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红漆木门又被推开,把屋内的两个人震了一下,这不是别人,正是洛子豪,他看着佩心手抵着头,斜靠在枕头上,垂着脑袋没有什么精神,也伤感起来,不由的心疼无比,这眸子里尽是无限柔情。嘴唇哆嗦了一下,没有说话。
挥了挥手,这蜻蜓识趣的退了下去。他顺势的坐到这了榻边,忍不住的把她拥入怀里,半晌才开了口,柔声道,"唉!你也真是的,都这样了,还强撑,"说完旋即站起来。皱起了眉头,看到她的模样再一次把他的心揪在了一块,看着他的表情复杂,让佩心勉强笑道,"你怎么又回来了,别让人久等了,我是有事,就是头有点疼,这样也好,能我记住这次疼,下次不敢不带药出门,"佩心的脸上露着的皆是不舒服与不想说话又不得不说话的无奈,她并不能告诉她,她早年是杀手,这主子给的药,她都有按时服下,导致她不会怀孕,可能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怀孕。
"嗯!我走了。"说完他放开了她,看不出他的表情变化。怕也不忍见她的痛苦模样。他缓缓的放开了她,站起来,又怔怔的看着她,不一会儿转头到了这旁边蜡烛台上,发现这蜡烛台上的蜡已经烧了大半,这蜡延着这金烛台正在往下落,这房内的摆设奢华无比,屋内的淡淡幽香却是佩心最为喜欢的。这屋内的布置,颜色亦是佩心所喜欢的。他不由得又蹙了一下眉头,想不到这孔顺文如些有心,这样的对她用心,他不免觉得好像自己是他们之间的阻碍。他又定了定神,对她微微一笑,"佩心,你等我回来。"
看着这红漆木门被微微用力的力度合上,佩心又昏昏沉沉的让自己强行睡着,这样头就不会有那么的疼了。她实在没有办法控制这种疼,那一阵又一阵的如针扎般的难受,这种难受,让她根本就有种想死的感觉,烦燥的连心情都有了影响。她的眉头蹙起又慢慢的放开。她不明白,这自己身体一向很好,怎么就又头疼了,这头疼病都多年没犯了。上一次犯,还是四年前。
四年前,也是因为淋了雨,那是一个雨夜,她淋着雨去找孔顺文,想知道他怎么把她推给了洛子豪,那种绝望让她感觉不到外界的变化,只想找他问个清楚。后来当时还是四阿哥的如今的皇帝也找她谈话,以主子的身份命令,她嫁给洛子豪,她虽无奈,但不得不按他的意思来做,因为他的手里攥着爹的命,容府的几条人命。
想到往事,不禁悲从衷来,又是心酸又是心塞,想想别人的命,为什么都比她的好,她的命就如些,八岁之前没有爹,好不容易有了爹,娘又死了。到了容府一直受锦玉姐姐和大娘的欺负,好不容易谈了场不算恋爱的恋爱,结果,这却只是青春的过客。如今,还遗传了这娘的病,这娘,一想到她,她就泪珠儿顺着她的面颊往下落来,这对她不顾不问,就这样就死了。她有点恨她,又转念想不能怪她。
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是会没有了坚强的那一面,想到的情绪都是负面的,因为这个时候不需要坚持,不需要坚强,只想到怎样才能不痛苦,这样才能释压,才能缓解自己的痛苦。
她已经慢慢入了睡,但头疼让她似睡非睡,门被吱呀的打开,好像进来了一个人,那人的脚步声有些急促,感觉到他走到了她的榻边,她的手被一个力度握住,她想极力睁开眼睛看这个人是谁,可不知道是头疼的原因还是本身很困倦的原因,怎么都睁不开。只是眼皮动了几下,她就无力的放弃,只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佩心,佩心。"只听到几声呼唤,接着又是一阵呜呜的哭泣声,"佩心,是娘对不起你,不该把这样的病遗传给你,是娘不好。你要原谅娘。"
是娘,娘,娘不是已经死了,我是在做梦,我真的在做梦,娘,娘不要走,娘。接着是一阵清烟的慢慢飘起来。
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这孔顺文正坐在榻延边,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她,眸子里有着痛苦之色,外加无语言表的柔情,与伤疼。
睁开眼来,与他对视,有些意外,再看这蜻蜓,并不在屋内,"顺文,你怎么进来了?"看到他的存在有点意外,有点诧异。
"这我派人来请子豪兄,等了半天,也没见他来。我就过来找找他,没想到你的病加重了。你的头疼病,是跟你娘一样吗?"说着眸子里现出一种痛苦来,他曾今亲眼目睹这佩心的娘那种头疼时的撕心裂肺的疼。他有点于心不忍,"我已经派人去洛府取你的药了,顺便找个大夫来替你瞧瞧,你放心,无论怎么样的环境,一定会让他过来,不然他的命就不用留了。"说着眸子里现出一种霸气。
"这大夫也是一条人命,也不是说杀就杀了。这样的天气怕是天公不作媒,来不了了。这子豪明明说去那里说案子的事情,怎么就没在你府里,你再派人好好找找,怕是你的府里大,会不会迷了路。"说着佩心有点担心起来,"你不会,"她有点紧张的看着孔顺文,怕这孔顺文对他下了手。
"哈哈哈..."一阵欢笑声,"你也太多瞧我了,我这又不是杀人魔王,我不会动不动把他杀了,再说他在我的府里失踪,我也是要背责任的。他还在帮我查案子,我没那么笨把他给杀了。"他明白她眸子里的担忧与紧张的原因。
他拔了拔床榻不远处的烛台,拔去了这边上的蜡,笑说,"没想到,我准备的这个房间,却是你在病的时候才能住下来。这本来,是为了你回到我的身边来才准备下来的。我们的约定,我不想放弃,佩心,你说句实话,我们能不能回去了?"他的脸上又现出痛苦来,让佩心看了心也不由的揪的疼痛,她转过眸子,不愿正视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