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夏不免有些担忧道:“你那妹子对你做出了这样恶毒的事情,你还是要帮她?”
“血浓于水,于情于理我该救她的。”
“你刚才不是说了么,这很有可能就是一个引你上钩的圈套,你还是要去吗?”
云初的眼眸中飞扬着一丝笃定:“我有一种预感,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萧墨恐怕早就想好了后招,否则他不可能让我前去。”
“你不是不记得他了么,怎么对他这么了解?”
云初笑了笑:“不知道,这是我的直觉。”
她也觉得很是奇怪,明明她的脑海中没有对这个男人的印象,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是有这种感觉,似乎对这个男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信赖。
阿夏忍不住提醒道:“若是你真的信任这个男人,不妨将念念的事情告诉他,有了他这样的人物做你跟念念的保护伞,你们娘俩以后的日子总归是好过一些。”
一想到这个问题,云初便觉得有些棘手:“我会找到合适的机会试探他。”
不念是她的底线,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她不想露出自己的底线,更不想受制于人,可是对于这个男人,她又有莫名的信赖感,这两种矛盾的思想混杂在她的脑海中,让她很是纠结。
云初换上了一件焦糖色毛呢风衣,她皮肤白皙穿什么都好看,这款过膝的风衣更衬得她身段窈窕,曼妙多姿,一点都不像是生过孩子的女人,倒像是芳华正好的少女。尤其是她那头海藻般浓密的发丝倾泄在肩头,更是增添了一份女人味。
阿夏忍不住赞叹道:“南风小姐真是漂亮,如果不是爵爷亲口所说,我是不会相信你生过孩子的。”
云初笑了笑:“你也很漂亮的。”
“南风小姐别逗我了。”
云初出门的时候回头抱了抱不念,她将脸贴在她柔嫩的小脸上:“不念,你要乖乖听话,妈妈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就回来。”
她有色不舍的将不念抱给阿夏。
阿夏柔声提醒道:“南风小姐,注意安全,你现在可是我跟不念的靠山,千万不能有事。”
云初笑了笑,她忽然转身对阿夏说道:“阿夏,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话。”
阿夏愣了愣,随即笑了,她知道她算是得到了她的信任。
夜色灯火阑珊,初春的京都有些冷,云初忍不住将毛呢大衣裹紧,她拦住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将地址报给对方。
司机的身形高大,他带着一个棒球帽,眼眸低垂着,云初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觉得车内的气氛有些怪怪的,好在司机开车开得很稳,而且是沿着她要求的路径走的,她也就渐渐的放松了警惕。
看到司机将她送到目的地后,她不仅松了一口气,到底是自己多心了,才有一种草木皆兵的感觉。
云初递给司机一张老人头:“不用找了,谢谢师傅。”
司机并没有接钱,而是起身为云初打开车门,她心中暗道,还是京都好,这里的司机都这么绅士,有素质。
当她走出来的时候,司机忽然揽住了她的腰肢,顺便将头顶上的鸭舌帽扣在了她的头上:“小妖精,我愿意给你做一辈子的免费司机。”
夜色中萧墨唇角含笑,眉眼生辉,俊朗非凡,云初愣了片刻,随即将他推开:“你又整什么幺蛾子。”
他也不恼怒,继续厚着脸皮揽着她纤细的腰肢:“来到这个地方自然是喝咖啡了。”
她抬头一看这是一家别致的咖啡店,一走进去便有一种古色古香的气质,一个十**岁的女孩子正穿着旗袍坐在大厅中央陶醉的弹着钢琴,缓缓的音乐流淌而来,让人的耳朵舒舒服服的。
萧墨搂着她上了三楼,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从这里向下望去,城市的灯火阑珊尽收眼底,不远处的灯光亮起像是星星点点,很有意境。
桌子上放着一瓶火红的玫瑰花,萧墨折断了一支玫瑰别再云初浓密的发间,红的玫瑰,黑亮的发丝,还有她白皙如玉的肌肤,这三种对比明显的色彩碰撞在一起竟是动人心魄的美。
“小妖精,你比以前更美了,似乎更多了一丝韵味,总之我很喜欢。”
云初很不喜欢他这样叫她,更不喜欢他这种流里流气的语气,顿时皱眉道:“可我不喜欢你,很不喜欢。”
“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够了。”
“你这人的脸皮可真厚。”
“我只对你一个人脸皮厚,其他人我是懒得给谁脸的。”
云初立刻闭上了嘴巴,她发现她跟这个男人抬杠是赢不了的。
咖啡端了上来,萧墨按照云初平日里的喜好,为她加了两块方糖,一小杯牛奶,搅拌好之后递给她。
咖啡的香醇夹杂着奶香萦绕在她的鼻息间,她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饮了一小口:“嗯,很不错的味道。”
“你以前就喜欢这个味道,而且总喜欢选一个靠窗的位置,也总埋怨我没有时间陪你喝咖啡。”
想到这些,萧墨的心里有些黯然,有些东西总是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忏悔,就像她以前总是缠着他来这里喝咖啡,可他总是被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羁绊,现在他倒是想好好的跟她坐在一起喝咖啡,找找以前甜蜜的感觉,可是她却把自己忘记了。
云初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疼得扯动得五脏六腑都难受,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立刻将话题转移:“说吧,你把我叫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
“自然是喝咖啡了。”
他放下描金的瓷白小勺子,端起箐烟色缠花的咖啡杯抿了一口,闭上眼睛感受着咖啡的香醇。
云初愣愣的看着他,此刻的他身上褪去了霸道与痞气,倒是多了一丝贵气,眉目间的平和点缀了他的俊朗,精致的五官在咖啡热气的缭绕中更是迷人。
云初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她强迫自己垂下眸子:“别给我卖关子了,我知道你心里的花花肠子多着呢,不可能任凭别人牵着鼻子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