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心小姐,不多说了。我把洛子豪交给你了!我家公子爷知道洛子豪不见了,肯定知道是府里的人干的,我要立马回去,他会在所有的地方找洛子豪,就不会在你这儿来搜查,我觉得他现在他人在你这是最为安全的。他现在伤的很重,你又懂医,你来照顾他等好一点再把他送回去,我家公子爷会想尽办法,用尽手段,来要他的命。他已经是我家公子必杀必折磨的人。"这孔忠说出这一段话来,让佩心又不相信听到的话,又暗暗后悔,这孔顺文怎么成了这样的人。但这孔忠是孔顺文的第一助手,他说的假的成分比较低。
佩心还未开口,这孔忠就把洛子豪放倒在她的绣榻上,迅速的跳窗离开。
这怎么办?自己还是黄花大闺女,这传出去,不是毁了自己的名节。想想,孔忠说的话也非常的有道理。自己又是江湖儿女,不避及这些,再说人命面前最大。佩心闭着眼睛脱了洛子豪的衣衫,羞得满脸通红,像发烧似的。又偷偷去厨房烧了开水替他擦洗,帮他换上了爹爹的衣服,还是稍微小了些。给他的伤口都认真仔细的上了药。一按这洛子豪的额头,还发着烧,佩心又担心的睡不着。
折腾了几个时辰,这天也放亮了,佩心靠在床延还未好好的睡一会,这蜻蜓就在外面拍打着房门着急地说,"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夫人,怒气冲冲的往这边来了。我们拦都拦不住。实在拦不住。"
一听到阮珍珠来了,佩心连忙把洛子豪整个人用棉被盖起来,把床内的另外几床锦被也重重的压在上面,又忙把这帐子的帘放下来。匆匆起身,惹无其事的坐在梳妆台前。这阮珍珠踢门进来的时候,佩心刚好把一副淡蓝金丝的耳环往耳朵上戴,"大娘,你这一大早的怒气冲冲的来找佩心,是不是姐姐又出了什么事。"
"佩心,谢谢你的关心。我的春花不见了,昨天有人看见,她进过你的房间。是不是有这一回事。"阮珍珠气性还很大,说时带着气。这年岁大了,她的脾气也大了,不像小时候,她都是藏着掖着,深怕别人知道,现在不管三七二十一,在下人,在奶奶,在自己,包括在爹的面前总是像一个女王般,撒着她的臭脾气。
"不错。她是来过我的房间,不是你让她来告诉我,锦玉姐姐缺打蚊子的香精水。我已经让她领了,送去八王府了。之后我也没见过她。你不信可以去八王府问问。再说,她是你的人,是你的陪嫁。她不见了,大娘不是应该最知道她的去向的,她也一向听命于你,怎么,现在她不见了,你倒来找我了。佩心真是奇怪。"
阮珍珠从小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她的房里整天都是香香的,这佩心的房间虽然也特意喷撒了各种香精味,但血腥的味道是最浓的,这阮珍珠也闻到了,"佩心,你这房里是什么味道。"这味道好像是从床上散发出来的,阮珍珠就往床延走,佩心不动声色说,"大娘,就是闲来无事研究的一些香水罢了,只是有些香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比较难闻。大娘,这春花不见了,我让人出去好生找找。对了,这锦玉姐姐这禁闭还关着吗?"
