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金钱与暴力去留住一个女人的男人,可能是暴君,可能是土匪,或者是一个爱而不得的可怜人。
一种浓浓的挫败感袭来,他的一切优点在她眼里都是空白的,只因为他不爱她。他不敢去看苏绵绵的眼神,也不敢看不远处站着的赵英齐,几乎是触电般的推开她,转身就走。
第一次,顾承翊在敌人面前落荒而逃。
打败他的不是赵英齐,是他最爱的苏绵绵。
苏绵绵被他推了一个踉跄,后退两步扶着墙站稳。看着他的背影,她有些手足无措。往往这个时候,她都会本能地回头去看,小时候是回头看承翊哥,后来是赵英齐。
可是现在她不能回头了,因为这两个人都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为她保驾护航。
两人还是坐一辆车回的家,顾承翊一路上冷着脸没跟她说话,下车时也是将她远远地甩在身后。Janet开门时,便意识到不对劲。顾承翊她是不敢直接问的,只得探询的看向苏绵绵。
苏绵绵笑笑:"我们没事,你去休息吧。"
她上楼,轻推开卧室门,里头漆黑黑的,她开了灯,才看到顾承翊躺在床上。他背对着她,连外衣都没脱,就钻进被子里。苏绵绵知道他又生气了。
她有些手足无措,去哄吧,怕方法不得当,适得其反;不哄吧,他会以为她藐视他,然后更加生气。苏绵绵的双手就像跌落悬崖的人抓住了一根荆棘,刺得她手痛,却又不敢轻易放手。
就在她手足无措时,顾承翊却坐起身来对她,不冷不热地来了句:"去放洗澡水吧。"
苏绵绵听到他的吩咐,赶紧进了浴室。放了热水,又帮他准备好浴巾沐浴露和睡衣。准备好正要转身出去时,顾承翊却已经站在了门口,她的笑容有些僵硬:"水放好了,你可以洗澡了。"
顾承翊"嗯"了一声,随手将脱下来的衬衣搭在衣架上,整个人都泡进浴缸里。他瞥见她收拾了下东西,正准备出门,便叫住她,似笑非笑道:"我帮你赢了这么多钱,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苏绵绵想了想,便走回来,蹲在浴缸边上,双手捧着下巴,想了想,道:"那我去给你买一份礼物,你想要领带,还是袖扣?"
"没意思,羊毛出在羊身上。"
苏绵绵被噎了一句,却也明白他的意思,她的一切都是他给的,衣食住行都是拜他所赐,只有身体是自己的。他不是在向她索取报酬,而是在羞辱她。
她低下头,顾承翊却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他的怒火有些绷不住,盛怒之下的声调反而平静如水:"你这双眼睛真漂亮,但是不该看的东西就不要看,你——你要是再敢随便乱看,你看了谁,我就把谁的眼珠子抠出来。"
苏绵绵咬了咬牙,没说话,也无话可说,这就是顾承翊,顺他者昌,逆他者亡。她点点头,努力地冲他微笑:"我知道。"
"知道就好",顾承翊探身扯过一旁衣架上挂着的西裤,从口袋里翻出那张钱包照来。做这一系列的动作,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苏绵绵。他拿着那张照片,看着她的眼神渐渐从空洞变得心痛,冷冷一笑,将那张照片嗤嗤几声撕成碎片,然后拉过她的手,将一堆碎屑放在她的掌心,指了指马桶:"自己去把它冲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