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生,则微眯着那精亮的眸子,以手支颐的笑看着对面那一个沉默,一个絮叨的男人。
那一夜,月上中空之时,燃一的小院子里依旧酒香浓郁。
秋日那扰人的虫鸟低鸣之音, 在这欢欣的夜色里,却也成了那美妙的伴乐一般、
人生三两知己对月豪饮,生无所顾忌,死亦无所憾。
云生握着酒杯一声喟叹:"生尽尽欢,死亦无憾、"
酒后贪杯的下场,就是醉、
云生甚至不记得自己昨晚喝了多少酒,也有些记不清自己是怎么会的房间里。
头脑昏昏沉沉的,一阵阵胀痛。
外间的巧枝巧月听到云生起身的声音:"大小姐,您起了吗?"
云生淡淡的"嗯"了一声。
声音亦是带着些沙哑。
巧枝巧月二人入内,巧枝手上还端着个托盘,上头的碗里淡淡冒着热气。
"大小姐昨夜饮酒饮得多了些,今日定然会有些不适,先喝完醒酒汤顺顺吧。"
云生结果巧枝递来的醒酒汤,趁着半凉不热的时候喝了。
"我昨夜什么时候回来的?"云生问。
巧枝温声回道:"奴婢们也不知。"
"嗯?"云生略有不解。
巧月在旁接言道:"大小姐,我跟巧枝守了一夜没见您回来,但清早进屋来看看,竟然发现您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云生揉了揉头,想必是昨夜喝多了,竟然直接从窗子攀上来的。
见自己身上依旧是昨夜饮酒时的那身衣裳,云生便也未再多想。
喝了碗醒酒汤休息了一会儿,便觉着好多了,身子不再那么难受、
巧枝为云生顺着头发,云生不禁道:"这酒后劲可真是大的很。"
她喝的时候,并没觉着那酒有多烈,但这后劲却是令她有些难堪。
巧月听了在旁一一笑道:"大小姐,您昨儿命人搬走的酒,可都是封了十五年的陈酿,原本老爷是要等着大小姐您大婚的时候才开封的,未曾想昨儿便被您给搬出来了。"
云生昨天喝的酒,是在她的小院儿里一个埋在地下的酒窖里搬出来的。
那酒窖云生早就发现了,却也未曾理会。
昨天燃一与生若离的事情解决了,云生也为着燃一高兴,便想着几人饮酒小庆一下,便命人搬了那酒出来。
但却未曾想,如巧月所说,是埋了十五年的。
巧枝亦在云生身后笑着道:"那酒是大小姐出声那一年,老爷夫人埋下的,等着大小姐出嫁成婚那一日,再启开宴请宾朋庆祝的。"
云生一笑道: "那不就是女儿红?"
巧枝却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那是什么酒,但老爷夫人命人备下的,定然是好酒,那尘封了十几年的酒,大小姐饮了那么多,头痛却也并不奇怪。"
巧月也在旁咯咯一笑:"好在那酒窖里的酒多的是,大小姐就算天天搬,到了成婚那一日,却也定然还有剩下的。"
云生听了巧月的话,神色不由一顿、
成婚。
是啊,自己就要成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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