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档案室内,一个瘦弱的身影正小心翼翼的翻找着什么,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她迅速的钻入了桌子下。
只听啪嗒一声,屋内的灯被打开了,整个屋内一片光亮,照得她有些眩晕,但是她的心中依旧残存着幻想,希望谁也不曾发现她。
只听到老三嘶哑的声音传来:“迪卡,出来吧。”
老三虽然跟小美谈话谈得不太愉快,但他是一个大度的人,绝不会为了这点小事便从宴会离开,很显然他已经跟云初串通好了,故意演戏给迪卡看,这才让迪卡放松了警惕。
迪卡缓缓的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她抬起那双满是泪水的眸子看着他:“三哥,我也是被逼的,求求你不要告诉他们,我还想在这里待下去。”
迪卡跪在了他的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老三猛然将她甩开:“上次是你故意透漏消息给我们,让我们扑了一个空,对不对?”
迪卡连忙摇头:“不是的,三哥,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被他们逼着偷资料而已,以前的任何事情都跟我无关。”
“好,你跟他们怎么取得联系?”
迪卡垂下眸子,不再说话。
此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股冷风吹进来,迪卡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只见云初跟萧墨从外面走进来。
迪卡的眼眸中露出一丝愤恨:“是你串通庄军医陷害我?”
“陷害?那你口袋里是什么?”
到了这个时候迪卡才真正的明白,哪里有什么绝密文件,一切都是为了引她上钩。
她把文件拿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果然只是几张白纸,自己伪装了这么久,没想到竟然被几张白纸坑得露出了马脚,她愤怒的将那几张白纸撕成了碎片,往空中狠狠一抛,白纸如雪花片一般纷纷落在地上。
她趁着这个空档,伸手想要去摸腰间的枪,却听到身后传来凉凉的声音:“你找这个?”
老三直接把那把枪卸了,随即丢在了迪卡的脚下。
迪卡瘫软在地上,她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了。
她被老三带到了萧墨的办公室内,云初将一份蛋糕推给她:“谢谢你的礼物,这是我女儿为你切的蛋糕,你还没有吃。”
此刻的迪卡已经褪却了属于女孩的天真浪漫,脸上满是冰寒:“你们不用浪费力气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云初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我知道,你不知道你的母亲是谁,但你的父亲是云擎烈,是他把你养大的,而你在我们面前出现并不是巧合,而是他的精心安排。”
迪卡的眸子颤了颤,但依旧一句话也不说。
“你认识云紫吗?”
迪卡猛然抬眸看向她,眼眸中满是血红:“是你杀了她!”
“不,如果她不杀我,我怎么可能动手?我想那个云青也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吧,毕竟她们没有按照他的要求完成任务。”
迪卡的蜷缩着手指,正如云初所说,云青一回去就被云擎烈解决了,这些年来,但凡没有完成任务的都会是这个下场。
“云擎烈对你们是没有任何感情的,你跟着他没有任何活路。”
“可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亲人。”
云初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认识这个女人吗?”
迪卡仔细的看着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穿着漂亮的五彩裙,笑容清浅,她五官跟迪卡有些相像,迪卡的手指微微颤抖:“她……是我母亲?”
云初点了点头:“这些女人一旦为云擎烈生了孩子,他就会把她们弄死,然后带着孩子离开,你母亲命大,活了下来,只不过她已经毁了容,现在只能像一个植物人一样躺在床上。”
迪卡的脸上满是狰狞:“你骗我!她早就死了!”
云初把手机划开,从里面找出小视频让迪卡看,视频上的女人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病床的床头上还放着她年轻时的照片,跟刚才她所看的照片一模一样。
迪卡捂住嘴巴哭了起来:“阿妈……”
“迪卡,云擎烈就是这样无情的人,你们只是他的棋子,一旦没了利用价值就会被无情的抛弃。”
迪卡擦了擦眼泪:“你能给我什么?”
云初的心里一松,看来她已经有了跟他们合作的心思。
“我会把你送到你母亲的身边,而且保证你们母女俩后半生衣食无忧。”
迪卡点了点头,但又加了一个条件:“我要三哥送我,我只信他。”
云初看向老三,老三随即点头道:“只要你好好的配合,我会亲自送你过去。”
迪卡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他让我潜伏在你们军营中,做他的内应,这样他可以随时掌握你们的动态。”
“他的实验基地到底在哪里?”
迪卡摇头:“我不知道,但知道那里有大量的核武器,所以你们千万不要硬闯。”
萧墨微微皱眉,每个国家对核能源控制的极好,那云擎烈是怎么得到这些的,看来他跟某些国家资源管理人员有些勾当,他立刻秘密给各个国家发出了秘密调查信息,相信不久会得到回应。
半个月过去后,萧墨果然得到了回应,F国的核燃料库前段时间爆炸了,为了引人耳目,他们选择将这件事隐藏下来,可随着事态的扩大,这件事情已经兜不住了。
“燃料库的负责人是谁?”
“是一个叫提万的人,不过在燃料库爆炸的第二天他就失踪了。”
“派人去调查这个人的资料。”
萧墨把提万的资料也给了秦卿九、屠洪了一份,毕竟他们在道上的人脉也不容小觑。
果然屠洪那边有了动静,随即给萧墨打来了电话:“萧先生,这个人我曾经在场子里见过,他特别爱好赌石,而且一赌一个准,明天我弄一个赌石大会,他一准回来。”
“屠老板,多谢了,所有的费用我包了。”
“哎吆,你跟我客气什么,咱们是朋友,我能赚朋友的钱?那不是丧良心嘛。”
萧墨也不再跟他争论,随即笑道:“好,老朋友,明晚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