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头脸凑上前去笑着问:"云儿在看什么?"
云生被四皇子无忧挤着却也并未不悦,反而向内让了让。
四皇子无忧心中又一笑,又循序渐进的上前握云生的手:"夜里看书伤眼。"说着便欲将云生手中的书册抽出来。
而云生也未曾阻挠,轻而易举的松开了手。
无忧得逞,想着云生定是不生他的气了,当即更是凑上前去要揽云生的肩。
而云生此时方才抬了眉眼,眸光不动看不出喜怒的瞧着他。
无忧被云生这般冷冷清清的目光看的一怔。
云生眉心微蹙,有些不耐烦的直起身子。而无忧也顺势让了一让。
云生坐起"啪"的一声,将一物拍在了小几上。
静谧而昏暗的房间中,猛然一响,颇为摄人心神。
无忧的目光看向小几上那一物,原是云生不知何时更不知藏在何处的那把她从不离身的短剑。
无忧的脑中瞬时想起了方才渊水说过的话:"若动了气,想必杀一两个人是不难的。"
无忧在想,师傅口中那一两个人,是否包含了自己在内。
无忧干咽了咽口水,等着云生的下一步动作。
但好在云生只是将短剑放在了小几上,便再不曾有和动作,只好似久坐的有些乏了,兀自转了转脖颈。
此时的无忧,深深将渊水的话印在了脑中,认为应该如渊水所言一般,尽早解释,不然难免性命不保。
"云儿,此事却是误会..."
素日里在人人眼中那个神情威慑而淡薄言语的嫡皇子,此时却是口齿灵敏言语恳切,伴随着语言动作,极为生动的向自己的爱妻解释着,为何会带回一名妾侍。
无忧解释了半晌,终于将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而云生也一直未语只单单听着。
而也不知是赶巧了,或是一直候在门外。无忧这厢话音方落,巧月便在门外轻声道:"殿下,小姐,晚膳备好了。"
云生至始至终都未曾言语,下了软塌,并将那短剑挂在了腰侧,而后将无忧视作无物的,绕过他出门内间。
见云生前去用膳,无忧便有紧着跟了出去。
外间的圆桌上,晚膳已经摆好了。
四皇子无忧眸光一扫,巧月便会意领着侍婢一应退出了房中。
侍婢们前脚一走,四皇子无忧便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殷勤的为云生盛汤夹菜。
而云生也对嫡皇子的殷勤,受之坦然。
她想吃哪道菜,只需扫一眼,无忧便立即极为有眼色的夹来放进她面前的小碟中、
一顿饭吃下来,云生虽未吃多少,倒是累的无忧殷殷切切鞍前马后。
放下了碗筷,云生执起一旁的温茶,润了润喉。
而后又拿起棉巾,拭了拭唇角。
继而又是将四皇子无忧视作无物般,绕过一旁,回了里间。
无忧见自己殷勤了半晌,云生却依旧对其不曾理会,当下便有些蔫了一般,一声叹息。
想着做皇子做到自己这么个畏妻的,应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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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