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如此。
回府的途中,我遇到了多日未见的云湛,他骑着马叫停了我的车驾,"如意。"我知马车停下,却没想到是他。我掀开一侧的车窗幕帘看着他,多日不见,他似比往日清减不少,但眉宇间却多了一份从前不曾有的凌厉。
"他笑了笑,看着我问:"你这是从宫里回来?"
我点了点头:"嬉妃今日寿诞,我去为她贺寿。"
他点了点头:"我刚从猎场回来。"
我也点了点头,看了看他马上挂着的一些野味,而后两人相视无言。
半晌,我忍受不了我们二人之间这般尴尬的境地只得推说:"宫中饮了些酒,如今有些头痛,我先回府了。"放下帘幕,我靠在车壁上闭上了眼睛,眼泪却依然止不住的从缝隙中流出。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们之间会变的这样生疏。十几年间无论何时我们之间也从未有过这样尴尬的境地。难道只因我们不再是孩子,我们有了自己所要面的责任,所以我们就不能再做亲密无间的挚友了吗?
我厌恶这样的无力之感。
京中每年最热闹的一天便是七夕灯会,青年才俊,未嫁女子皆会在这一日祈求能够遇到自己的命定之人。
一大早我便被宛若的声音吵醒,我起身,殿中一个侍女也无,我听着院中宛若叽叽喳喳的话不停,起身披了件外衫来到殿外。
我看着这满园的各色花灯,心想,竟然先生也怕我老死府中么?一大早的着人将府中装点起来。我站在殿前看着一众内侍在府园中穿梭来去,看着这四处挂着的各色彩灯心中一阵恶寒。
宛若似是极高兴,见我起身也不说为我梳妆,过来拉着我的胳膊,一会摇着我的胳膊说"公主,你看你看,那树上挂着的并蒂莲花灯多漂亮。"我不忍打扰她的兴致"嗯"了一声。她又指着另一处摇着我的胳膊"公主你看那鸳鸯灯,哎呀,做的跟真的一样。"我依然"嗯"了一声。话音刚落她继续摇着我的胳膊"公主公主快看..."我叹了口气"宛若姐姐,你再摇我可要散架了。"
宛若这才将视线从彩灯中拉了回来"公主你怎么醒了?怎么不叫我呢。"
我睨了她一眼说:"你的魂儿都被那些个花灯勾跑了,我叫你也得你能听得见啊。"
宛若笑了笑,随我进了殿,沾湿面巾给我净面,"不都是想让公主开心嘛。"我净过面坐到妆台前,一喜为我一下一下的篦着头发,听了宛若的话她接过话头"可不是嘛,白先生他们和宛若姑姑都准备了好几日了,扎花灯时奴婢还帮忙裁纸了呢。"宛若笑着睨了一喜一眼,"就属你伶俐。"我听她说道裁纸便问:"彩灯是你们扎的?"
原是我这些日子总也打不起精神,整日里心情郁郁的,宛若欲另我开心,却又不知该如何做,于是去找了白先生商量,最后也不知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