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是大排档最火爆的时候,香喷喷的肉串在炭火上滋滋啦啦的烤,几个光着膀子的大男人围着一张桌,一边喝酒一边吆喝。桌上铺着劣质的塑料桌布,上面林林总总放这些蚬子壳、啤酒瓶和竹签。其他桌也是三三两两,热热闹闹。
苏绵绵这里却显得冷清多了,就她一个人守着一把肉串和几瓶啤酒。她很少在外面喝酒,尤其是在这种鱼龙混杂的环境里。结婚前爸爸在这方面对她管束得很严,爸爸是个穷养而富养女的拥护者,平时她花多少钱,买多贵的衣服鞋子都可以,唯独不能像苏昆生一样,交一些不三不四的异性朋友。
为了安全起见,晚上八点之前必须回家,冬季天黑得晚,六七点钟不回家,爸爸就要开始夺命连环call了。有时候她也想出去玩玩,跟顾承翊抱怨,顾承翊却说她爸爸做得很对:"女孩子就应该好好待在家里,大晚上的总往外跑什么?知道'安';字怎么写吗?一个宝盖,下边一个'女';字,老祖宗的智慧,女人就该待在房子里,才安全。"
苏绵绵本以为他会是自己的同盟军,没想到却跟爸爸一个强调,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谬论!"
结婚之后,顾承翊将这个谬论彻底发扬光大,坚决不许她在饭局上喝酒,坚决不许她大晚上还一个人在外面。当然,有他陪同的时候除外。
现在没人管了,苏绵绵一点也体会不到自由的快乐,反而觉得空虚得很,跟刚离婚的那阵一样。
她没酒量,大排档的啤酒度数高,劲头大,不像是那种高档红酒香槟,给你一个缓冲的时间。苏绵绵觉得心脏狂跳,脸上发烧,耳边一阵阵嗡嗡声,她意识到自己有些醉了,付了钱跌跌撞撞往回走。走到那几个光膀子男人的桌边,也不知道谁伸腿绊了她一下。苏绵绵本来醉酒站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地。
"哎呦,对不起,小妹儿,没摔到吧,我来扶你",一个光膀子的男人上前一步,一手拉过她的手臂,一手却顺着他的小腿,一直向大腿摸索着,丝毫没有扶她起身的意思。
苏绵绵吃了一惊,酒顿时醒了一半,知道自己遇上色狼了,奋力抬起一脚,就朝那个人身上猛踹几脚。男人被她踹得炸毛了:"tmd,敢踹老子,老子不打死你",说着,便借着酒劲,提起桌上的酒瓶,披头向苏绵绵砸了过来。
苏绵绵眼看着那啤酒瓶向自己砸来,本能地侧身一避。这时,不知从哪里伸出来一脚,狠狠踹在男人的腰上,男人身子向一边栽倒,苏绵绵只觉得一股大力拉自己起身,踉踉跄跄地跟他往前跑。
逃亡途中,苏绵绵也看清了帮他的人:"任剑,怎么是你?"
任剑拉着她,跑得气喘吁吁:"听说你老公半残了,你的咖啡馆也被端了,怕你想不开,所以来你家附近的大排档吃饭。万一有警车和救护车出入,或许我还能看到你最后一面。"
苏绵绵哼了声:"我会自杀,简直笑话",艾琳那个贱人还活得好好的,她才没那么傻。
小区离大排档不远,不一会儿就跑到门口,苏绵绵一摸口袋,糟糕,刚才打斗的时候,门卡和钥匙遗落在大排档了。她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任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