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的那隐忍待发的骚动,似乎以文老爷子的晕倒而停止,接下来的宴会什么都没有再发生,一切都回归了原本看似美好的平静中去。
"你可以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急急忙忙要从D国赶回来?"金崇道看着眼前的朴智京,似乎等不到她的自我坦白,于是问道。
金崇道病未痊愈,便马上回到了外交部,回到了他原本的位置上掌控全局。而原本群龙无首,乌烟瘴气,人心惶惶度日的人们,却因为金崇道的重新回来,而终于拨开乌云见明日,个个重拾了信心和凝聚力。
"我..."朴智京心里纠结着,想着从哪里开始说起这段堪称'说来话长';的故事,自已父亲与他的渊缘,自已当时奇遇里与他的渊缘,这一切的一切究竟要从何说起...
"你当时说回国会和我说明一切,但是我却一直等不到你的解释。"金崇道叹出一口气,似乎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正如我之前和你所说一样,我马上就要退休了,我将你视为我的接班人一样来栽培。"
"我知道,"朴智京严肃地点了点头,她从来不怀疑金崇道会有什么私心。"我是因为私人原因才匆匆决定回国的。"
"我了解你,你个性谨慎而小心,断然不是为了个人感情而不顾大局的人。"金崇道显然十分了解朴智京的样子说道。
"我..."朴智京刚理出一丝半点儿头绪来打算开口和金崇道说时,突然郑秘书敲门而入。
只见郑秘书的头微微有些凌乱,不难看出刚才她行走的匆忙和着急。
"金部长,有大动静来了。"郑秘书将手里的报纸急忙递给了原本注意力在追问朴智京的金崇道。
对于金崇道他们这一辈人来说,似乎报纸更有感情,他们获取信息更多且更习惯来源于报纸。
"才从中纪大院出来没几天,昨天还若无其事在聚会上谈笑风声的裴氏兄弟,今天一清早便又被纪委大院请进去了喝茶,而且这次是证据确凿。"朴智京扫了一眼不远处郑秘书手里的报纸,快速地整理出最关键的信息来。
"这次只怕没这么容易出来了。"郑秘书脸上默契地看着朴智京露出一个笑意来。"因为这次提供确凿证据的证人,正是裴文闵的女儿,菲儿。"
"菲儿?"显然这个答案领朴智京万万都猜想不到的。"那她会怎么样?"
"不好说,不过暂时的情况至少是被软禁,被限制出境,要配合警方调查,不过你知道裴氏兄弟支手摭手,树大根深,想一次把他们拨起来只怕没这么容易,一年半载怕都是出不了个结果的。"
"..."朴智京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张没心没肺的笑容来,接着和金崇道点头示意,便接着急急忙忙地走出来办公室。只是没想到许多日不见的菲儿此时正意外地出现在了办公室。
在两个便衣警察的陪同下,菲儿正在她原本的位置上收拾着东西。
"想不到啊,人生真的是许多想不到,裴氏兄弟机关算尽了一辈子,最后最落了个无子送终,还被女儿大义灭亲的下场。"站在朴智京背后的郑秘书见到此情景,不禁感叹道,人这一生,还真不能不信因果循环报应。
而菲儿看到了在自已面前不远的朴智京,接着又和身边的便衣说了几句,便拉着朴智京单独进了会客室。
"智京姐,对不起。"菲儿低着头,不难看出些时她心情的低落。
"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你为什么要道歉呢?"朴智京伸手握住了菲儿的手,似乎想给她以力气。
"你不恨我吗?"菲儿抬起头来看着朴智京。
"我为什么要恨你?"叹出一口气,朴智京不禁感叹命运作弄人,她又怎么会不知道菲儿的心底感想。
"因为我的父亲和伯伯,害和你白玹雨从小便失去了父母亲,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从小便吃尽了苦头。"说着说着,菲儿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似乎她真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情一样。
"但是这些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菲儿,你并没有做错任何事啊。"朴智京虽然自已想过利用菲儿这颗单纯的棋子,但是打心里,她并不讨厌这个口没摭拦、没心没肺的大姑娘。
"那白玹雨..."菲儿似乎本已死心,但是心底始终放不下,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
"他也不会迁怒于你。"
裴氏兄弟的势力并没有随着他们被纪检大院请去喝茶而减小,树大根深,一朝一夕之内想将他们拨除,完全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在普通人看来,似乎生活还是和以前没什么不同,生活没什么不同,只是在茶余饭后多了个话题,一个高官的下马,一代商贾的没落,不知道是另一个更大的阴谋,还是只是官场商场人生的起起伏伏罢了。但是生活照样继续...
"这里环境不错。"朴智京咽下口里的食物,环视了一个自已所处座位的周围,黑色的大里石板,白色的水晶吊灯,两相成映,地板都似乎被照成了一面镜子。再看了眼坐在自已对面的男人,看到这里低调的黑色奢华,不难猜出它的主人是谁。
"喜欢就好。"对面的男人并没有太多的面部表情,回应了一句不咸不炎,不过眼神却一直盯着眼前的女人。
"不过,周末本应该是前来用餐的要最多的时候,你在这个时候让它只接待我们两位客人,你不觉得太奢侈了,还是你大老爷钱多的已经不想再赚了。"朴智京笑的一些得意。
"..."莫里斯没有接下这个话题,只是绅士般地露出一个笑容,他仍由眼前的女人开着自已的玩笑。
"嗯..."朴智京顿顿嗓子,"那个,我下个星期要出国一段日子。"
"去刚果。"只是刚说出这个国家,莫里斯自已顿了顿,仔细看了看朴智京的脸部表情变化,自已原本应该是该问她去哪个国家,结果自已的理智显然又不在状况中,于是又自已把答案说了出来。
"..."朴智京看了眼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强烈的控制欲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小,自已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仍然在他的控制和视线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