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坐,因着是家宴也没那许多拘束,我亦向来同云湛坐在近处,是以并未去公主郡主落座之处。
我右手坐着云湛,左手是六皇子。
六皇子今年方十二岁,是宜嫔所生,只是宜嫔去年染病暴毙后便一直由宫人教养。
但宜嫔外称暴毙,实是犯了宫规,听闻是与儿时青梅竹马的宫中侍卫斯通。
宜嫔家中虽无权势,但她已经身居嫔位且又早年诞下皇子,怎会与侍卫斯通。
可这些都不重要,因她家中无势,是以无论此事是否为真,亦或她是受人所害,但宜嫔传了这等丑闻也必是活不成了,是以一瓶鹤顶红,于外生称暴毙便去了。
皇舅舅于今有七位皇子,云晖上有兄长下有幼弟且因着宜嫔之事,皇舅舅对他颇不待见。
我鲜少入宫,更是许久不曾见到云晖一次,但每每见着,云晖都会仰着笑脸礼数周全的脆生生的叫我"如意皇姐。"我笑着应了,这又许久未见,瞧着他似是长高了不少。
约莫半炷香的功夫,皇舅舅,皇后、太子方至。
众人行礼问安,他三人落座后方才平身,皇舅舅执杯祝饮,此后宴席方才开始。
我与云湛说笑在一处,太子执杯来到去到云熙面前,"二弟镇守边军辛苦,为兄代边军子民敬二弟一杯。"
云熙谦声不敢当,又回敬太子一杯。
太子扬声一笑,拍着云熙的臂膀"往后诸多凡事还要仰仗二弟,顺便也替为兄与边关守将朱老将军带声问候。"话落未待云熙所应,便已转身去往他人之处。
云湛听了太子之言气急,捏着拳头欲起身被我一把拽住,他眼含厉色看着我,我于桌下拉着他的手腕冲他微摇了摇头。
云熙此次回京,皇舅舅并未曾言说是否许他留在京中,我自是与云湛是盼望着云熙不必再于边军受苦,可太子所言欲代为问候边军朱老将军,此言话中之意便是云熙必会回往边军了。是以云湛又怎能不气。
这时云晖起了身,从我身后绕道云湛与云熤当间挡住了云熤的视线,他拉着云湛腰侧挂着的一个暗金色香袋"四哥这香袋真是别致,可是宫中绣娘所绣?"
我看了一眼那香袋。那是我闲来无事之时绣的,正巧云湛见着了便讨了去。
我放开握着云湛手腕的手,与云晖笑道"云晖果然有眼光,可知这香袋却是全天下独一份的。"
此时云湛也已压下了火气,不似方才一般,接过云晖手中的香袋笑着接话"这香袋可是你如意皇姐亲绣。"
云晖似是不信,看了看香袋又看了看我,我睨了他一眼"怎么不信?明儿个你皇姐我得了空再亲绣一个给你你便信了。"云晖笑着应了谢。
这边我三人语笑言颜,皇舅舅笑问云晖"你如意皇姐许你了什么,你竟这般高兴。"
皇舅舅鲜少理会云晖,此时突然问话,云晖先是愣了一瞬才回过神笑说道"如意皇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