打套体会的首饰,也不至于丢洛家的脸。
"他姐姐去世,又不是你姐姐去世。你也不是他,怎么知道他不想,又不是让他现在就娶。你还真明白他的心思。"这些话通过他的嘴说出为,让佩心觉得又可气又可笑,不想跟他争辩,说,"我今天和他在一起,他心情不好。做为朋友,是不是也应该关心他一下。你不会为了这么一点事,就跟我计较吧!"她凑近他,闻了闻,贴到他的耳朵笑说,"好酸呀!怎么有好大的一股醋味。"
"哪有,哪有。我只是担心你,怎么晚了,还不回来。晚上我一个人睡觉害怕嘛!"洛子豪把手挽住她的腰,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又轻轻的推开,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又把她揽进怀里,她都能感觉到他在她耳朵吹出来的气息。
"佩心,我们生个宝宝好不好?"他柔声的说,"怎么,我也是洛家的长子,二弟都生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加油了!"
虽然他们已经是夫妻,但这样的话说出来,还是让佩心耳朵通红一片。
东方已经翻起了鱼肚白,一缕美好的阳光透过窗棂折射着到这镂金的雕花大榻上。洛子豪翻了个身,把手搭到他的左边,美美的感觉到这锈花榻上还有她的余温,缓缓的睁开了眼晴,把手搭放到额头上,隔着梨花薄荷帐看到个朦胧婀娜的背影,玉梳正滑过她的秀发,一双灵巧的尖尖兰花正在对着铜镜怔怔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她们同一秒相视而笑,他觉得此刻是那么的美好,他忍不住的轻唤:"现在还早,再睡会吧!"之前他们都分榻而眠,他一般都起的比她早。
他跃身而起,腰间的酸痛让他皱起眉头,"昨天太尽心尽力了,我这腰酸的不行。你帮我捏捏。"
听到他的话,她一下子想起了昨晚的事,不觉得脸绯红一片,害羞的移开看着他的视线,拿起胭脂盒中的红色纸片往嘴里轻轻一放,抿了一下才回应道,"不了,跟甜纯约好了,要去她那里。明天去徐府赴宴的衣服我都给你准备好了,有三套。你等下自己选选,选好了,告诉蜻蜓一声,让她去烫烫。"
说话间,她已经轻施粉黛,眉不画而黑,粉不扑而美,纯天然的清水出芙蓉。
见他没有出声,也没回身体贴道:"早餐,已经放在桌上了,洗涮后就吃了吧!是你喜欢吃的紫米虾仁粥还有一些小的配菜。"
她一下子感觉到有一股力量从她的肩头落下,下颌顶到了她的头顶,他柔情的撒娇:"你陪我吃了早饭再去吧,我不想一个人吃早饭。你不陪我吃,我就不吃了。看在我昨天那么出力的份上,就陪我吃吧!"他嘴角扬起,迷人的微笑绽放开放,直把她融化,她还没反映过来,他已经从她的面前移开,唇上留下了他的温度。
"可甜纯约了我去她那里吃的。"她微低着头,不忍心拒绝,但已经答应了甜纯,她也不能爽约呀!况且她那边的事也很棘手,早点过去处理,可能还她点。
"嘿!枕头,枕头,枕头,有些人有了朋友就忘了你,看你不顺眼,连早饭都不陪你吃,胃,胃,胃,你就饿一餐吧,不要怪枕头,不许叫噢!"他此时已经放开了她,抱着榻上的枕头可怜兮兮的指着他的胃认真的说着,那神情让人不由得发笑。
她看到他的样子,嘴角扬起了忍不住的笑弧,妥协道,"好了,好了。我们一起吃吧!"回身对着门外喊:"玉莲,再拿一副碗筷来。"
他听到满意的答应,脸上才露出满意的笑容,认真的从梳妆台上取了一只玉蝴蝶的金步摇轻插到她刚刚挽起的发髻上,"这金步摇真漂亮,但怎么也比不上我家夫人漂亮。"
"你今天怎么了?"对赞美的话她一并收下,但仍不觉发问,这从来不说肉麻话的他居然从他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来,让她很是惊讶,仔细的看看了他,挑眉说道,"真不像你。"
佩心只带着蜻蜓就往甜纯处去,未到门口,就看到甜纯已经落座在离正厅不远的的小花园。
摆下了各色早餐等她,她多看了一眼,发现这早餐全都是她喜欢吃的,她猜想,这甜纯今天怕是真有事求她。
每次她来找她,虽然什么都说,天南地长,可以说是无话不谈。但眼中总有着淡淡的忧郁与惆怅,问她,她只是沉默,久久的沉默,久了,她也不想问,也不敢问,怕触及她敏感的神经,怕看她那落寞的神情。
甜纯看见她进来,就热情的跟她打起招呼:"佩心,哎!看你满面春风的,遇到什么喜事了。来,坐这里,月柔,月柔。"自从倚翠进府后,这甜纯对月柔跟倚翠两相比较,发现了月柔更适合与她相处,也渐渐的对她放下了戒心,不再为难与她,倒和她上了同一条战船。把她带在身边,名义上是姨奶奶,实际却只是个使唤丫头,还好这丫头知足,觉得不再挨打挨骂,什么身份她倒也不介意,总是乐呵呵的。
"甜纯,甜纯。"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从佩心的头顶传来,一声紧过一声。
佩心顺着声音一看,这倚翠披头散发的在门口哭闹撒泼起来,要不是被侍卫拉着,早就走到里面,怕是跟甜纯来个鱼死网破了。
"甜纯,你自己没本事生,看见我的儿子你就眼红,偷偷的抱走,有本事你自己生一个去,不要老到人家屋里去抢孩子,怎么,你的额驸天天睡在我的屋,你想用我的儿子来威胁我,还是想用他来换额驸呀!哈哈哈..."倚翠几乎有点颠狂了,她声嘶力竭的喊着,嗓子早就冒了烟,眼神有点空洞。
洛二夫人只是站在旁边,不说话,时不时往里面探头看看。
"二娘,这怎么回事,这孩子在公主这儿吗?"佩心必竟还是洛府的大少奶奶,她想这甜纯今天叫她过来,怕是和这个孩子有关系,知道这个孩子到底在哪,必竟他也是洛府唯一的长孙。
青萝看看佩心,看看甜纯,不说话,有点怯怯的低了头,只是沉默不语。
佩心看见甜纯的眼神尽是狠辣,这她听说过甜纯让侍卫打过几次青萝,但青萝未到她面前来诉状,她也不好插手,现在这看到她的眼神,连话都不敢说,怕是真打了,还打的不轻,她越想越不舒服,揉和了对倚翠与青萝的同情,油然而生的理智告诉她,应该主持公道,她也不看甜纯,对青萝说,"二娘,今天虽是二少奶奶请我过来的,但府内事务还是由我作主,你有什么话,就放心大胆的说,只要在理,我会替你做主的。"说时,她有稍许的犹豫,但下一秒立刻恢复平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