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未多想接了披风也裹在身上。我看了看云熙云湛,虽然没像我冷的窝在一旁,但也看着不暖和。
福生在我面前生了堆火,大家围坐烤着火才暖和了些。
赫连思自小跟着赫连老将军长在军中,野外露宿自然不在话下,只是苦了我们这几个平日里只知养尊处优的皇子公主。
赫连思带着几个兵士进了不远处的林子,不一会功夫拎着几只野味回来。原本众人围坐篝火,野外烧烤宿营想着也很美妙,只是此时众人心中都心事重重,难以言笑。我一向不算挑食,也只草草吃了半只野鸡腿,众人也都吃的不多,入了夜便都准备休息了。
云熙云湛睡在我两侧不远处,福生也在一旁,赫连思离着稍远,几人将我护在中间,众兵士也都在外围一圈巡视休息。
累了一整天,却睡不着,一旁的云湛也一直的翻来覆去,搅的我也浑身不自在。他离我也就一臂远,我伸腿踹了他一脚小声道:"瞎折腾什么。"
云湛没说话,却不动了,我正以为他睡着时,他翻过了身面对着我,也不说话,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看的我莫名其妙。
"没见过吗,看什么看。"我白了他一眼。
他依然不动不言语,又看了半晌看的我有些急了,他才说道:"我怕以后看不见了。"
听了他的话,我心中一酸。
如今皇上突然病倒,我们又所知不详,不知道京中状况到底如何,若皇上这一病不起,定由太子监国,而太子那猜忌多疑的性子背后又有皇后教唆,必定难容其他兄弟。
而云熙,云湛他们,甚至还有我,我不敢继续想下去,之盼望事情不会变得太坏。
我忽然想起母亲,那时外祖父驾崩,母亲将我送至普陀寺住了十日,待我回去时,小舅舅已继承大统。现今想来,皇舅舅为外祖父的第四个儿子,而从圣祖宣德皇帝起就有立长立嫡的规矩,而那十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此事皇族众人皆都忌讳莫深,皇舅舅即位后也不准任何人再提起。我前些年多番从白先生那询问才得知一些皮毛。
他说那日母亲将我送出京中,随后以迅雷之势率近卫千人,替换囚禁禁宫侍卫,内侍大臣,扶持了小舅舅继承皇位。
我知道事情定不像白先生说的那么轻而易举,母亲只说她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是为了江山社稷,更是为了我们。
那日之后宫中不见了的那些面熟的内侍宫女,那些禁军侍卫都去了哪;那些小舅舅时常询问母亲意见的空置官缺,原先的那些在职官员都去了哪;还有我那其他几个舅舅,在小舅舅登基时非死即疯,后两年也都相继去世,这难道是巧合。我猜想过那十日宫中是否血水流成了河,有幸我并未见到。
也许曾经我在安逸的生活中并未细想这些事情,可这一刻因为云湛的这句话我突然明白了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