"放出来了,不过..."这阮珍珠不想告诉佩心实情,这锦玉放出来又被关了进去的情况,面上好着面子,也不想跟她多说,量她也没这个胆子,敢把春花怎么样,这春花死了还好,可万一跑了,或者到处乱说她的事情,她会很麻烦的。阮珍珠一个回身,"没事了,襄嫔娘娘约我进宫喝花茶。府里的杂事你好好处理着。"这阮珍珠边说边往外走,往外走的时候,自己怪起自己来了。自己明明是她娘,怎么在向她报备呢!一甩袖子,高傲的离开。
阮珍珠一离开,佩心对站在门外的蜻蜓吩咐道:"蜻蜓,我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你多弄点粥过来,稀一点,再加点不配菜。弄好了,就放在外屋,我要好好睡个回笼觉,吩咐下去,谁都不准来吵我。"
蜻蜓发现小姐心情也变好了,也愿意睡,也愿意吃了。她只在那里应着声,"好的,好的,好的。"
佩心赶紧的搬走洛子豪身上的锦被,把手按在他的鼻息处,轻拍胸口,安慰自己,"还好没事。还有气息。"
佩心为了保护洛子豪,也想好好休息,想着这洛子豪现在的样子,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就安心,放心的睡在了洛子豪的身边。等到再醒来的时候,这洛子豪整个盯着她,对着眨着眼睛,知道他想喝水了,佩心赶忙起身以最快的速度倒了水,"慢慢喝,小心,别咽着。"洛子豪喝了几口水,缓了过来,他的嘴唇都干了,裂开了,血水已凝结起来。佩心顿时落下泪来,洛子豪笑笑安慰佩心道,"你哭什么,有你在。我会没事的。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就是有点饿,容大小姐,能不能可怜可怜我,给点吃的。"洛子豪这时候还能风趣幽默,在佩心心中的地位又上升了不少。
听到洛子豪的话,佩心更伤心了,哭得更大声了,不断的流着泪。洛子豪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他拍起手来,中撑着身体坐起来,靠在床头,拿自己的袖子轻擦佩心的眼泪说,"我时常的看见你笑,第一回看见你哭,居然是为了我。好了,好了。不要哭了,看你的样子,这几天是不是为了担心我,也有一段时间没好好休息。"佩心听到这话哭得更伤心了,洛子豪一揽,把她揽入怀里,安慰道,"好了,好了,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过在我睡着的时候,怎么听到有人说,如果知道我会这样,早答应德妃娘娘嫁给我。现在不知道,这位姑娘说得话还算不算数呢!"说时洛子豪脸上布满了微笑与幸福。
佩心一抬头,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回答。
孔忠一回到孔府,就感觉府内的气氛不一样,这孔顺文端坐在大堂上,所有的杀手,家丁,仆人都站列两旁,低垂着头。地上没有碎瓷片,但放在大堂上的一对白玉轻瓷梨花的大花瓶却不在了。孔忠硬着头皮往前走,上前行礼,"公子爷。"
"你去哪里了?这么晚了不在府里。"孔顺文问。
"公子爷!"孔忠自行的跪倒在地,说,"公子爷,孔忠有负公子爷的恩情,请公子责罚。不过,孔忠也是为了公子的前途着想。"
"哼!你倒说来看看。"孔顺文淡定地说,一对英俊的双眼看着孔忠,看的孔忠心里毛毛的,怕怕的。
"公子爷,这洛子豪是洛家未来的继承人,他是嫡子。他的父亲是三代为官,祖上又是开国功臣,洛家大夫人与德妃娘娘交情非浅。这德妃娘娘现在在后宫,可是说一不二,除了未策封为皇后外,其他跟皇后也没什么两样。皇上对洛家又是关照顾全。他们两家马上又会成为亲家。这皇上自然不会不管不闻,如果不管不闻,这天下的百姓,外邦的国臣会怎么看康熙。这个洛子豪也被公子爷,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公子爷的气也应该消消了。"说得言词恳切。
"你这个蠢材,你不知道洛子豪一到皇帝面前一说,本公子立马为人头落地,可能还会影响我的两位姐姐。"孔顺文极为生气,怒目相视。
"请公子恕罪,这我真没想到。还请公子爷责罚。"
孔顺文把自己的青锋宝剑扔过去,说,"念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你对我还有用处的份上,选饶你一命,但这剑总要留点什么。"这孔顺文一向狠毒,但自己也确实违背了他的意思,自然的想到孔顺文不会放过自己,孔忠英勇的拿起地上的剑,手还在抖,微微的抖。正准备向自己割下一臂来的时候,这孔顺文说,"慢着。你趁着洛子豪没醒来,把他杀了。让你将功恕罪。如果他还活着,你就不能活着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